解决了新菜单,元鸥也迎来了自己的法语家教,然后生活也逐渐规律起来:
如果不去“进货”的话就早上七点起床,等到洗漱完毕再慢悠悠的吃完早饭,差不多就八点了。
之后侍弄下自家花园,或是在小区里面转一转,然后跟家教一起回来。
十点半教学结束,稍事休息后再读半个小时的书,十一点二十左右开始准备午餐。
下午的时间自由支配,或做运动,或研究新菜单……
然后研究着研究着,元鸥又有了个新的想法,她想再开一家店。
不是糕点屋,而是唔,粥铺?
自从糕点屋不卖新鲜水果之后,空间的利用率再次大幅度下滑,虽然有网店扩充销路,但空间还是出现了严重的资源浪费,已经吃过没钱苦头的元鸥就有点坐立难安,时不时的琢磨再怎么不动声色的扩充下销路。
刚好因为上次新菜单事件,让她看到了一丝商机。
甭管是真心注意还是单纯的随大流,反正基本现在稍微有点闲钱的人就会讲究什么养生啊保健的,而且这股风潮早已经蔓延到了日常饮食上。
中国人自古就讲究养生么,而在食物方面,什么最贴近这个?
毫无疑问,汤、粥。
也许在其他很多国家看来,汤粥之类只是病人才会吃的食物,但是在中国,它们无疑拥有极其悠久且可信度极高的历史和无比广阔的市场。
元鸥就琢磨着吧,反正她空间有地方,优质大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那玩意儿一次性运送大半年的也没人会觉得异常,产量既高消耗又慢,简直省心省力!
所以干嘛不开个粥店呢?
到时候再配点空间蔬菜腌制的特色酱菜啊什么的,还不美死个人呐!
酱黄瓜、酸辣萝卜条、酱朝天椒、脆腌黄瓜、爽口萝卜花、香辣五丁、油泼杏鲍菇……
哦哦,不行了,口水啊。
言归正传。
对她而言,冷不丁的有点上进心不容易,元鸥也怕夜长梦多的把自己这点来之不易的斗志给耗没了,就赶紧开始寻么合适的店面:
交通得方便,要有固定且稳定的客流。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那是以前,现在竞争那么激烈,大家工作生活都很忙,谁有那个闲情逸致钻巷子里寻你这瓶酒呀?差不多得了,不然那些黄金地段的店铺为啥寸土寸金的呢?
而且最好是距离现在的住处和糕点屋不远,方便相互照应;大小也得合适,毕竟也算是开火做饭了么……
话说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真心注意了,秘密曝光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而且跟听唐的人接触之后,她也觉得自己之前是想太多了,其实混娱乐圈的艺人也是人啊,也有喜怒哀乐,真心相处起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而且,人家还给自己拉了好多生意呢!
所以啊,元鸥对现在店铺的位置也真心接受了。
找了一大圈,嘿别说,还真是让她给碰上一巧儿宗。哪儿呢,就是糕点屋的斜对面。
本来么,那里是一家精品店,卖点小玩意儿什么的,按照之前的房租倒也过得去。可谁承想听唐搬过来了,房租噌一下坐着火箭就上去了,直接翻了一番!真要续租的话估计到时候连本钱都赚不回来,听着风言风语的,貌似那家的店主准备忍痛放弃,房租到期之后就搬走。
对方嫌贵,元鸥不嫌啊,饮食行业本来就是暴利么,何况她擅长的又是无本的买卖。再说这座城市稍微地理位置差不多点儿的店铺房租都很高昂,舍近求远实在没有必要。
机不可失,时间就是金钱!元鸥也怕被别人抢了先,于是连夜给房东打了电话,双方迅速勾/搭在一起,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愉快的达成了协议:假如对方不续租,那么只等精品店老板一走,元鸥就可以搬进去动工开火。
不过略有点遗憾的是,对方的房租得到十一月初,还有将近四个月,就这么眼睁睁瞅着,着实有点儿煎熬。
然后元鸥就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啊:反正眼下你手头也有点儿紧么,刚好缓缓,缓缓……
但是据精品店老板私底下反应,街对面那家糕点屋的小老板貌似对自己有那么点儿意思,整天有事儿没事儿的盯着自己看,甚至还找十分拙劣的借口直接进店来,东瞅瞅西逛逛的,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可就是眼神似乎太过灼热了些,搞得精品店老板时常感到后脊梁骨嗖嗖的发冷……
是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她在乎的是你的店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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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黄源,他来这里已经五六天了,合作方那边也是一天好几遍的夺命连环call,苦苦哀求他早点儿动身过去,弄得他也实在不好再多待。
这些日子里,谷毅一直都十分尽职尽责的担当着导游的角色,尽着东道主的义务,甚至还超值的奉献了不少其他服务:
陪逛,陪吃,陪聊……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中国同性婚姻法尚未通过,而且两人的年龄差委实有些过大,其中一方更是出了名的家庭和睦幸福,是位好爸爸、好丈夫,俩人的绯闻早特么的漫天飞舞了。
再一次挂了电话之后,黄源挺遗憾的叹了口气,“穗儿【请一定读儿化音!谢谢!】啊,不走不行啦,再待下去怕是他们要杀将过来啦!”
俩人熟悉了之后再称呼彼此的全名就显得生疏了,于是怎么顺口怎么来。
谷毅叫黄源老黄,黄源戏称他为小谷穗,完了之后又进一步简化为穗儿!
根据谷毅无数次吐槽,那口吻,那语气,简直就跟叫儿子似的……
别看这才是俩人第二次面对面的相处,可感情着实不浅,分别到来之时都有点儿舍不得。
这些日子谷毅领着他到处去吃当地美食,逛当地风景的,临行前怎么也得有个完美收官不是?
可他这思来想去的,怎么都觉得不好。
窝沙发里想了大半个钟头,嗯,有了!
谷毅拍拍黄源的肩膀,“最后请你吃次东西呗,那儿有这世界上最好的沙拉。”
黄源失笑,“什么最后啊,我还没有死的好不好!”
好吧,当活生生的黄源立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元鸥确实是有一瞬间的失神。
活的啊!
艾玛好紧张肿么破!
是的,就是你们猜测的那样,经过几天的专辑洗脑,元鸥已经成功晋升为黄源的粉丝一枚……
谷毅乐呵呵的给两人做介绍,“小鸥,这是老黄,老黄,这是元鸥,我好朋友!”
黄源环视了下糕点屋,笑着伸出手去,“你好,我是老黄黄源。”
托他混合着台湾腔和各地方言味道的拙劣普通话的福,这句话落在别人耳中倒像是“我是老王王源”多些。
元鸥呆愣片刻,回过神来之后刚要伸手又缩回来,往衣服上狠狠擦了几把才颤巍巍的伸过去,握上了之后带几分激动道,“能给签名不?”
黄源听着室内放的歌,笑的更开心了,“你喜欢我的歌?”
“喜欢喜欢!”元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心紧张。
艾玛,看这鸟窝头发帅气的,瞅这围巾时髦的,再听听这蹩脚磕巴的普通话,真是太有范儿了!
“哎不是你等会儿!”刚从震撼中回拔出腿来的谷毅不乐意了,“你怎么回事儿啊,好歹我也挺有名吧,咱俩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就没问我要过签名啊?”
黄源喷笑,拍拍他的肩膀,特别有成就感的说道,“小伙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呀!”
见谷毅始终意难平,小眼神儿都有点儿委屈了,元鸥只得跳出来解释,“那你也说了么,咱俩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一大活人动不动就在我眼前蹦跶,我要什么签名啊!”
闹腾了一会儿,元鸥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签名,甚至还跟目前为止唯一的偶像合了影,顿时就有点儿飘忽。
艾玛偶像太平易近人了,不行回头我得把照片洗出来放大了,就挂在客厅里!
别看黄源四十多岁人了,可是特别爱吃甜,尤其是巧克力。
平时在台湾有太太和经纪人约束着,这回到了内地,就换成了谷毅的活,这些日子也够他忙的。
稍不注意这厮就开始啃巧克力棒了啊,大哥你嗓子不好啊,吃这个不齁的疼啊?!
打从进了糕点屋起,黄源往玻璃柜里面那些巧克力面包啊甜甜圈上瞟了就不下十次,后来还是谷毅强拉着他上了二楼,看不见了才好些。
黄源幽幽感慨,“你这是折磨我咯!”
谷毅一脸无辜,“哪儿啊,我是真心推荐这里的沙拉,待会儿你自己吃了就明白真假了。”
黄源突然笑了几声,往楼梯那儿瞥了眼,做了个是男人都懂的表情,小声道,“好朋友哦?”
谷毅一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顿了下又厚颜无耻道,“吃好了别忘了给宣传啊!”
黄源拿手指头指着他笑,“你小子!”
两人又针对演唱会的问题做了最后的讨论,然后谷毅就接到了宋征的电话。
“后天的飞机别忘了啊!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带的么,赶紧给我列个单子。”
谷毅一愣,“不大后天么!”
那头宋征直接无语了,“真是活祖宗哎,几天前就开始大后天,你这永远都迈不过去这天了是吧?”
谷毅仰着头想了会儿,貌似确实有这么回事儿来着,就点点头,“行吧。”
宋征给他气乐了,“什么行吧,是必须行!后天一早的飞机啊,到时候我去接你。”
谷毅嗯了声,“这两天我不在那边住,地址等会儿发给你,嗯,就这么着吧。”
挂了电话,就见对面黄源正眼带笑意的瞅着自己,“有工作了?”
“嗯。”
黄源继续打趣,“舍不得吧?”
谷毅也不害羞,砸吧着嘴点了下头,“嗯,有点儿。”
本来打算看他不好意思的黄源希望落空,啧了声就摇头晃脑道,“唉,现在的小年轻哦,不得了……”
谷毅任他看,歪头想了会儿,溜溜达达跑墙根打电话去了。
接到他电话的元鸥还奇怪呢,人就在楼上还打什么电话呢,真是有钱烧的!
“小鸥,我后天要出去拍广告了,一来一回的得半个多月呢!给我做点儿好吃的送行呗!”
元鸥问,“去哪儿啊?”
“青海那块儿吧,啊还得去趟天山。”谷毅趴在二楼护栏那里,撑着胳膊往下看,姿势骚包的不要不要的,引得下面几个小姑娘激动地满脸通红,浑身抖的跟抽风一样。
元鸥哦了声,又笑,“还少的了你吃么?再说了,就算你放开肚子吃,一次也吃不了半个月的啊。“
哎呦,这话谷毅就不爱听了,这倔脾气当场就犯了,阴测测道,“姓虞的走的时候你可做了一桌子啊,我还不如他是怎么着?“
元鸥立马儿就哭笑不得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行行行,那就明天啊,你想吃什么啊?“
这还差不多!谷毅暗搓搓想道,然后又挺善解人意道,“随便吧。“
“少说这个啊!“一听这俩字元鸥就来气,说随便才最折腾人了好么!满口随便的人往往是你给他推荐什么都不喜欢的人种……
谷毅被她突转的语气吓了一跳,抓抓脑袋之后试探性的问,“那就,肉?“
元鸥嗯了声,又最后提醒道,“话说开了啊,我就会家常菜,没什么高大尚的优雅食谱。“
没等她说完,谷毅就喊,“我就爱吃家常的!“
外面星级酒店啊饭店做的东西都吃了快二十年了,也没觉出有什么花儿来,还不如小鸥包的包子呢!
元鸥听了之后半晌没说话,也不知怎么的,反正心里就是甜丝丝的。
行,那就家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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