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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剑会》第一章
【迷途误把荆花嗅】
凤城者,地临南海。隋时取“潮水往复之意”,命名潮州。
我曾于解缙编撰之《文献大成·风俗形胜》见过。其文载:“潮州府隶于广,实闽越地,其语言嗜欲,与福建之下四府颇类,广、惠、梅、循操土音以与语,则大半不能译。”
当初在书塾看时,只道是其地处蛮荒,未经教化,语言粗鄙不雅,故而不可译。后来证明,是我想错了。
我自辞别马坤等人,由虹关一路南下至今,已经入冬。
这段日子,我遭到了数次伏击,似乎有人想捉拿我,但又不想伤我性命。得亏了追风驹,我才逃过几劫。
第一次遇到伏击,是离开虹关后几天。当时我正在一处郊外茶棚歇脚,却见道间来了四个寻常打扮的农夫,他们在旁看了我一阵,我感觉不对劲。
正欲离开,那四人却拦住了去路,说了句:“敢问阁下,门中巫谢人所执何物?”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我知道这该是某些人的暗话。我该如何回答,鬼才知道!默然不语,我手中按剑,细细打量了他们一圈。功力平平,右手心老茧叠层,这是他们共有的特征。看来他们是练家子,所练该是刀剑一类。
莫非,又是他们?我顿时想起在虹关时,险些断颈而亡的事。
“我不知你们所言何物。若无他事,这便告辞了。”我不想与他们冲突,虽然他们未必是我的对手,但终究人多是个麻烦。
“在虹关之外,伤我族人者是你吧?”其中一人移目看我脖颈。那道伤口还在,已经结疤。他说道:“能躲过那一剑,想必是谢思邈的功劳。你是谁?谢为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神情自然有异。对方随即得意起来,似乎已把我视作谢为。他拱手道:“说来你我同族,刀剑无眼难免伤了和气。这样,你随我等走一遭,有些事说清楚,自然不会为难你。”
“有何事还是在此先说清楚的好。”我此时心中疑窦丛生,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方才神情有异,已使我再无法全身而退。再者,此人能叫出谢为之名,已是奇怪,他却又似乎不曾见过谢为,这就更怪了。他们两次提及谢思邈,此人是谁我尚不知。而此时,我若问了,那我便不是谢为,难保谢为不会因此被他们追查找到,到时也不知是福是祸。谢为是我多年好友,在事情明朗之前,我不能置他于险地!此乃侠义道所为。
见我坚持,四人皆有愠色。方才那人干笑着,侧头去看其他三人,手已摸着腰间。我心说不好,这是要动手了。方才并未发觉他们带有兵刃,可如今看来,他们腰间该有暗器。我按剑警惕着,只听一人道:“谢思邈终究是族里前辈,又有功于本族,我们自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关系重大,不可不问,亦不可在此多说。”
“那恕我不能奉陪,我尚有事,告辞!”我扯动马绳,拉着追风驹便要离开。忽听身后“唰唰”几声,茶棚中已惊叫一片。我抽剑而出,身形尚未回转,手已挽了剑花在身后格挡几下。但听剑鸣清脆,宛如击玉。
那四人所使,皆是软剑,看来其剑术造诣该在先前二人之上。
软剑极不好运用,但运用得当则如通灵宝物,可绕而击之,防不胜防。沈括在《梦溪笔谈》中便曾记载此兵刃:“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
这是一番恶斗。
虽我能洞悉他们的剑招,但其兵刃太过诡异,我还是落了个遍体鳞伤。
谢为呀谢为,若有机会再见,我必要你补偿我几壶好酒!想着苦笑,暗骂自己又多想些无用的。突然,我心生一计,扯了酒壶猛灌一口。
对方一剑疾来,直取肩头,我也不躲,迎肩便让其刺了进去。此乃险招,若有不慎,手臂尽废。
我的长剑与软剑相击,无处着力。如今,那剑刺中我的肩头,我左手将其抓住,任血液涓涓流出,也要将其稳住。右手几乎同时运剑,但我不去伤他。我唯有这一次机会,但对手有四人!
长剑划过软剑剑刃,星火点点。我喷出口中烈酒,星火已如火舌探出。长剑抡过一圈,火舌亦绕了一圈,四人皆退。
只一瞬,我已奔出数丈。追风驹见状随我奔来,我借势跳将上马,也不管对方可有追来,直奔着大道而去,未敢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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