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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涯》篇外《醉梦江湖》
【雪夜】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似乎惊吓过度,在女真人的背上瑟瑟发抖。女真人见她没有答话,回过头去,却见她脸色惨白,梨花带雨。
也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几天之内一无所有。本该是镇守总兵的掌上明珠,如今却在刀口血海滚了一遭,以后呢?或许自此流落江湖,永不安宁。是该哭了。
女真人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回头看着她,默然许久,才说道:“我,和你父亲,是故交。以后我照顾你,好吗?”
女孩抬头看他,依然止不住地抽泣。
渐渐的,风雪大了起来。
“先找地方,你休息一下。”他拉扯着女孩身上的长袍,为她遮在头上暂蔽风雪,然后加快了脚步。
客栈。在那对被铁骑撞到的兄弟附近,有一间客栈。虽然已在烽火中破落,但聊胜于无。
推开客栈木门,一股暖意吹来。女孩似乎感觉到了温冷的变化,在长袍中探出了头,透过女真人颈肩间隙,看了看里面。
客栈中燃着火盆,这是小女孩最先注意到的,她太冷了。而女真人注意到的,是火盆旁边的人。
火盆旁,那个弟弟在照顾他哥哥。看样子,这个十三四岁的哥哥是再也站不起来了。而除了他们,火盆旁边还有两个中年男子,正在暖酒去喝。见女真人推开了木门,皆打量着他。这一看,便从发式上看透了他的身份。
“女真人?”
“一丘之貉,与鞑子何异?”
两人一人一句,并无让女真人进屋之意。女真人默立门外,解下绑着长袍与女孩的布条,把女孩抱入门中道:“这是,蓝总兵的女儿。让她避避雪。”
见屋中之人并无反对,女真人把门带上,独自靠在屋外,任风雪吹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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