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的肉体超强度“按摩”,让张大力心力交瘁、外焦里嫩,拖着一身伤,回到了出租屋,龙五还在电视机前,都懒得理他,张大力吞下修真药丸,躺在床上静静恢复。
望着天花板,最近的一场场、一幕幕,都象过电影一样,重现在眼前,张大力此刻明白,在绝对强势面前,自己的挣扎都是有意义却没效果的。
变强,必须变强,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一定就要成为最强的那一个,那不现实,只要足够自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以允许理想的丰满,但绝不容允现实的骨感变成埋葬自己的那一抔土。
以前,好奇是占了主线的,导致张大力真没太把真仙秘籍当回事,也自以为时间还有的是,一切都还可以磨磨蹭蹭一些,但现在看来,抓紧时间,就是抓紧机会,就是生存的王道。
这些道理看起来,七八不搭,其实却理顺了张大力内心的迟疑和困惑,让他未来的路坚定了方向。
之前为什么迷茫?从信息综合来看,修真世界的东西,好像只有在修真世界才明显好使,而前往修真世界,张大力并不是如饥似渴。
毕竟自己作为现代人类,还是要做好本分,活好当下,适应生存,所以,潜意识里,张大力对如何能在俗世中破土而出更偏重。
经过这一番思考,张大力有所感悟,自己以前的一切看来是失败的。太纠结于自我和个性,太沉默寡言和孤芳自赏,太自以为是和退缩呆板。
重新来过很容易,就是改变,从这一刻起,张大力立志改变,要更圆滑,要更世故,要更钻营变强的一切机会,同时不忘初心,坚守好底线。
修真世界一定要去,修真秘籍一定要学,总会有成长,也许有机遇。现实世界一定要经营,俗世生活一定要适应,要心更狠一些,要手端更多一些,要技巧性更强一些。
死士血炼,不一定就会死,心中有了对付的章法,让自己信心更强,而这种生死考验,无疑是锻炼自己的绝佳机会,这么一想,自己也就不再那么抵触了。
思考了很久,夜色如沟,也到了木老约定的时间。张大力草草下了点挂面,给龙五留出一碗,但龙五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一点反应都没有。
赶到龙凤山,一如既往的迟到,让木老很无语,看出来张大力身上的伤痕,所以木老也就没再说什么,也没问什么,仍旧是让张大力扎马步,适当提点。
天亮前,木老和张大力各自离开,张大力回到出租屋,给沙包谅发了条短信:收摊结账!暂时不做这买卖了。
一直睡到中午,状态又恢复到满血,张大力起床洗漱,还扎了半个小时的马步,这才研究起黄老头交给的东西。
内心是孤独的,但不代表张大力不会说话,拿着校方公函,他打车径直来到医大教务处,找到了主任。
主任是位慈祥的老太太,不属于尖酸刻薄的那种,至少在有限的几次交集中,张大力是这么认为的。
“许主任,处长不了解我,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张大力一直是个守规矩的好学生,从来不调皮捣蛋,也不惹是生非,怎么就突然要把我留校察看了?不是抽签抽中的吧?!”
“别,我也不了解你,一学期我能见过你几回啊?你的个人情况我是知道的,也很想照顾你,但这毕竟是医学院,这里的学生毕业了,是要肩负救死扶伤的神圣使命的,总不上课你能会什么?”
许主任的话虽然不客气,但语气还是挺舒缓的,也算是对张大力的一种照顾吧。
张大力犹自辩解:“我没有总不上课啊,不信你问问我们辅导员,我只是偶尔缺席一下。”
“你们辅导员?你知道你们专业的辅导员姓甚名谁吗?要不说你总不来上课呢!你们之前的那个辅导员,已经跳槽去一家证券公司上班了,新来的辅导员可反映啦,说来了一个多月,连你长啥样还不知道呢。”
这个消息倒挺意外的,原来的辅导员也真不够意思,平时我可都打点了,怎么辞职了也不告诉一声啊。还有沙包谅他俩这对奸夫淫妇,竟然也不提醒一下。哎!
猛然想起最近沙包谅的遭遇,张大力一下子释然了,也是,他俩看来也有段日子没上课了。靠,怎么不给他俩也一起来个留校察看呢!
“那许主任,您看您就再照顾我一次,今后我一定按时上课,尽量不缺席,多给一次机会吧!”张大力装可怜,使出杀手锏。
可惜这招也不灵,许主任话锋一转:“可惜我说了不算啊。总不上课只是一方面,很多人还反映你在大学城里经商,自主创业也就算了,可是你经营的项目据说不太符合传统教育观念。”
“啥叫传统教育观念啊?分明就是某些人见我挣钱了,眼红!”张大力小声嘟囔着。
许主任宽仁一笑,站起身走到张大力跟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有如慈母,多少让张大力好受一些。许主任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话让张大力心里一震,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是黑土大学的副校长崔大牛来医大抹黑我的吧?”
许主任果然不愧是老世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重新坐回座位:“就你这件事,我们内部也争论过,我个人是支持你的,但医大领导层的压力还是挺大的,原来讨论的意见可是直接要把你除名。”
怒气在胸膛里绕了一个来回,张大力反而冷静了许多:“让领导为我费心了,许主任,那您说,接下来我如何做才更好?”
许主任低头沉思,单手托着下巴,半天才言道:“休学一年吧,等风头过了,也许不用一年的时间,我也会通知你回来。当然,我这只是个建议。”
来申辩,却变成要休学,虽然知道许主任是为自己好,但这绝不是自己来时想要的结果,张大力也不吱声了,反复在权衡。
许主任干脆把话说透:“你现在这种状态,继续上学,难免还会让人抓住把柄,再进一步必然是除名,莫不如休学一段时间让事情淡化一下。”
许主任接着说道:“也不必马上做决定,你回去好好想想,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你再来我这,告诉我你的决定。我个人还是希望我的每个学生都能成为国家栋梁之才!”
张大力无力地答道:“好吧,明天我再来。”说完转身就走,临走到门口,却被许主任喊住了。
“听说你围棋下的不错,有空多往医大棋院跑跑,也许有意外收获呢。”
怎么聊到围棋上了?张大力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称是,就出了门。
回到寝室,张大力一个人坐在床头,瞪眼看着窗外,想了很久,继续反思着自己的过往。
不经事,不成长,张大力有了更多的感悟,沉溺在独处中,甚至连唐雨诺的电话也没有接。
做了某个决定,张大力开始收拾寝室,扔掉,扔掉,扔掉多余的一切。又给沙包谅打了一个电话,聊了很久。然后按照沙包谅提供的地址,联系了一个就近的库房。
张大力将放置在大学城里各个角落的自动贩卖机,都挪腾进库房里,把那些缆线啊、摄像头什么的,也都拆卸了下来,扔进库房。接着又着手解决了若干个合同问题,还好,这些人都没太为难他。
做完这些,没等到第二天,张大力就去找了许主任,告诉她同意休学一年的决定,在许主任的帮助下,张大力很快办完了暂时休学的手续。
拖着内外疲惫的身躯,张大力回到出租屋里。其间,楼道里遇见了房东王姨,简单聊了几句闲话。进家门后,仍旧没搭理电视机前的龙五,冲了个凉水澡,张大力就准备上床睡觉。
就在这时,门铃却响了,临开门前,张大力横了一眼龙五,龙五也识趣,一下子就不见了。
打开门,张大力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个人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一脸奸笑!孙武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笑的这模样,就属于奸笑,否则,不会在这没羞没臊地笑个没完。
躲开了张大力挡住门前的半个身子,苏武自来熟般地自行进了屋,左瞧瞧,右看看,时不时还动手翻翻,屁大点的陋室,在孙武眼中,就仿佛变成了历史博物馆,处处流露出好奇。
两人半天谁也没说话,孙武不请自坐,一屁股坐在张大力的床尾处,这让张大力更是心生厌烦,但表情上,张大力却也没现破绽。
“孙大老板,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哦,对了,你咋知道我住哪呢?”张大力客气中不失机警。
“你这小老弟,疑心还挺重,你一个大学生,三点一线的,一打听不就知道你住哪儿了。我就顺便经过,上来看看你,你可是有段时间没去我那健身了,怎么了?还在为你舍友被打的事闹心呐?”
“哦,这事啊,忘了谢你了,我舍友跟我说了,学院派出所来过电话了,说不追究他寻衅滋事的责任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力小兄弟头一次求我,这点事,我要是办不好,也不好意再来见你啊。”
“孙大老板,你就直说吧,你这么忙的一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呵呵,你这个小家伙,倒是心直口快啊,得,我也不说废话了,我呢,最近找到了一位我舅舅的故人,她叫瞿影。”
瞿影!这个名字张大力熟啊!当年曾是老杨头孤儿院里临时找来的一位年轻女老师,当时也就不到20岁吧,据说是自己应聘来积累社会经验的。
瞿影在孤儿院呆了不到三个月时间,一开始还行,挺尽心尽责的,后来一天晚上,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老杨头好一顿呵斥,第二天就自己走了。
因为瞿影是当时孤儿院管理者中,唯一年纪很小、又很漂亮的女性,所以张大力尤为记忆深刻。
“哦?你还能找到瞿影老师?你果然很厉害!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啊,30多岁了,还没找到如意的工作,这不,我找到她以后,看她是个人才,而且也帮过我舅舅杨加降,我就让她来我这干了。”
勾起了多年的记忆,张大力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孙武的重点不在这,也不耐烦,迅速转移了话题:“瞿影说,她曾看到我舅舅,就是老杨头,曾送给你一把红木剑!”
“木剑?”你他娘的到底是找舅舅,还是找东西,这也太明显了吧?!张大力搜索记忆,还真就想起了那把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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