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极了。
“权大少,是你要听的,我说了,你觉得不成,那就当个笑话听听。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叶承枢眼皮一掀,轻飘飘的说道:“大晚上,你也不怕把你给气个毛病了。”
权子墨双手抱胸冷笑几声,“那正好啊。气出病来我去医院住,就跟色妞儿隔壁的房间住。我一天三顿饭不落的去骚扰她,去跟她示爱。我就不信了,我还拆不散你们俩了!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又威胁人。”叶承枢淡定的伸伸手,“快点坐下。我还没说完,你就那么大反应。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权子墨气哄哄的一屁股坐下,“嗯,还想说什么?说!”
“我让你找个女人结婚,先把证领下拿去给你家老爷子看,至少先把你家老爷子那边对付过去。以后的话,以后再说。这怎么了,你就那么大的反应?”
“这什么馊主意!我上哪儿找个女人去领证?”权子墨笑了,“我身边女人是不少,但能扯证的女人,就俩。一个色妞儿,给你娶回家了。一个白秘书,已然成了咱们诸秘书长的准老婆。难不成,你要表演个大变活人,给我变出个老婆来?”
叶承枢轻飘飘的眼神从权子墨的身上划过,“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你就不会把眼光放宽一点?江南省还缺女人么?长相过得去,家世清白,人品差不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又不是真的让你去结婚,只是给你家老爷子装装样子罢了。你们可以提前签个合约,结婚一年之后就能离婚。这期间,你玩你的,人姑娘有喜欢的人也尽管去。时间一到,你们就和平分手呗。大不了,你多给人家点钱,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叶承枢,你就给我出馊主意吧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看不得我好!非要给我再添麻烦你就高兴了!”权子墨气哼哼。
“嘁,我好心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不走就算了,还要来怪我。权子墨,你这不厚道吧?”
“明路个屁!净是些馊主意!”权子墨瞪眼,“契约结婚?我疯了啊我,本来有个明日芯我就够头痛到了,你再给我整出个契约老婆,我还活不活了?”
“那你说说看,我的方法,哪儿有问题了。”叶承枢双手一摊,“你说。”
“这个……我……”权子墨犹豫起来了。只觉得这方法不成,但具体哪儿不成,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吧,你也说不出来,那就说明我这办法还是可行的。第一,明日芯逼你,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没主,单着呢。第二,你家老爷子回来,也是想要给你说门婚事。权老爷子给你找的女人你就认识了?第三,就是因为你一直没安定下来,明日芯跟权老爷子才一直逼你。你若是领回去个女人给他们瞧瞧,我到想看看了,他们还能怎么逼你。”
“这方法……”权子墨还是有点犹豫,“能成么?”他怎么总觉得,叶承枢就是没安好心呢?一想到这主意是从叶承枢口中说出来的,他怎么就这么心惊肉跳呢?
“能不能成,你自己考虑。我只是给你建议,要不要这么做,你自己选。对了,子爵你还记得吧?”叶特助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记诱饵。
权子墨纵使清楚他的本性,也小心谨慎的很,但还是一步步走入了腹黑男设下的圈套,他眉头一挑,“白家的爵爷?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小时候我俩还打过架来着。对吧?”
叶承枢点点头,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挺冷的一个人。如果说白秘书是冷在眼神里,那白子爵就是冷在骨子里。嘿,你说姓白的人是不是都那么冷啊。”末了,权子墨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才问:“怎么,白子爵也来了个契约结婚?”
叶承枢一挑眉,“谁说他契约结婚了?你跟哪儿听的?”
“这正说契约结婚的事儿呢,你忽然扯到白子爵了,我能不这么认为嘛。”
“他没契约结婚,但他的朋友兼下属这么做了。你应该也见过,叫陈什么来着。”
权子墨皱眉,“陈什么?”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被家里逼婚,为了等喜欢的女人回来,他就契约结婚了。”
“效果怎么样?”
“听说还不错。至少把家里人的嘴堵住了,可以安安心心的等喜欢的女人回来。不过就是跟他契约结婚的那个女人,太贪财。明着暗着弄走了他不少钱。”
“钱啊,要多少就拿多少,我不在乎。拿呗,大不了我再赚就是了。”权子墨说的挺大气,“我就担心这后续的事情太麻烦。”
“只要你不兽性大发,碰了人家女孩。那就没有麻烦事。最多,也就是离婚的时候多给点钱罢了。这些东西,事前都可以写进合约里。如果你害怕两三年之内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真正结婚,那就把合约定的长一点。或者,你们就假结婚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你玩你的,人家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只要逢年过节把你家老爷子哄好了,那就万事大吉。”
“成,这个主意我考虑考虑。”权子墨眯着眼睛思索着这办法的可行性。
“不着急。”叶承枢端起咖啡杯,笑眯眯的放到唇边,掩去了嘴角的弧度,“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就是给你提个建议。”
“我的事还不着急。明日芯再不懂事,老爷子再想抱孙子。他们也知道这两天正是紧要关头,别的不敢说,最起码在张德亮事情告一段落之前,他们是不会逼我太紧。在这期间,我好好想想,也顺便呐,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诱饵抛出去的已经够多,再说,就难免有唆使的嫌疑,所以叶承枢只是道:“你自己考虑。”
“对了,你说起白子爵,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小子,最近闹着要辞职?”权子墨问道。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春风得意的人,忽然要辞职。这带给丰海省的震动,着实不小。如果说叶承枢是站在江南省金字塔端的男人,那白子爵,就是站在丰海省金字塔端的男人。
他们两个人,都是打个喷嚏,本省都会晃三晃的人。
叶承枢轻笑,“不是闹着要辞职。他已经辞了职。现在跑去商界分杯羹了。”
“哟,那商界的人还不抱头痛哭啊。他白子爵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手段,我记忆犹新的很。他那人,戾气太重。做什么事都不留退路,不给自己留,也不给对手留。不知道你对他印象怎么样,反正我是挺讨厌那人的。”
“他那么冷的性格,谁也喜欢不起来。”间接的,叶承枢也默认了自己不喜欢白子爵的性格。
就像权子墨说的,他性格冷就罢了,手段也狠绝,对谁都太狠,包括他自己。倒也不能用戾气太重来形容,反正,不是什么阳光的人。看见白子爵,即使在太阳底下,也总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我还听人说,白子爵是为了一个女人闹辞职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辞职的。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白子爵的性格。他那人,好像对名利都不是很看重,对权利的控制,也没什么**。”
“是嘛。”权子墨耸耸肩,他跟白子爵交情一般,也就是小时候在一块吃过几顿饭,所以他到不怎么关心,完全是无聊八卦的心态问道:“对权利没执念的人,还能爬那么高啊?”
“我觉得,与其说白子爵是贪恋权利,不如说,他是享受得到权利的过程。他追求的,恐怕是一步步向上爬时的刺激。现在的白子爵,已经站在了顶端。再向上爬,也没意思了。所以不如急流勇退,去商界大展一番拳脚。”
“理解不来。”权子墨摊手,“他比咱们大几岁,小时候就跟他玩不到一块。他的事,就当闲谈的八卦聊聊得了。我对他的心思分析,一点兴趣也没有。得,今儿就谈到这儿。明儿一早还得起来参加你的就任仪式呢。温汉生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明儿啊,就看张德亮的了!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张德亮自然会把温汉生推到咱们这边,不,是你这边来。”
这件事一结束,他跟叶承枢,就不能再用咱们来形容了。
叶承枢颔首,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这才站起身,刚准备掏皮夹子结账,权子墨却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的店叶特助还要掏钱?这不是寒碜人嘛。我连一杯咖啡也请不起了?”
笑笑,叶承枢将伸进口袋的手又拿了出来,“忘了这是你开的店了。”
“你老婆也占了一半的股份。自家店还掏钱,那可真惹人笑话。”
权子墨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随口问道:“你回哪儿?”
“灵色不在家,房子空荡荡的,我也不想回去一个人。”叶承枢想了想问道:“你回九间堂?”
“太远了。不方便,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个酒店凑合一晚上吧。”权子墨明白叶承枢的心思,建议道:“不然你也跟我在酒店凑合一晚上得了。从这儿去你就任仪式的酒店也近。”
叶承枢想想还是摇头,“算了,我现在是已婚男人,在酒店住不好。”若是给记者拍到了,又是一番流言蜚语。倒不是解决不了,只是不想横生事端,懒得去解决。
“喏,给你。”权子墨将车钥匙丢给叶承枢,“开车小心点,别出车祸死了。我家色妞儿可就得守寡了。不过……也好,你死了,我正好接受色妞儿。也不必再费心找什么契约老婆了。”
叶承枢冷笑两声,没说话。
那句我家色妞儿,听着真是不舒服。忽然想起来,灵色的手机密码,还是权子墨的生日。叶特助在心中暗道,明天见了老婆,一定要让她把密码给改了。就算不用他的生日,也不能用权子墨的生日。不然想想就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