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对于骨塔中的大势力,大家族而言,并不算是秘密。┡『 文&bsp;&bsp;学迷*.ㄟ.
但万古荒原上无数的贱民,包括那些城池中的荒神们来说,他们并不知情。
听到这里,罗征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说裁决之光每隔千年净化一次这个世界,那距离下一次裁决之光净化,还有多少年?”
小芸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的说道:“还有三年。”
“也就是说,三年之内,如果不进入骨塔,在骨塔外的所有人都会死?”罗征问。
“对,”小芸低头说道。
“这就有点麻烦了……”罗征脸上流露出苦笑。
他现在也置身在这个世界中,还被诅咒之链所束缚,无法离开这个世界,更加无法逃回神域。
如果想要活命,他务必要进入骨塔。
连那些强大的荒神都无法对抗裁决之光,罗征恐怕也无法避免被净化。
“可是你们作为典狱长一族,为什么会流落在这里?”罗征又皱眉问道。
典狱长一族,顾名思义,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管理这座巨大的监狱。
可无论是小芸和浮初的实力都低的可怕,未免有些说不通。
“因为我们选择了背叛,”小芸回答道。
典狱长一族也是极为古老的种族。
他们由混沌古神创造,继承了混沌古神的意志,用来管理这座巨大的监狱,保证诅咒之链和裁决之光的顺利运转。
无论是什么种族,在无限长的岁月中终究会对自己的行为产生置疑。
毕竟典狱长一族虽然是管理这座巨大的监狱,可他们实际上也深陷在囚笼之中,与那些流放者的待遇一样……
混沌古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降下他强大的意志,勒令典狱长一族恪尽职守。
在混沌古神的意志之下,典狱长一族只能一代一代的安分下去,镇守这座监狱。
可是在八百亿年前,那具混沌古神的尸骸坠下来后,混沌古神的意志消失了!
“难道说,那具巨大无比的尸骸,是建造这座监狱的混沌古神是同一个生灵?”罗征问道。
“并不是,我们典狱长一族的长辈们推测,这具死掉的混沌古神可能是我们主人的对头,而我们的主人恐怕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才无暇降下他的意志,”小芸说道。
是或者不是,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自从混沌古神的意志不再降临后,典狱长一族产生了分歧,裂变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是守旧派,一个是自由派。
守旧派依旧遵循混沌古神的意志,继续管控这座监狱。
自由派则厌倦了这种望不到尽头的日子,希望能够离开。
守旧派指责自由派背叛了混沌古神,而自由派立誓寻找离开这座监狱的办法……
这两大派系之间暗中争斗了无数年,几乎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
“结果自由派输掉了一切?”罗征问道。
“嗯,”小芸目光落在浮初身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我们是最后的自由派,三年之后,我们恐怕也不复存在了。”
典狱长一族一直居住在一个特别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可以免受裁决之光的净化,一旦离开,裁决之光降临他们一样也会死。
听完小芸这番话,罗征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这对姐妹竟然还有这番来历。
罗征的念头一转之下,随即又问道:“等等,既然你们酝酿着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寻求骨塔里的那些大家族,大势力帮助?”
自由派的目标是离开这座监狱。
骨塔中的那些大势力,大家族中的强者们,同样也是被流放在此地。
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如果自由派选择与这些流放者们联合,没有理由会输给守旧派。
“我们虽然想要离开这座监狱,可还不至于与那些流放者们同流合污,这是我们自由派的长辈们的坚持,”小芸淡淡说道。
典狱长一族就是看管这座监狱的狱卒。
那些流放者们,就是这座监狱的犯人,狱卒即使想要逃离这座监狱,也不至于和犯人合作。
罗征倒是能理解自由派的想法。
“最后我们的长辈们后悔了,但为时已晚,”小芸说到这里,情绪有了剧烈的波动,她双目之中流露出愤恨之色,“自由派几乎被剿灭殆尽,而我先行逃了出来,再后来……浮初也顺利逃脱。”
两姐弟逃脱之后,就一直潜伏在镔铁部落中。
“你们没打算投奔那些流放者?”罗征问。
“当然打算了,”小芸神色激动,双目中浮现出浓郁的仇恨之色,“对我来说,是否能够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要复仇!”
对于小芸和浮初而言,他们的亲生父母,还有各大族系的长辈都被屠杀的干干净净,这是无法化解的仇恨。
“但守旧派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闯过去,”浮初平静的说道,他脸上有一股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浮初无法修炼荒神,而小芸的实力低微。
尽管她一直努力修炼,但资源太过于缺乏,又不敢进入那些大城池中,修为增加的十分缓慢……
守旧派只需要保证这对姐弟不进入骨塔。
三年之后,除了骨塔中的流放者之外,骨塔外所有的生灵都会被净化干净,小芸和浮初自然也逃不掉,后患也就除尽了。
“我明白了,你希望我进入骨塔,将骨塔中的那些流放者们联合起来?”罗征问道。
“对,”小芸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你身负诅咒之链,即使你天赋再出众,修为再高,一样也跳不出这个囚笼,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貌似没得选择?”罗征笑着反问道。
听到这话,小芸也笑了。
他们潜伏在这里的岁月中,一直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引起丝毫风吹草动。
这一次两姐弟算是豁出去了,几乎将一切秘密都抖了出来,说与这个不知来历的青年罗征。
一方面是他们已经没得选择,这是最后的机会,另外一方面罗征的表现的确取得的他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