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铁骑 第二十章飞蛾扑火

    在洛阳企图造反的黄巾一众被抓住，汉帝立即下令命廷尉彻查，这一查牵连甚广。

    洛阳城外的河水，本是清澈干净的，如今已是血红一片，水滔滔向东流去，打着旋儿一往无前。

    几十名身穿囚衣的犯人，有男有女，被押送到河岸边，跪在地上，一个个都面无表情麻木不仁，他们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或许他们在狱中痛哭流涕过了，如何如何的自白，但是这个世界会有公平吗？

    “斩”这个号令已经出现过了无数次。

    每一次刀斧手都会如是按照这个命令如实执行，高高举起的刀对着脖子部位狠狠地落下，人头掉进水中，在水中冒了两个血泡旋即就不见了踪迹。无头的死尸被士兵抬起来堆积在一体这些是需要烧掉的。血水已经被大地染红，汇成小溪流入河中，再把喝水染的通红。

    执行这次任务的官员，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波了，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喊得声音嘶哑。

    负责行刑的刀斧手，更换了好几波了已经，从早上到现在砍头的鬼头刀不知道换了多少吧了。

    安逸在洛阳的他们，从未经历过这般场景，究竟到底要杀多少人？看着从洛阳方向仍不断有囚车驾驶来，执法的他们都麻木了。

    昨日，还是显赫的他们成为了阶下囚，这些他们平日不敢仰视的士大夫，大小姐。

    今天，昔日需要仰视的人，就成了无头的死尸。空气中弥漫着无穷的血腥味，身为帝国廷尉，负责刑法的他们，受不住弥漫在空气浓郁的血腥味都吐出早晨的菜饭。

    这里是一个地方，洛阳城里还有一处，更是血流成河。

    为什么要造反呢，到头来结果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办法保留下来。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接下来囚犯上来，其中还有幼稚的孩童，他们哭喊声萦绕在耳边，紧跟着就是有力果断的厉喝声：“斩."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是那血腥味变得更加浓烈。浓烈的几乎无法呼吸。

    这个在深宫处优的汉帝，面对廷尉呈上来一条一条平日自诩忠心为国的士大夫与太平道勾结的证据，愤怒的无可附加，这些人威胁到了自身统治，他们竟然想要攻袭皇宫，竟然想要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还有这么多达官贵人勾结在一起，想想就觉得可怕，杀意已决，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就是汉帝给予廷尉的尺度。

    从这件事情，汉帝对士子阶层也提起戒备，对自己安全问题也提高了警戒。

    黄巾起义的消息传到洛阳，地方不能治，对此召开朝会召集文武百官前来商议。平日惫懒朝政的汉帝也早早的出发了，在朝上采纳众人意见，以国戚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皇甫嵩上谏请求解除党锢，拿出内府钱财及西园良马赠送给军士，提升士气，吕疆附和此议并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哪怕不愿，也接纳提案在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而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拜卢植为北中郎将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以皇甫嵩为左中郎将而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以皇甫嵩及朱儁为左右中郎将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朱儁又上表招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儁军连军。

    朝廷的应对基本就是这样，而他们的大敌黄巾，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利用积年在各地方的基础早就做好准备的他们，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这次叛乱规模浩大，州郡地方不能治，汉朝的基础响应者无数，人和黄巾已经占得了一些。

    义阳方向的黄巾军，首领李茂是地方豪强，读过些许书籍，在他的调配下黄巾攻城的队伍攻城方针都被传达下去。

    一直在等待黄巾攻城的义阳，也等待到了他们需要面临的时刻。

    列阵在外，几日整合队伍效果很不理想，但是胜在人数众多，李茂只好退而求次，约束好跟随自己党羽集合万人队伍精英的一部分分离为一伍，说是精英只不过是比其他强一些罢了。

    五花八门的武器，没有几个拿着正经武器，基本没有穿着盔甲的，很多都是拿着用来种地的农具，用的尽是竹枪·木棍，身上衣衫褴褛，平常都会认为他们是难民。面对高大的义阳城墙，用的攻城器械也只是简陋的冲车云梯，他们会攻下来吗还是攻下来需要伤亡多少，也许他们自己都不会想这个问题。

    连年灾害，朝廷无道，地方贪残害，豪强不法，造反是个死，不造反也是个死，不如搏命一死，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明知是火，他们还是来了。

    虽然人数多，但散乱无纪律，武器简陋，身为首领的李茂都不去想这些个问题，他知道义阳不过千人，义阳有钱粮有白嫩嫩的女人。自己人数是他们几十倍，只想这些就足够了，对了还有对大贤良师的忠诚，还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午，天下大吉”这样的口号，自从入了太平道，都聆听着这句话被宗教狂热洗脑的他们，现在士气正旺，不去想这些“小问题."

    人数虽多，八九成散乱无纪律，东一堆西一块，乱哄哄的聚在义阳城外，尽管有小帅之类的头目头领在他们中间奔跑喝叫，拼命约束，然而成效不大。也只有李茂身边这一块，多是青壮武器也比较好，刀枪剑戟弓弩具有，还有几副铠甲几十名牵马的骑士。

    那个人就是他们的首领李茂吗？潜伏在黄巾外围林木中的夏侯先心中默默想着，这次他亲自出马前去侦查。

    早就制定好方针的夏侯先已经决意对他们动手了，避免农家乐周围过近的黄巾做大，为了发展即不能将他们扼杀，又不能放任他们做大威胁到自己，这个尺度需要掌控好。趁他们攻击义阳的时候消灭他们是个极好的机会。

    眼力极好的夏侯先隔着老远，看到黄巾军中有一辆战车，不是有人或骑马，或徒步跑到车前，像是在请示什么，接到命令后即返回原地，然后指挥部众围城。

    明显能看出，此人是黄巾军的首领李茂了，要不然军旗战车这些指挥东西不会放在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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