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从玲珑家里出来,没有回乾和苑,而是直接来到江宁(南京)城内。看到玲珑虚弱痛苦的样子,他焦急万分,他要尽快给她买到感冒药。女朋友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刻不容缓,作为男人的楷模,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但相对于中药,亚当更倾向于西药,这倒不是刻意的崇洋媚外,而是他无数次的亲身经历证明,治疗风寒西药的效果更迅速。亚当马不停蹄的走在江宁的每条街道,寻遍了城内所有的药店,竟然都没有西药可卖,而且人们总是对他投去异样的目光,仿佛看到的不是卖国贼,就是神经病。
夜幕降临,亚当有些心灰意冷。随从的几个侍卫,跟着一会儿走,一会儿停,已经是气喘吁吁,站在亚当屁股后面大眼瞪着小眼。并不明白他这么转来转去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正在亚当即将绝望之际,眼前却出现了一栋教堂,十几间瓦房连成一体,西洋建筑,欧式风格,拱形的大门正上方竖立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门楣上“江宁耶稣会”五个字特别显眼。教堂、西药两个词不觉得在亚当脑海中连在了一起,他上去迫不及待叩响了大门。好大一会儿,大门慢悠悠打开了一条缝,亚当从门缝里偷偷往里看,啊呀,妈呀,一只眼睛,而且是蓝色的眼珠,什么妖怪?亚当一下子退出好几步远。
旁边侍卫赶紧围了上来,拔出用包裹隐藏的刀剑。亚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回去,他已经稳定了情绪,“不就是一个外国人嘛,有什么好怕的。自己在大学里的外教就是个美国人,大鼻子,蓝眼睛,黄头发,一脸横肉,成天穿着破烂牛仔裤在学生宿舍晃来晃去,还颇受欢迎。”
门又掩上了,亚当只能接着拍,可仿佛那人也被他吓到,再无回音。亚当沉思着,得想个办法才行,他让侍卫们先行躲藏起来,突然大嚷大叫道,“Help(救命啊!),Help……”边叫,边捂着肚子。
这招果然管用,不一会儿,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个黄发女郎探出头来……啊!他简直被眼前这位异国女子的美貌惊呆了,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蓝色的瞳孔,弯成月牙般的嘴巴,打成卷的头发披到肩上,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底边沿正好盖住膝盖,无论是身材,还是比例,亦或线条,都是那么恰如其分,真是上帝创造的尤物!
“what-is-wrong?(你怎么了?)”女子的声音很是甜美,左手摸着嘴唇,表情有点夸张。
“头很疼。”亚当操着一口外国腔,指了指脑袋,他本来想用英语,可是自从工作了以后,英文就成了长久不见面的朋友,看着眼熟,就是叫不出名字。
女子耸耸肩,摇了摇头,意思是完全不明白亚当在讲什么。
“我的头很疼。”亚当又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一遍,可那蓝眼睛女子仍是一脸疑惑。
“Headache(头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词居然从亚当嘴里秃噜出来,亚当惊讶得竟如见到多年未见的亲人一般。
“Oh,come-in(快进来)!”蓝眼睛女子仿佛听到了暗号,打开大门让亚当走了进来。
教堂占地面积并不算大,里面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和瓜果。仲夏时节,多数已开花结果,绿色的豆角,紫色的茄子、青色的黄瓜,还有挂满缀满藤枝的葡萄,火辣盛开的玫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时候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外国男子走了出来,蓝眼睛女子走上前去,亲昵地说道,“Darling(亲爱的),这个人好像病了。”英文翻译起来有点困难,还有炫耀之嫌,笔者就用中文代替,诸位看官莫怪,但这可不妨碍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外国妞哦。
“中国人本来就是东亚病夫,”大胡子外国人一脸不屑,也操着流利的英文说着,“再说,你能确定他是真的生病了吗?你有所不知,这些中国人别看平时老实巴交,其实内心非常奸诈,通过表面,你根本看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亲爱的史密斯,救世扶伤是我们的本分,这是上帝交给我的责任,你是个传教士,当着上帝的面,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可是……像这么精壮的男子,我实在看不出他得了什么病。”男洋鬼子自知有点理屈,嘴里却不依不饶。
亚当虽然不会讲英文,但完全能够听得懂,他意识到自己装得还不够像,便更加虚弱起来,两个手掌拼命按住太阳穴,看上去已是疼痛难忍,然后倾斜着倒在蓝眼睛女子的身上。
女子当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赶忙伸手去接,结果也一屁股蹲到地上,黑色裙子上立刻沾满灰色的尘土。男洋鬼子赶紧将她扶起,她站起来又慌着去扶亚当,实在太重,两个人一起把亚当抬到了屋里,平躺到一张脏兮兮的床上。
“我说过他病了,可你总是不信,你看现在……如果他就这么死掉,上帝是不会饶恕我们的。”蓝眼睛女子开始抱怨。
“好吧,好吧,亲爱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检察一下他的呼吸,看看情况怎么样吧……”
“你不是英国皇家卫生学校毕业吗?请吧。”
一听说,由女人来检查亚当的呼吸,亚当顿时来了精神,甚至有点莫名的兴奋,“如果我假装休克了,他会不会给我做人工呼吸。”一个念头掠过亚当的脑海,“反正又不吃亏,不如试试。”
两只玉指靠在亚当的鼻孔下面,没有感觉,接着一只玉掌稍微按住亚当的胸脯,仍然没有感觉。
此时,蓝眼睛女子突然爬上亚当的身体,玉腿夹住亚当的双腿,亚当心底暗暗高兴,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人工呼吸了,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鼻孔飘来一丝丝玫瑰香水味,虽然很诱人,但他必须忍耐住不呼吸,避免露出马脚。
“亲爱的,你这是干嘛。”洋鬼子不明所以,小亚当洋洋得意。
蓝眼睛女子双掌合一,使出全身力气,按在亚当的胸脯上,三下一个节拍,一口气下来四十多下,一开始亚当还勉强撑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扭脸竟吐到女子的红鞋子上。“我让你人工呼吸,可没让你心脏起搏啊。”亚当喘着粗气,有苦说不出。
“噢,卖搞的。”男洋鬼子张开双臂,瞪大了眼睛,“黄皮肤的人总是这么肮脏。”
“你们他妈的才肮脏。”亚当心里暗自骂他。
“不服气吗?”男洋鬼子似乎听到了亚当的话,“不服气的话,我们可以决斗。”
“行了,史密斯,他还在生病,去拿点药来。”
女子将亚当慢慢扶起来,坐到床沿上,等斯密斯拿来两粒白色药片,女子倒水喂亚当服下。
亚当本来是不想喝,但演戏到这个份上,不演下去,又有什么办法?喝下药去不一会儿,亚当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都不能睁开,他强忍着不能忘记此行的目的,带药回去给玲珑,便迷迷糊糊的朝着女子说道,“把药给我,我自己带回去吃就行了……”说着,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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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醒来时,已是半夜时分,隔壁传来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亚当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从没见到过这么美妙的身材,地地道道、彻头彻尾的S型曲线,头发披散到香肩上,一股股流水从雪白的肌肤滑落下来,顺着背部一直流到臀部、腿部直到地面,汇成一条小溪,屁-股好像两片拥簇在一起的荷叶挤压翘起,白嫩、修长的细腿亭亭玉立,雪白的脊背一览无余,腋下三寸侧面鼓起。亚当不停地咽着唾沫,感到口干舌燥,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多想她能转过身去。可就在这时,她却披上浴巾,走出浴室,穿好衣服,回到房间。
史密斯也在房间里,他们漫不经心地说着话。除了他们的言语足以刺激亚当的耳膜、勾起亚当的欲望,否则亚当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没有多少兴趣。药在哪儿呢?亚当翻箱倒柜,终于从一个女士小手包里找了出来。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亚当心里想,如果说偷人还不算偷的话,现在可是投药。为了显示光明磊落,亚当给女子留下了一张便签。
“干死。”突然间,史密斯的声音既高亢又诱人。“莫非要上演现实版欧美情-色大片?”亚当不由自主的靠近屋去,通过门缝偷窥,可俩人正襟危坐,表情相当严肃。
“Guns,”亚当终于回过神来,“枪,他们在说枪,那可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啊。”
亚当屏住呼吸听着,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单词。原来是这样,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亚当暗暗下定决心,看来这次要做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