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博杜安无语地笑了笑,对着蓝胥仔细瞥了几眼,“很一般嘛!不过,看你在球场上踢球,还可以!”
啪…!
玛莉亚一巴掌打在弟弟的后背上,嗔骂了一句,轻轻一推,示意博杜安一边玩去,博杜安歪笑着自去一旁。
蓝胥,已经略显不爽了,在玛莉亚的邀请下,俩人沿着花丛绿荫小道漫步。
博杜安自是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和哥们打电话,说晚上在某某酒吧聚会的事儿。
过了十几分钟。
忽然看到玛莉亚满脸泪珠地跑了过来,看上去非常伤心,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在博杜安看来,欺负姐姐的人,毫无疑问,除了与他同行的人蓝胥,不会是其他人的。
“姐!怎么了?”
博杜安的眼珠子在雷动,不过,玛莉亚已经不理会,拭泪的俏影消失在了一片绿植后面。
…
“这个不知好歹的亚洲人,居然把我姐搞哭了!找死啊!”
博杜安怒不可遏,顺着林荫小道追了过去。
…
蓝胥满脸春风,很是舒心的迈着步伐,对于他来说,刚才和玛莉亚一番闲聊,终于搞清楚了那场误会,玛莉亚告诉他,那天晚上,在绿茵草坪上的血色,是她故意用红色素濡染的,这意味着,自己用不着对她内疚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拒绝,玛莉亚也接受了。
蓝胥若释重负地哼着家乡的俚曲,走到小花园的出口处,忽然,身后一个男人大喝奔赴而来。
急转身一瞧,原来是玛莉亚的弟弟博杜安。
不过,博杜安的脸色好像不对劲!
蓝胥怔了怔神,他没有退步,这导致迎面被博杜安一个直拳,重重地打在鼻梁上,顿时一簇鲜血洒出。
“我握了颗草~~~!”
蓝胥抹了抹鼻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丫地莫名其妙打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嘭嘭嘭…!
博杜安是业余拳击手出身的,拳头如疾风扫来,嘭嘭嘭…!重重地揍向蓝胥的头部、胸部、腹部、就差裤裆没被突袭了。
“草泥马!”
蓝胥大怒,身形闪动,立马使出寸拳,格…挡…反击…喝喝喝…阿达阿达阿达…!
同胞华哥教会的寸拳不是白练的,加上蓝胥自身的体质不比昔日,已经算是个浑厚肌肉的小将了。
嘭嘭嘭…!
很快,俩人挥打成一团,蓝胥凭借自己手脚并用,矫健的身姿,单挑之中,略处上方,可是,博杜安的抗击打能力不凡,渐渐地,蓝胥却处在了下风。
为了尽早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斗殴,蓝胥做了个假动作,避过了博杜安连环重击,豁然,闪电般地怒挥小铁拳,剌剌喇……!狠狠砸在对方的脑门上。
啪啪啪…!
这一击,蓝胥可谓是使出了全身劲道,博杜安陡然头昏脑涨,一屁股瘫坐在地面上,几乎要昏阙过去,嘴角流了一丝丝血迹,不过,他不忘吃吃唔唔瞪着喘粗气的蓝胥,“呵呵!小子武功不错哦!你完蛋了,你死定了!”
蓝胥已是满头大汗,虽然对手已经倒下,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咯吱一声,他挪了挪脚,发现自己的左脚小腿骨折了,这可如何是好,职业足球运动员,最怕的就是受伤了,受伤之中最危险的部位无疑是脚和腰部。
“尼玛!不是看在玛莉亚的面子,我…我…!”
蓝胥指了指博杜楠,我我我我字后面没说完,觉得甚是没趣,加上周围有人报了警,现在,此地不宜久留了。
蓝胥转身,强忍着痛,打了一辆计程车,回了里尔俱乐部自不必说。
……
“大腿肌肉拉伤了,你,蓝!”
蓝胥躺在床上上,队医拿着一张ct,递给蓝胥,他看了看,幸好只是大腿肌肉拉伤而已,对职业生涯应该没什么大碍。
“汤姆叔叔…!大腿肌肉拉伤,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蓝胥将ct照还给队医汤姆问道。
“只要你别再出什么意外,一两周便会好的!”
“一两周?那我岂不是要错过好几场比赛?”
“这是无法避免的,难道你想带伤上阵?万万不能,主教练吉拉尔也不会同意的。”
“呵呵!”
蓝胥当然不会带伤上阵,这无疑是自毁前程啊!
…
蓝胥的大腿肌肉伤势了,教练组的成员和队友们都相继来看望了他,这让蓝胥很是感动,这人啊!伤了或病了,无论是亲人或朋友,都会变得非常体贴人的,对于这种处境,蓝胥并不十分喜欢,在他内心深处,他深信——自己不是弱者,不需要同情,需要的是理解便好。
……
里尔球员常规性地在训练基地训练,吉拉尔一头银发,在残阳底下,格外显得闪烁如珠。
旁边,助理教练瑞迪紧紧跟随。
“瑞!蓝的伤势什么时候能好,那天,汤姆说可能要两周左右的时间,今天你去问他了么?”吉拉尔瞥了一眼瑞迪。
“雷!汤姆说蓝的大腿肌肉四五天便可以上场踢球了。”
“哦…!”吉拉尔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看来,他能赶上八月27号的法联杯第二轮比赛。”
“雷!后天咱们里尔主场迎战布雷斯特,我看,让蓝带伤替补一下也好,以防万一,他可以派上用场,毕竟,肌肉拉伤不是什么大事儿。”
“瑞…!你这想法完全是错误的,蓝对我们里尔来说,不能有丝毫意外,后天的比赛,相信我们里尔可以凭借主场的优势,会给球迷和俱乐部高层一个满意答复的。”
“哈哈哈…!也是也是…!”瑞迪笑了笑。
……
最近几天,蓝胥迫于大腿肌肉拉伤,一直是休息,没有和队友们一起在场上训练,偶尔在附近散散步、看看风景和美女,试想,如果生活维持这样下去,倒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足球梦需要残酷去推动,去实现。
很多时候,蓝胥除了在训练基地看看队友们做着各种剧烈的运动,但他不能,他只能用一种奢侈地目光注视着队友,除此之外,他还要去健身楼,跟同胞青华继续学学武功。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玛莉亚完全拒绝了和青华的来往,青华似乎也死了那条心,他告诉蓝胥,自己有了新的目标,至于目标是谁,他却保密不说了。
蓝胥也懒得过问那些情情爱爱的屁事。
青华知道蓝胥大腿肌肉受伤,便教他如何打太极拳,说太极拳对身体极其有益处。
于是,这段时间,蓝胥便经常和老太太、老爷爷们一样,在安静的花园里,缓缓地伸手抬脚,没错,他在练习太极拳。
……
里尔市长:希米特。
希米特刚刚从里尔政务局回家,坐在自家的院落里,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昂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虽然是盯着报纸上面的图案和字迹,但耳朵却是在倾听旁边一年轻人的苦诉。
向他诉苦的人是他的儿子博杜安,现在博杜安的手上绑着白色的胶带,自那天,博杜安为姐姐玛莉亚打抱不平和蓝胥干架后,我的手腕可谓伤得不轻了。
原来,玛莉亚是市长希米特的养女,玛莉亚的过去有些悲剧,不过,自六岁之前,玛莉亚一直是孤儿院生活,后来被好心的希米特夫妇领养长大,希米特夫妇视如己出,对玛莉亚十分疼爱。
玛莉亚闷在床上躺了伤心了好几天,希米特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儿子博杜安终于把实情说了出来。
在此之前,博杜安准备邀请里尔一些混混哥们,想找个机会,私自将蓝胥暴揍一顿,不料,蓝胥经常和基友卡斯来往密切,俩人经常是同出同入,看到这些,博杜安的一名哥们立马劝告他别轻举妄动,说卡斯的哥哥是里尔本地最大的黑帮头目,而蓝胥是卡斯的好兄弟,所以,如果他们暴揍了卡斯的兄弟蓝胥,恐怕会牵扯到里尔黑帮头目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外乎是场灾难。
为此,束手无策的博杜安,压抑着愤懑,把实情告诉了父亲希米特,说蓝胥玩弄了姐姐玛莉亚,自己替姐姐出气,反被他找一伙人揍了自己,让自己差点‘残废’了。
咯吱一声,希米特终于将眼前的报纸摺下,放在旁边的草坪上,眉额紧锁,心想,儿子博杜安自来喜欢惹是生非,偶尔被人打了,也见怪不怪了,但是自己的爱女玛莉亚居然被那一个叫蓝胥的里尔俱乐部球员玩弄感情,导致玛莉亚很伤心,这让他十分忿忿不平。
“我们里尔是一个有素养的城市,坚决驱逐任何来自国外的败类。”希米特慎重地说道:“这事儿,我得好好和里尔主席米歇尔商量一下。”
“爸!直接让那华人小子蓝胥滚出里尔俱乐部,最好遣返他回国。”博杜安悻悻道:“这样,姐姐也会容易忘记他。”
“嗯!”希米特深沉地点点头。
……
地平线渐渐暗了下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场景,当最后一抹青光消失在微波下,初夜来临了。
明天,里尔将坐镇莫鲁瓦球场,迎战布雷斯特。
里尔训练基地,不远处的路灯闪烁的余光照在绿茵草坪上,还有那天空繁星,加一只船儿般的月牙,似乎都在滋润在绿茵战场。
朦胧的影子,一个人影在球场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闪动抡脚——嘭嘭嘭!
另一个人影坐在绿茵场中央,呆然不动。
毫无疑问,动影是卡斯,如佛坐台的木讷人自然是蓝胥了,蓝胥的大腿拉伤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队医说了,最好还是不能轻易做一些大运动,只可小跑。
蓝胥已经绕着球场,小跑了几圈,现在,他就像是个侍偶一样,看着好友卡斯在炼射门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