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敦占天看了眼奥敦君琅,道:“嗯?君琅啊?你有什么异议啊?”
“儿臣不敢,只是琛字不太适合至淏。”奥敦君琅连忙答道。
“这又是为何啊?是要避讳何人啊?”奥敦占天有些好奇,在他记忆里君字辈的子侄中没有人叫奥敦君琛的,倒是已逝的长兄康亲王奥敦占国的世子奥敦君珹,便是现在的康王,虽降了一等,可也无需避讳,更何况音完
全不同。
“父皇,十八年前的浩劫,南卫灵帝魏祈琛。”
“荒唐,十八年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魏祁琛能用,我奥敦氏怎么就不能用呢?”
“父皇,魏祁琛当年因琛而亡,琛乃天赐,不可轻易取字啊!琛字从魏祁琛死后,便是江湖上潜规则里的禁字,若是让南卫旧部所知道,朝堂上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朕乃天子,朕赐之字,便是天赐。难道你认为南卫遗臣能在我大鬼掀出什么浪来么?”
“儿臣是怕有人别有用心,酿成文字狱。”
“这种事你担心什么?既然是朕钦赐的,哪来什么文字狱之说啊?”奥敦占天有些恼怒,脸色微青。
奥敦君琅看这父子二人剑拔弩弓,连声跪地道:“陛下,十八年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臣孙也不会死咬不放的,今日既然是大喜之日,还望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奥敦占天听后脸色微好,吩咐道:“都退下去吧!至淏,你留下来。”
“不知陛下叫孙儿留下是为何事?”奥敦至淏想不明白,自己和这个皇帝都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他无缘无故留下我做什么,政事该找爷爷,家事该找父亲,找我干什么?
“至淏啊!朕听说你曾与太仆寺少卿戚培言的千金戚葳动过手,可有这回事啊?”
“回陛下,孙儿确实曾与戚家小姐动过手,只是是出于因,孙儿才迫不得已与她较量,否则孙儿绝不会和女人出手。”问我戚葳那女人之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难道要吩咐我做些什么事情不成?
很快他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响起。
“朕现在手里有一件大案,需要严查一些人,琅琊郡王,你可愿为朕分忧?”
“孙儿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陛下分忧解难。”没办法,这种时候要马上去表忠心,要不然……会很惨。
“这太仆寺掌握着全国的马政,可是朕手下的这位寺卿结党营私,甚至投靠到了朕的皇兄安亲王奥敦占元的麾下。”
“陛下,难道你不能罢免了太仆寺卿吗?安亲王再厉害,也不能抗旨啊!太仆寺卿还是陛下的臣子啊!”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太仆寺卿只是从三品,可是他的意义却是重大的,他既然掌管这全国的马政,那朕的骑兵坐骑都得从中得来,如若朕贸然出手,戚赋很有可能倒戈安亲王,到时候损失将会极其惨重,那些马匹反而会充裕安王府。再者说戚氏苦心经营太仆寺也有五六十年了,根基极深,若掌握不到他们人的名单,怕是日后将会反扑。”
“不知孙儿需要做些什么?”
“朕需要你入职太仆寺,收集证据,扳倒戚氏和安亲王。”
“陛下,单凭这小小的太仆寺还扳不倒安亲王这样的皇族,事发后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朕需要你去查案子,只是要这个因,有了引子,朕就可以派大理寺和十二月的人去彻查。”
“孙儿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赐教。”
“说说看,是何事啊?”
“孙儿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选孙儿,孙儿从未入朝过,也不懂那么多的规矩,重点是为什么陛下不派父王和爷爷他们去,以他们的手腕,办理此案应该很容易。”
“朕自然有真的用意,朕派你去,那是因为朕需要新鲜的血液,朝堂里都是些腐朽的老人,他们早没有了当年的热血,只知钻营,如此以往,大鬼何愁不亡。”
“陛下多虑了。”
“朕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