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冷眼看着她:“你自己做的事,怎么还怕别人知道?当初就没有想过?”
“这和你无关!”杨娴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你就是个小偷你知道吗,恶心的小偷。”
“我是小偷?”我气笑了,“是,我拿了一张名片。但是你想拿到一些什么?到底谁他妈是小偷?!”
“你还给我!”杨娴开始发狠,各种抓我撕扯。
我皱起了眉头,虽然说我没打过女人,但是也不代表我会对这种行为无动于衷。我借着她用力往后拉的劲,突然往前一松,她就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后摔去。
没想到这个女人蛮到这种地步,自己摔了也不管,就是死死地拉着我,还在用劲,我被她拉的踉跄几步,又感觉到她倒在地上还在拽,一个不注意,竟然一下子重心不稳被她跟着拽倒在地上。
她立马就翻身扭上来,企图把我按倒在地,我靠我虽然是学文科的,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精壮雄性,要是就被一个女人弄倒了我也就不混了,当即用了力气,她刚半爬起来就被我一使劲又按在地上,然后迅速地压到了她的身上,按住两个手腕,她的脚在拼命扑腾着,踢着我的腿。
眼看已经被我控制住,她竟然叫了起来,这一叫就把我叫慌了,立马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一回头,却看到小巷子里吴狄跑过来的身影停滞在原地,看着路灯下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杨娴和站在一旁的我。
“林见你真他妈的不是人!”吴狄吼着冲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只觉得突然一暗,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脸麻麻的。感觉嘴里有点甜腥味。
这一拳是我二十岁以来挨的最狠的一拳。
我倒在地上,粗喘着气,感觉到脸上和身体上的疼痛慢慢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却逐渐又像是火焰一样噼里啪啦地灼热的疼。
隐约听到吴狄和杨娴的对话声,没有再提及我,然后他们便离开了。
空荡无人的武革路,我一人躺倒在路边,鲜血在流。
记忆在翻涌。
小时候就开始打架,小学的时候,初中的时候,一帮小屁孩,一点都不会,挠痒痒一样。全年级打架最厉害的就是最狠的人,敢把人往死里打那种,进过好几次局子,一叠案底。所有人都怕他,不敢惹他。
我还算是比较安分的人,何况到了一所好的高中,所谓打架,无非也就是推搡几下,两边就给拉回去了。骂的比较激烈,没怎么动手。
我曾经扬言要砍了政治老师,当时觉得特别恨,恨到骨子里了,后来一毕业发现也就这么回事。
就算是那么那么恨也不过就骂上一个两个月,觉得差不多就解气了。
我...从没想过第一次被打的那么狠,动手的是我的兄弟。
真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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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杨娴跟吴狄好你觉得是另有所图?吴教授有什么好图的?钱也没有美色更别提,你别告诉我是他的学识。”李越周坐在我对面,喝了一大口冰水。
“不是有所图。杨娴这个女人有问题。”我说,“不说一定有问题,至少有问题的可能,我跟你说,我本来都压根没想管,要不是撞那一下看到一盒套,这事也就这么的了。”
“夜总会上班怎么了?鸡也是正经职业!”李越周瞪大了眼睛。
“我说你丫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快要暴走了,“我现在连怎么解释都想不到,何况吴教授估计根本不会鸟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约他出来,你们谈一下就行了。”李越周安慰我说。
“想到这个事情就膈应,吴狄一个书生打人竟然这么狠,这两天我那颗牙齿总觉得有点松动。”我说。
“你不也是个书生?”李越周笑笑。
“就算是书生,我也是夺命书生。”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查一下杨娴这个人?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直觉上就觉得她不对劲。就算职业不体面也不至于这么慌吧,我觉得真的可能有问题。”
“最多只能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前科之类的。”李越周说,“林见,不是我说,这一下你真的是玩大了,我估计吴教授比你还要心碎。”
“屁!”我说,“吴狄这个王八蛋,为了女人打兄弟。奶奶个球,真的没想到。”
“这下搞得别人都以为我是变态色魔。这一下同学聚会已经没法去了,抬不起头了。”我叹了一口气。
李越周把面前的冰水一饮而尽,然后玩弄着玻璃杯,没说话。
“你不会以为我是危言耸听说着玩的吧?!”我看着李越周那个无所谓的眼神,一下子情绪就上来了,“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那倒不是。”李越周听了这话也正经了起来,放下杯子,“我就是觉得你可能有点小题大做。能有什么事?”
“你一个警察都不怀疑了让我还怎么怀疑?告诉你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惊天的阴谋?”我说,“我承认我是有点对杨娴这个人不爽,但你想想看,对一个人不爽也是有理由的,她这个人如果很好我怎么会不爽她?这属于合理怀疑的范畴吧?”
“性格对不上,这很正常。”李越周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这事别想太多,你还是想想怎么把工作找到吧。等周末的时候我约吴教授出来,我们来个化干戈为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