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墨是有仇必报的人,赖白微当初羞辱了她,还打了林标,这个仇她必报,而最佳的时期就是轩辕离若不在的时候。
这几日轩辕离若被外派出去了,而赖白微忙着给王冰灿治病便没有跟去,原本在王家配药的赖白微忽然被衙门的人个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赖白微看着一群穿着官服的人过来立刻放下了手中药罐皱眉,她最讨厌别人在她熬药的时候打扰她。
“赖白微是吧?”其中一个像是头子的人拿着一公文展示在了赖白微面前。
赖白微细眉一挑:“怎么?要抓我?”
“请赖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吧。”那头子丝毫不留情面,向后一招手,几个衙役上来就要架着赖白微走。
“住手!”王冰灿的声音响起,但是他那么虚弱喊出的话丝毫没有力度。
“王公子,你最好不要妨碍公务。”头子挡住了王冰灿眼中带着威胁。
“相公,这是衙门办事。”今天难得林岚墨也在她走了过来扶住王冰灿提醒着,虽然说是扶着,但是却是强制拉着他离开,毕竟王冰灿的身子弱根本拉扯不过赖白微。
“大胆!”王冰灿推开了林岚墨,“赖白微是王妃,你们也配动她么!”
王冰灿见那些人强制带走了急了直接说着。
“我们大人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头子一句话,然后摆手架着赖白微离开。
赖白微虽然眼中带着不悦,但是也不能明着和官府的人做对,就算不为了自己名声也要为了王府名声。
“这位官爷,你也看到了王公子的身子弱,至少让我把熬药的方法告诉丫鬟吧。”赖白微甩开了拉着她的两个人,斜视着这个头子。
这个头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摆手让属下退下说着:“那么王妃,麻烦您快点。”
赖白微没有理他而是喊过一个丫鬟说着:“紫菀花的花瓣捣碎了兑水,或者找白矾熬水,这两个必须要有一个,如果没有就去药店买,然后晨露我已经准备好了,熬干三次,放清风出吹干,最后用井水再熬制。”
那个丫鬟听的很认真但是显然有点凌乱,毕竟都是药名,她得用些脑子记。
“听懂了没有?”赖白微郑重其事的盯着那和丫鬟,然后皱眉,“听懂了点头!”
那个丫鬟被一吓没了反应。
“这个关乎你们家少爷的死活,千万不能搞错了。”赖白微再次强调着,目光深沉,眼中带着担忧。
丫鬟似懂非懂的点头。
“走吧,官爷。”赖白微转身瞄了一眼林岚墨,眼中带着笑意,似乎是在嘲讽。
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林岚墨做的,不然官府无缘无故找她做什么,而且按照公文规定逮捕犯人的时候要出12个人,而他们就带了三个人,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
果然他们是从后门出去的,外面还准备了马车,赖白微瞥了一眼乐得轻松,省的走路了,还能休息会,只是刚才的丫鬟到底能不能听得懂她的暗示呢。
他们是暗地里抓她,肯定是瞒着别人开堂,而林岚墨肯定会把王冰灿软禁起来,她只能靠那个丫鬟了。
怪不得林岚墨今日一早把冬儿支走,原来是这个打算。
当到了衙门的时候他们依旧走的是后门,到正堂的时候林标和林岚墨都在了,而他们身边就是钱燕,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大人,请为民妇做主,她堂堂一个王妃居然当众殴打我侄子和我家下人,还羞辱我女儿,请大人做主。”钱燕见赖白微来了,直接跪在了地上,拿着手绢擦着挤下来的眼泪。
“哎呀,林夫人,你是一品诰命夫人,怎么能拜我呢。”那打人被钱燕这么一拜见吓到了赶紧的走了下来扶起了钱燕。
“大人,此刻我只是作为一个为了孩子讨回公道的妇人。”钱燕这是不打算起来了,死死的跪在地上。
“娘,你就听大人的,起来吧,你身子不好,注意点。”林岚墨温柔的声音响起。
赖白微挑眉:苦肉计?
果然那知府大人居然派人那个椅子过来,而钱燕则是一脸的勉为其难的坐下了。
“大胆赖白微你可知罪!”知府大人重新坐在了最前面,惊堂木一拍吼道。
“不知道。”赖白微看着前面装模作样的知府没好气的说着。
“赖白微!你胆子也太大了!知府大人的话都不听!”这次说话的是林标,他看赖白微的目光还是有些躲闪的,毕竟上次被欺负够了。
赖白微听到后一个目光看了过去,吓得林标直接躲到了林岚墨的身后。
“赖白微,坐在最前面的是本朝的三品大人,专门管京城的事,你还不下跪!”林岚墨眼中带着怒气,但是看着林标的目光却是鄙夷,毕竟他上次丢下了她自己逃走了。
“跪?我是轩辕离若的妻子,肃霄国的四王妃,你们受的起么?”赖白微眼中带着不屑,“我是王族人,就算犯事也轮不到一个小小府衙抓我。”
她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要嫁给轩辕离若的时候方紫菀特地逼着她读了一些律法,就怕她吃亏,果然今天用上了。
“大人,请为我做主。她赖白微太目中无人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钱燕再次身嘶力竭的说着。
“来人!把这等刁民杖打二十大板!”知府抽了一根签丢在了地上!
“大胆!”赖白微气势也不弱甩开上来的两人,“你们是臣,我是君,谁敢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的原因,上来的两个人有些犹豫了。
“大人,既然有人报案,那么你也得审案吧,人证物证呢。”赖白微也不想和这些人多兜圈子了,既然想查那就查吧。
而知府大人可能也被赖白微唬住了说着:“赖白微,你可承认打人?”
“大人,他们空口无凭。”赖白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带人证!”知府大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赖白微皱眉,看来他们是找了当时在场的人了。
不一会几个人走了上来,都是赖白微不认识的人,看来当时肯定是在看戏的人。
“堂下何人?”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有力的问道。
“草民贺铸,是打铁铺的。”
“草民朱品,是杀猪的。”
“你们描述写当时的所见。”知府大人再次问道。
“草民当时去被酒楼送铁器,路过南街,就看见这位小姐拿着一把剑挑王夫人的衣服。”
“草民也是给酒楼送猪肉,看见这位小姐打了这位公子。”
赖白微皱眉,这些人都只是路过,不会看全过程,他们居然抓住这点找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