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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坐在光线略微昏暗的车中。
单面透光的车窗玻璃令外面的人无法看见里面的状况,车内的空调送来了温度适宜的暖风,熏香精油散发着清新且淡雅的香气。
一切都令人感到安心!
它的主人一定是为细心的女子吧。
祭如此称赞。
胸膛中剧烈的跳动令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此时的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心脏。
贪婪地呼吸着车内宜人的空气以冲淡萦绕于鼻息的血腥味及排挤着大脑氧气的名贵香水味,祭用力踩下油门。
配备有先进引擎的高级轿车加快了速度驰骋于城郊接合处的马路上。
与昔日喧闹此时却乱成一团的市中心相比,此处显得相对平静。
于一家百货公司前方,祭踩下了刹车。
轿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前进了几米,最终稳稳地停在了公司地正门口。
此处正是祭的出生地。
仿佛就在几年前,在这里与她初次相见的祭还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女。
她才是真正的祭,那个文采斐然的才女,而不是那个长眠于潮湿冰冷的泥土中的无罪亡灵。
然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正是她出众的文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如此为自己主人扼腕长叹的祭抬手拭过眼角。
她感觉到了,残留在指腹的冰凉液体。
这是她的眼泪。
它象征着人的情感,此时的祭终于拥有了。
再次发动轿车,她将车开往地下停车场。
它的主人会来此处寻找自己的爱车,这点她坚信。
那时候,她们便会再次相遇,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中。
她不希望任何人踏足自己主人的家。
这个能给她些许安全感的地下世界,或许是最为合适的场所吧。
祭最后的工作,便是将车钥匙通过留有缝隙的车窗玻璃塞进车内。
两位女子驾驶着轿车驶入停车场。
出于避开他人的本能,祭选择在她们下车之前转身离去。
“呐,你刚才看新闻了吗?本市最为繁华的那家饭店发生火灾了。”
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如此说道。
祭停下脚步,她选择躲在车的影子处偷听两人的对话。
“听说了,据说火势现在已经无法控制了。嚯,正是可惜。今天有好多政府议员都在那里聚餐。”
另一位女子如此应答,话中的“无法控制”一词令祭心头一惊。
“哎呀,反正被烧死的都是些独裁者和贪官,这些人死不足惜,至于其他人嘛,谁叫他们这么有钱,死了活该!”
之前说话的那位女子冷漠且残忍地作答。
"现在出现伤亡了吗?“
如幽灵般蹿到两人面前的,是位美艳至恍若人偶的少女。
她正是祭。
“早就出现了,据说伤亡惨重。”
祭的突然现身令两位女子略微一惊。
可恶,难道说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吗?
祭转身跑出停车场。
那颗刚刚拥有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它所传来的丝丝痛楚仿佛即将裂开一般,恰与祭的心绪想和。
"事情办的怎样?”
停在鸟笼中的鹦鹉悠如此问道。
悠在还是只小鸟的时候被祭捡回家中照顾,那时候还没有人偶相伴的祭时常会和她说话,久而久之悠也掌握了人类的语言。
祭以沉重的呼吸回应了她。
“你怎样了?”
悠关切却又略带疑惑地问道。
“打开电脑......快,帮我......打开电脑......”
气喘吁吁的祭扶着墙勉强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
悠熟练地用脚爪按下小屋中唯一电子产品的主机开关。
在祭的父母去世后,她的亲戚便瓜分了本应属于她的一切财产,唯独留给她了这台早已过时的电脑。
以及,每月三百的生活费。
由此足可见人心的贪婪究竟能到何种程度!
在屏幕显示出主页后,呼吸稍微平缓的祭在词条中打出了想要搜索的内容。
随着网络加载的短暂停滞后,屏幕上出现了火灾现场的实况转播。
画面的镜头切换到祭天逆之跌跌撞撞地逃出火海,倚在早已赶来的父母怀中泣不成声地接受采访的场景。
确认对方平安无事后,祭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关掉了电脑。
“你认识她?”
停在祭肩上的悠疑惑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这场大火,正是她为我湮灭证据所放的。”
祭如此作答。纵然呼吸依旧急促,但此时的她语调已稍显平和。
“虽然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作为律师她竟然这样草菅人命。”
悠翙羽回到鸟笼中。
“她是律师?”
祭问道。
”是啊,她是当前最有名的律师。主人的案子就是她辩护的。“
悠懒洋洋地回答之后,便用喙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总之现在替主人复仇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也该想一下以后的事了。”
祭随意地在床上躺成大字,今天经历过的事令她精疲力尽。
“你有什么打算吗?”
将头别至后面呢的悠在临睡前问道。
回应悠的是祭平缓的呼吸声。
悠没有叫醒她,这些天所经历的事让她现在只想睡觉。
而在另一方面,那场受到社会高度关注的大火已被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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