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夏秀山村外表看着依旧古朴有内涵,如一位有着诸多故事的老人,在诉说着它的沧桑历史,在村子外的一块大大的水田,如今却是焦土一片,看着好像被大火烧了十天十夜般。
而正在此时一群人却走在这漆黑的土地上,四个穿着统一锦衣服的仆从抬着一把步撵,步撵用着雪白的丝绸帐遮掩着,站在步撵左右是两个穿着薄纱的女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透过薄纱可以若隐若现看见,两个女子一人拿着一把剑一人拿着古琴。
无论是步撵还是仆从侍女的穿着打扮,都极具奢华,特别是两个侍女手中一剑一琴,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是不凡。
透过纱帐隐约是一个俊秀公子躺在里面,步撵很大很宽,那用金丝楠木做得材质,有一串极南之地南越郡特产的血红珍珠,就这一排排颗粒均匀大小的血红珍珠,就已经价值连城,更加不要说其他。
俊秀如王孙贵族的男子平躺在用天仙族的双翅羽毛制作的毛毯上,在他右手边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用着如玉般美丽的右手指拿着一颗已经剥好皮的葡萄,动作缓慢的送到男子嘴巴内。
而这个俊秀少年张开嘴唇咬住葡萄,顺带还吸吮住女子的食指,这个动作惹来女子的娇羞。
步撵上的女子用着甜到男人心里的声音轻轻说道:“主人,炎家已经开始动手了。”
这个风情万种的少妇打扮的女人,就一个声音,都充满着无尽魅惑的气息,放佛情人的手拂过男人的嘴唇,温暖到骨子内,或许只要她一句话,就有许多男人愿意为她去死。
“冥火阵都用上,看来他们是要赶尽杀绝了”
俊秀少年用着极度慵懒不在乎的语气说话,这声音内说不出的随意从容甚至高贵。
“岂不正好,都不需要奴家动手”
“呵呵美人,不需要你动手,只要你躺着就好”
“讨厌了,就只会打趣奴家,奴家可不依”
步撵内的男女在打闹着,在行走的仆从和侍女都不敢抬头去看哪怕一眼,只是默默前行着。
当来到秀山村口前,这一行人都停了下来,因为在走三步,就会触碰到厉害无比的冥火阵,就算到了目的地四个仆从依旧没有放下步撵,那粗糙的双手稳如泰山般抓住着。
而此时在秀山村内祖祠堂内。
一直微笑保持着君子风度的炎火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也不再乐呵呵的笑了,他伸出一只苍白的右手,在右手一尺处冒出一团炙热的灰色火焰,火苗不大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热量,就算隔着有段距离的尸不语,都感觉身体的血液好像要被蒸发,汗水哗啦啦的从身体内冒出来,口干舌燥身体如熔岩内般难受。
“好,残片可以给你,但希望你信守若言。”
“可以”
随着尸运的妥协,炎火右手的火苗也就消失,尸不语相信如果那火焰在持续一会儿,自己和所有村民都会被那热量给蒸发干,变成一具具干尸。
此时在祖祠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尸运身上,尸运无奈伸出右手从脖子上扯下一个吊坠,吊坠其实是一个乌黑呈现不规则状态的石头,如果仔细靠近看,这石头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
“不要耍花样,拿过来”
炎火或者说他们四人当看见这个黑石头,眼睛内都露出炙热的光芒,好像一个百年光棍突然间看见一个美艳的仙女,那渴望炙热的目光可以燃烧任何东西,原本还君子风度十足的炎火,也同样变的疯狂。
“残片可以给你,只要你收下冥火阵,放这些凡人离开。”
炎火犹豫了几个呼吸时间,右手拿着的珠子又是发出耀眼的红光,笼罩在秀山村的红色薄膜也就消失,炎火带着火焰的双眼示意了旁边烟妃三人,三人也就放开一个路口,让拥挤在祖祠堂内的村们离开。
不是凡人力量的对决,甚至都不需要尸运提醒,村们一个个疯狂往外跑去,尸不语也不例外,此时只是想离开这个恐怖让人窒息的地方。
尸不语直接往自己家里跑,此时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最安全的对方只有自己居住了十五年的家。
尸不语飞奔的路上也渐渐明白,那四个人之所以找上门来,目的就是要那个残片像石头样的东西,尸不语虽然木纳可却不傻,仔细回忆那曾祖大人尸运与炎火对话,自己尸家是什么帝者家族,而那个炎家貌似都不太有资格可以得到那个残片,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各种脉络在脑海内闪着,尸不语也终于明白,回到自己的家也躲不开这场危机,他们一定会杀人灭口。
尸不语此时脸色异常的苍白,匆匆回到家,啊爹正在睡着,而小询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尸不语知道必须要离开家了,在生存与家比起来,自己必须要活下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尸不语匆匆拿起几年衣服和那个捕猎叉,迅速的来到啊爹房间内,也没时间解释就用那单薄被子包裹住啊爹,一把就背起他就往外走。
尸不语当走出屋子,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只见天空上一红一黑两种颜色的气浪在碰撞着,伴随着气浪就是漫天的瓦片和残破木材以及石块,这节奏是碰撞的力量把祖祠堂给拆了。
只见离地距离三丈高的天空上,迎风站着两个人影,炎火一身火红色华丽衣裳站在如云朵般的红色气体上,而尸运却相当严肃的站在由黑气组成的气体上,两个人踏云而站,真正如传说中的仙人般。
“尸运,你竟敢欺骗与我,那就想好面对我的怒火吧,烟妃你们去杀个鸡犬不留。”
“遵命”
“炎火,你就不怕东土大陆的修士讨伐你炎家”
“不准对凡人动手哈哈,把你们全杀光,又有什么人会知道呢,今天你死定了,交出残片或许我会给你个全尸。“
听见这话尸运终于没有任何保留,他伸出那如白骨的双手,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空,仿佛暗下来了,此时尸运三尺地方全部被黑夜笼罩,那黑的如墨汁般,就算天空的炙热太阳照射下来,也阻挡不了这黑夜,仿佛黑夜降临到这片地方般。
不是尸运身体发出黑暗,而是他手里的残片,如夜之君着统治着黑暗,炎火是露出十分惊讶目光,两人都是灰石级,都只能够初步掌握天地元气。
当然这黑夜也包裹住了炎火,不过在炎火周围二尺突然就无故燃烧着,灰色火焰与那无尽黑暗争斗着,在炎火身体上好像有一层灰色薄膜,在保护着他身体不受火焰侵袭。
那如墨的黑夜化为无数的骷髅,拿着各种兵器向炎火攻击,炎火岿然不动,面对排山倒海般无数的骷髅攻击,根本没有丝毫退让,当骷髅接近炎火周围的火焰,那些骷髅露出痛苦的表情,从兵器开始到骷髅融化,最后完全被燃烧的一刚二净,而火焰却没有减少。
尸运看见自己攻击完全没有任何效果,没有丝毫的气馁语失望,因为这这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尸运身体一个闪烁,人就消失在天空中,下一个呼吸就出现在村子内。
因为尸运要阻拦烟妃他们单方面的屠杀。
此时妃烟他们三人各自散落在秀山村,如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易简单,长相俊秀衣服华丽的大宝,他双眼满是怨恶的看着对面三个人类,双腿踩在干净却是夯土路的地面上,他不愿意再多走一步,因为他不想踩在这样肮脏的地面上。
“真是麻烦,明明一把火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杀死的,还要这么麻烦一个个杀,不过虐杀你们也挺好玩的”
大宝如看蚂蚁般注视眼前几个肮脏如臭虫猪猡般的人类。
对面三人是胡大叔一家,胡大叔今年二十七八岁,浓眉大眼肌肤乌黑双手粗糙,不过身体却很健壮,捕猎庄稼汉都很称职,而且平时为人相当好,哪家村民有困难总是无偿的帮助,是个没有任何坏心思淳朴的村民。
在胡大叔旁边是他得婆娘,而缩在妇人怀里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穿着满是补丁的麻衣,一对天真的大眼睛此时满是恐惧,最后都把身体扑倒在自己母亲怀里,不敢去看对面邪笑的男子。
胡大叔此时手里拿着一根捕猎叉,双手紧紧握住可那颤抖的手怎么也无法停下来,眼睛内同样是恐惧害怕,不过看着自己身后的婆娘和孩子,胡大叔坚毅的把他们挡在后面。
“孩子他娘,你带着孩子赶快离开。”胡大叔转头看着后面的婆娘孩子大声说道
曾经有位异族的大修士说过,虽然人类弱小可潜力是无穷,一旦把他逼到死角无路可走时,那么你就要做好防范。
胡大叔双手拿着捕猎叉,准备冲上去阻挡眼前的敌人,好拖延时间让他们离开。
大宝很具有玩味性质的注视眼前一切,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人类天性是善良,可善良的人却死的最早。”
修士大宝随手接过从天空中掉下来的两个细小的石头,这是祖祠堂粉身碎骨后的印记,大宝随手就丢出两个石头,结果就是胡大婶与孩子额头上出现两个血洞,两个微不足道的小石头穿过他们额头直到镶嵌到他们身后的墙壁内。
“不,不要”
可结果就是如此的悲惨,在掌握住超自然的厉害的修士面前,人类是如此的脆弱,胡大叔发出凄惨的叫声,看着自己身边不远处倒下来已经死亡的妻子与儿子,这种感觉只有胡大叔自己最清楚,是多么的伤心欲绝。
“我要杀了你”
胡大叔双手没有在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捕猎叉横着放着,眼睛内都是血红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胡大叔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不自量力”
炎大宝邪恶冷笑着,身体岿然不动站立着,就看着胡大叔冲过来,当那捕猎叉触碰到大宝身体,他伸出一只手就把铁叉给掰成两段,又是掐住胡大叔的脖子,低头就咬住对方的脖子,大口吞噬新鲜的血液。
炎大宝突然发狂般把胡大叔的头颅给硬生生扯下来嚣张的说道:“果然凡人血液无用。”
尸不语打算带着啊爹和小询迅速离开村子,可不见小询的身影,只好背着阿爹在村子内四处寻找着,当走到村子大院落前,却遇见那个冰冷的女子正用苍白火焰把一个个村民焚烧,身体在旺盛燃烧的村民不断挣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过最后都化为尘埃,尸不语都看不见她杀的是哪个。
尸不语背着啊爹出现在这里,刚好碰见这个手段残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