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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同学,您还记得你边上那皇后的位置还是空的吗?
——您还记得太子他娘您还没拉出来溜过吗!!
朝臣们对这个无理取闹的皇帝出离愤怒了。燃武阁 m.ranwuge.com你不喜欢生孩子也就算了,你好歹给孩子他娘一个名分吧!孩子都立了太子了,就算生/母地位卑微,母凭子贵至少也是可以见人的吧!您这几天夜宿未央殿把孩子他娘睡了又睡,都这样了还不给人个名分真的好么!!!
……还有,咱能别岔开话题么,咱能好好讨论立后的事么,咱能别三句不离加封王爷吗?
玄澜冷冷一眼扫过众大臣:……谁他妈岔开话题呢!朕说加封一字并肩王的事,你们给朕提立后?
玄澜冷笑一声,心里跟明镜似的。
祈舜莫名其妙从未央殿上重新被玄澜抱回麒麟殿,内心很是诡异并且深感不安,全身上下戒备的雷达都打开了——按照玄澜这混小子的尿性,那是打死他都不相信这魂淡关(zuo)他三天就算完的!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关一个月小黑屋的准备……如今这么早就把他“放”出来,他不得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打算干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
这不详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翌日,玄澜下朝,祈舜正在整理刚刚送来的折子,一身白衣,长发松松散散的一扎,半伏在桌案前,神情专注。
玄澜忽然心中一动,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拙政殿里摆在正中的这一张桌案是玄澜用来处理政事的龙案,足足有六尺长,通体泛黄,乃是上千年的南海沉香木整块雕刻而成,不用细嗅都能闻到令人心神宁静的沉香。桌案场六尺,高却不足两尺,坐在后头宽大的龙椅上倒是高度正好。
祈舜是半弯着腰在整理桌案上的折子的,这个姿势其实站久了会很累,但不管累不累,显然祈舜是不可能把他的屁/股往身后那张龙椅上的放的……无论玄澜在不在。
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打开一本折子,大致浏览一遍,然后按重要性将其分类放好。修身的白衣长袍贴服在他身上,衬的整个人愈发面如冠玉。他的头发也不曾束起,只是用发带随随便便往后一扎,随性不羁,被战时烽火晕染过的眉眼也温润了很多,面色红/润,几日下来眼尾都被玄澜养出了风情。
眼下玄澜从身后抱住他,祈舜立时便是身体一僵,感觉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忽然就痛了起来,站直身体龇了龇牙,想要拍掉腰前的爪子,面无表情道,“手!”
“阿舜……”玄澜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的肩窝里,声音低沉而喑哑。
“阿舜……”玄澜一声声的叫着,这个名字在他口中心上被繁复琢磨,每一回缠绕过舌尖都能被他喊出不一样的情意。
祈舜放下手中奏折,微微叹了一口气,微微侧过头,左手顺势抚上他的头发,两人耳鬓厮/磨的模样,祈舜道,“我在。”
“阿舜……”玄澜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眼神执拗而坚定,带着隐隐的疯狂。
“我在。”祈舜侧首亲吻他的鬓角。
“阿舜。”玄澜抬头看他,对视过一瞬后便去亲吻他的眼角眉心,细心舔/吻,虔诚供奉。
——某一个瞬间祈舜其实是想拒绝的,他甚至都按住了玄澜往他衣内探究的手,眉头倏忽一皱,几乎要说出内心那隐约的愤怒。这股微不足道的愤怒刚刚泛上来就又被他压下去了。
还来不及思考转圜,玄澜就大袖一挥,把桌案上所有的折子全都都扫了下去,祈舜也顾不得这些折子自己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分好,后背砸在龙案上有种冷硬的生疼,馥郁的沉香争先恐后的萦绕上鼻尖。祈舜也不知是被砸的还是被熏的,整个人眼前一黑,回过神来的时候玄澜的手已经探到衣服里面去了。
祈舜还在晕乎的时候顺带咬牙切齿:“你特么……一大早,又、发、情!”
玄澜轻轻笑了一声,细长浓黑的睫毛一闪一闪,在眼底打下一大/片阴影,低垂的目光静美如秀女,偶尔抬起眼,漆黑如墨的眼瞳便如静默的深渊,幽幽的勾着人的魂魄。
祈舜顿时脑子上火,心说你别给我装可怜!更别给我装黄花大闺女!当老子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祈舜整个人被放在了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哼。可怜的发带禁不住这番折腾,已经被甩到了地上,孤零零的嘲笑着头发四散开来的某人。
“阿舜,朕不想忍了。”玄澜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坚定而清醒,带着不容撼动的决心。
——祈舜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现在欲/火烧脑非要就地把自己给办了……好吧,不排除有这项因素在;毕竟这么一个能够在最后关头死咬着牙非要让他做下保证的人,意志力绝对不至于控制不了一点刚窜起的火苗。
脑子里走马观花的闪现之前浏览过的那些折子上的内容,祈舜其实心下早已了然,那些郁结的怒气散去,看着玄澜的眼睛轻笑一声,眼角轻轻眯起来,一瞬间眉目如画,也不知惊艳了谁的眼。
“那就别忍了——总归还是要如你的意的。”
身体一点点燥热起来,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身后那个羞耻的地方很轻松的就被探进去一根手指,这几日来饱受蹂/躏的穴/口很是敏感,轻轻一探就蹿起了一阵酥/麻,祈舜忍不住闷/哼一声。
修长有力的大/腿攀上男人的腰,祈舜靠在玄澜的肩膀上微微喘气,身后那个地方已经探进了三根手指,第四根手指正在往里开拓,他喘着气在玄澜耳边道,“可、可以了。”
祈舜明显感觉到扣住自己腰的手一紧,下/身的四个手指抽/出,内/壁的的褶肉还纠缠不清依依相送,玄澜没有让他感受到太大的空虚感便齐根没入,甬道内紧致温暖,体内的的巨物火热滚烫,将肉/壁上的每一丝褶皱都烫平。
室内弥漫着低沉又急促的喘息,眼前像是炸起了一团白光,平素冷静镇定的眉眼因情/欲而显得迷离不清,祈舜整个人向后微微仰起,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就像是濒死的天鹅。
拙政殿的大门紧紧的关着,一应伺候的人全数退出,偏殿里成套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做了一溜的大臣,六部尚书之下依次排开几位侍郎和大理寺鸿胪寺的位卿,边上还坐着几位勋贵公戚,朝廷上称得肱骨栋梁的大臣这里来了至少一大半。
伍大公公站在殿门口,挥手让小太监小宫女们送上点心茶水,好言好语的伺候着。眼神是平淡的——于这众多大臣之中,一眼望过去,几乎是他平淡镇定。
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此刻,一屋子的肱骨大臣几乎全数心神不宁,被皇帝玩的这一手给吓的屁/股都快黏在椅子上了,腿软的根本就站不起来。
拙政殿正殿大门紧闭,说是陛下微恙,正在休憩,但其实里头有些什么人是不难想象的。
都说太液池上的那位贵人受宠,但是只要细心一点的人,都会发现,只要是王爷不在时候,陛下都是不会踏足太液池的。
再加上上层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口风,一种猜测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渗透了大多数人的认知——但凡猜出了点什么的人都被自己的想法给给吓的瘫软在原地。然后在陛下说要加封王爷为并肩王的时候哆哆嗦嗦跟着大家伙一起上书:
陛下王爷的事可以再缓缓!先立个皇后吧!先立个皇后吧!
然后皇帝就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手。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无耻流氓但是又光明正大。端看谁先撑不住。
有些时候恶向胆边生,又不管不顾的想,干脆就这样把事情揭开吧!说出来陛下您也没多少脸的!
……转念一想这位承庆帝可能巴不得把事情都摊开了,他也好光明正大的做点什么,那时候可能就不是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封号能解决的事了。
整个朝堂的人,包括皇帝,所有人都在走钢丝,压着最敏感最危险的那条线,你走一步我进一步,看谁最先受不了往后退回去。
两个时辰后正殿的大门缓慢打开了,伍什伍大公公匆匆从偏殿离去,回来时手里头拿了一份圣旨,说,“陛下要加封翊亲王为一字并肩王,诸位可有异议?”
一屋子大臣静坐无声,沉默良久,半晌后两鬓都已经斑白的容国公叹了口气,最先开口,“……无异议。”
众人才错错落落的叹气,然后道:“无异议。”
这场皇帝和大臣之间的博弈,最终还是皇帝赢了。
玄澜赤着脚踩在拙政殿的地面上,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毯,他弯下腰去捡自己的发带,对发带旁边的奏折视而不见。
立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