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徽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肮脏下水道

    爬入恶臭难闻、肮脏不堪，而且还漆黑一片的下水道，确实要鼓起非常大的勇气。

    强烈的孤独感，还有无法摆脱的压抑和恐惧感，顷刻间占据了未来守护者——杰斯的心。

    可是这时要回头已经太难，狭窄的管道不容自己转身，推着污秽物沉积而成的烂泥，以及闻上去几乎想作呕的臭水，杰斯艰难地一点点向前爬去。

    耳边不时传来滴水声，视力只能看到很近的距离，当遇到坚固的铁栅栏，又一道难题摆在了面前。

    这道铁栅栏很牢固，5根足有大拇指粗细的铁条，将狭窄的管路封堵严密，铁条上锈迹斑斑，甚至还长满了苔藓。

    最初的那阵慌乱过后，杰斯反而变得越发冷静，他仔细查找铁栅栏的缝隙，试图发现某个机关或者玄机。

    换做正常人，只会试一试就算了，然而杰斯却找得异常认真，这是因为他留意到一个小细节，铁栅栏的边缘很光滑，有明显的摩擦痕迹，似乎被人经常打开。

    铁条被固定在钢环内，正是这圈钢环的边缘有磨损，露出了银色的质里。

    片刻后，铁栅栏被成功移动，有了这惊人的发现，杰斯不禁喜出望外，他稍微后退将铁栅栏拉开，遂即缓慢爬入未知空间。

    经过一段不算很长的管道，杰斯来到一条横向，而且宽敞不少的主管路。

    这里不再像管道那样狭小，猫着腰勉强能够通行，半圆形的砖砌拱顶，在规整的水道两边，有宽约三十厘米的步行台。

    水道应该正好在城墙下方，左右两边无限延伸，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所处的环境依然恶劣，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臭水从脚边缓缓流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绿色，似乎还生长着怪异的浮游生物，使水体折射出难以理解的暗光。

    正是这种极其微弱的光亮，让未来守护者——杰斯能看到更远的地方，紧张的情绪也稍稍得到了缓解。

    他现在犯起难，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又该做些什么？

    眼前的下水道十分安静，除去不断传来的滴水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异响，目力所及之处全是密闭空间，有一层难以形容的淡淡薄雾，将整条管路紧紧包裹。

    根据自己进来时位置的判断，现在应该在祖安城大门的右侧，杰斯由此决定向左走。

    谨慎走出十几米远近，他惊讶发现每隔百八十米，就会出现一条从城市内部分流出的水道。

    要是这样的话，偌大的祖安城下水道系统，将会是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所有的通道完全一个样，分不清有何不同，如果在此迷路，那问题可就严重啦！

    想到这里，杰斯不由停下脚步，皱紧眉头左右犯难，考虑自己是应该原路退回，还是硬着头皮往里闯。

    就在此时，杰斯身后的不远处，一个怪异的生物悄悄从水下浮起脑袋，露出一双亮绿色的小眼睛，眨也不眨盯向毫无防备的猎物。

    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仔细看去不难发现，确实是那双皮城女警——凯瑟琳和杰斯在城外聊天时，引领后者不顾一切，钻入祖安城下水道的神秘眼睛。

    眼前的神秘人是谁？他又有什么企图和目的呢？会不会对没有防备的杰斯不利？这一连串问题，谁也回答不了，只能安静中拭目以待。

    经过大半天的思考，杰斯选择继续留在迷宫里探索，毕竟当下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可以轻松突破祖安人防线的绝好机遇。

    他不时走走停停，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每个经过的路口留下标记。

    可是杰斯没有料到，他前脚在墙壁上留下标识，就会被如影随形跟来的神秘人，在黑暗里悄悄抹去。

    祖安城的下水道是座巨大的迷宫，连生在此地的祖安人，都极少敢于进入冒险，它功能完备、系统繁杂，而且地域广阔，可以说祖安城有多大，地面下的排水系统就有多大，甚至要更大一些。

    在如此复杂的地方迷路，这是势所必然的结果，当杰斯发现自己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想要回头寻找留下的标记，却意外找寻不到了。

    这令他更加震惊，一股丝丝地寒意，迅速席卷了全身。怎么会这样！有人跟在身后吗？可自己分明毫无察觉。然而标记的确留下过，这不是梦，千真万确的事实。

    一种无法磨灭的危机感和恐惧感，使未来守护者——杰斯方寸大乱，他急忙前后快速摆头，想找到跟随自己的神秘人。

    然而结果让他更加慌张，前后左右没有任何异常，别说看到活人，就连芝麻大小的生物，眼前都没有出现一个。

    杰斯向身后的水道跑去，他想找到来时的那个入口，却事与愿违，跑对了几个正确的路口以后，杰斯跑向从未去过的区域。

    左转右转，右转左转，反正每个路口只有一个选择，可是相同的情景，却反复不停出现在眼前。

    别说来时的那个入口，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慌乱、焦急，再加上压抑，很快将杰斯折腾的精疲力竭。

    他从最初的快速奔跑，逐渐减慢速度变成小跑，又换做大口喘气的步行，当意志磨灭冰冷来袭，杰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拐过一个转角，他突然停在原地无法动弹，眼前景象给他无以复加的冲击，只见水道里到处爬满老鼠。

    黑压压无穷无尽的老鼠，将整条水道添堵密不透风，它们发现人类以后，开始四散奔逃。

    居然有许多慌不择路，向杰斯的方向蜂拥扑过来，后者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面，不由连忙后退几步。

    可是老鼠实在太多，又是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很快便将杰斯彻底‘淹没’。

    碰上如此多肮脏丑陋的生物，令谁都会感到厌恶，杰斯不免单手扶住墙壁，用脚把老鼠驱离身体周围，最后干脆将它们踢下水道。

    奔逃中的老鼠铺天盖地，光想用只脚就将它们赶开，无异于徒劳无功毫无可能，有些开始攀爬杰斯的衣裤。

    情况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他只好从背后取出能量枪，摁下能量按钮，耀眼的金色能量开始在枪口汇集，转眼间会迸射出惊人的热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杰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人大声喊道：“不要杀我的孩子！”

    杰斯全身猛然一震，连忙回头望去，遂即在身后看见一个古怪的生物。

    说它像人，却不是人，不像人吧！也绝非老鼠。这生物有一对明亮的绿色小眼睛，下巴既尖又长，脸色苍白，面容冰冷。

    个子低矮却显得精干修长，搭配瘦弱纤细的四肢，一双小而圆的灵巧耳朵，时不时会扇动两下。

    四颗不成比例的大牙龇在嘴外，再加上鼻子尖那三对胡须，活脱脱的老鼠形象。

    来人死劲瞪杰斯几眼，随后嘴里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遍地老鼠好像立即得到指令，整齐有序给后者脚下让出一片空地，遂即散开难觅踪迹。

    等身边的老鼠逃得一个不剩，陌生人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的老鼠？“

    沉默半天，杰斯按下收回能量按钮，自觉理亏低声回答道：“我没想杀它们。“

    “我明明看到你的枪口在汇聚能量，你还想狡辩。“陌生人的双眼中射来绿色光芒，咄咄逼人地问。

    “就算想杀它们又怎么啦！谁让这些讨厌的老鼠四处乱爬。“杰斯这时似乎也来了火气，提高调门挑衅着回击。

    陌生人瞪大眼睛满脸怒容，把杰斯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随后恶狠狠回复道：“你在找打架是吗？”

    “打架谁怕谁啊？看你那丑陋的老鼠样，肯定不是我的对手。”说着，杰斯又摁下谨防不测，始终抱在怀中的能量枪按钮。

    谁知陌生人并不害怕，反而露出了神秘诡异的笑容，他讥讽道：“先不说你未必打得过我，就算能把我杀死，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没有人给你指路，你能从这下水道里脱身吗？”

    “啊……”陌生人一语击中杰斯的要害，使后者愣在原地，顷刻间没有了主意。

    似乎已经看出杰斯的心思，陌生人‘嘿嘿‘笑上两声，说：“不想困死在祖安城下水道，就要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准反抗。”

    杰斯苦起脸皱着眉头，反复揣度陌生人是否有歹念，被人要挟的后果实在难以预料，可自己眼前又能干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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