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残缺匹夫补 第三章 灰袍老者

    众女弟子果然来到河边游玩，少女心情最是喜欢玩乐，此处远离门派，众女弟子也就没了门规的约束，尽情地嬉戏打闹。这时河流上游漂来一艘小船，船上载着两名艄公，当先一人喊道：“众位师姐，要渡河吗？不要你们钱。”众女认出了他们是刚才那两名弟子，再加上封魁一直盯着其中的一个女子发呆，便哄笑道：“罗师姐，人家载你来了，还不快去。”罗师姐听完脸颊绯红，和说话人打成一片。

    司徒博方将船停到众女旁边道：“众位师姐都上来这船也能载的下。我叫司徒博方是震堂的弟子，这是我师弟封魁。众位师姐要是不嫌弃，我带你们去下游看看，那边风光秀丽，水流清澈，还可以抓鱼。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少女本来玩心就大，一听说可以抓鱼，纷纷跃跃欲试，其中一人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们。”封魁抢道：“我师兄怎么会骗你们，罗师姐你们赶紧上来吧。咱们去抓鱼。”他刚刚听见了有人称呼他所中意的女子为“罗师姐”。

    众女弟子一阵哄笑，互相拥簇的上了船。下游果然有抓鱼的地方，众人玩的天昏地暗，期间封魁不断的向罗女献殷勤，都被对方婉拒。好在封魁跟司徒博方一样，天生就是大大咧咧的脾气，因此也不生气。期间二人得知了罗师姐的名字叫罗素云。

    众人正玩的高兴，罗素云忽然抬头望道：“好奇怪的鸟。”封魁顺着罗素云眼睛的方向望道：“是一只老鹰，只不过个头大了一些。”罗素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封魁道：“罗师姐喜欢这只鸟？那我给你弄下来。”说罢，掏出一枚飞镖朝那只鸟掷去。封魁的修为虽然比不上司徒博方，但到底也是练过天罡之气的人，打只鸟下来简直稀松平常。飞镖扔的既准且狠，眼看就要穿过那只鸟的身体。不料那只鸟此时突然飞高，身子一侧躲过了封魁的攻击。

    封魁大感颜面扫地，骂道：“可恶的鸟。本来只想把你打下来，是你自找苦吃。”说罢，又掏出两枚飞镖掷去，看样子要把它打成重伤。那只鸟突然凌空尖叫，竟然直直地冲着飞镖飞来，眼看就要碰到飞镖时，大鸟突然煽动翅膀，居然将两只飞镖打了回来。两只飞镖直取其中一个女弟子，好在那位女弟子的身手也算是敏捷，拔出长剑将那两只飞镖拨落在水中。封魁怒不可遏，这只鸟居然让他在心上人面前两次失手，实在是无法原谅。封魁长啸一声，纵身一跃伸手去抓鸟。那只大鸟猝不及防，被封魁牢牢抓住脖子。封魁得手之后，心中一喜，将大鸟摁到船上开始拔毛，边拔边道：“让你这个畜生这么嚣张，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小爷的手段。”

    那只大鸟被他摁在船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哀鸣，甚是凄凉。封魁道：“现在求饶也晚了。”司徒博方道：“它不是求饶，是求援。看来这附近有它的同伴。”封魁道：“都来了才好，正好给罗师姐多抓几只。”司徒博方无语，看来这小子是花痴病犯了，满脑子都是那个罗师姐。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喝：“臭小子，放开我的黑贝。”司徒博方四下望去没有见到人影，料想此时的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心下吃了一惊：看来来人是个高手，待会要小心处理这件事，还好那只鸟没死。正在司徒博方思付之时，那名人影一闪到了眼前，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把众人吓了一跳。

    司徒博方定睛打量那人，只见对方是个精瘦老者，身着灰袍，眼露精光，满脸怒气，很显然那只鸟对他很重要。灰袍老者道：“臭小子，你活够了么？居然这么对我的黑贝。”封魁原以为这是一只野鸟，没想到它是个有主的，把人家的鸟弄成脱毛鸡实在是不好意思，摸着头笑道：“老伯，实在是抱歉。我以为这是只野鸟呢。”说罢松开了手。大鸟躺在船上凄凄惨惨戚戚地叫着，显然是封魁把他弄疼了。灰袍老者道：“你才是野小子呢。居然敢对我的黑贝下这么重的手。”封魁心中一恼，他是个私生子，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平日里最恨别人骂他野小子，也正因为身世同病相怜，他才跟司徒博方走的比较近。但这件事终究还是自己理亏，况且灰袍老者也不知道他的身世，所谓不知者不罪，于是封魁压住心中的怒火，道：“老伯息怒。这只鸟修养一段时间就好，我陪你一些钱如何？”

    灰袍老者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没办法，一点爱心也没有。还不把黑贝给我抱过来。”封魁和一名女弟子将大鸟抬起来送到灰袍老者跟前，不料灰袍老者突然抓住那名女弟子的手腕哈哈大笑。那名女弟子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精神迅速萎靡。司徒博方和罗素云大惊，同时动手一人踢他胸口，一人拔剑砍他手腕。灰袍老者放开女弟子，抱起黑贝向后纵跃，依然大笑不止。

    司徒博方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对她做了什么？”罗素云俯身问受伤的女弟子道：“师妹，你怎么样？”受伤的女弟子回道：“我感觉很疲惫，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吸光了一样。”罗素云闻言大惊。灰袍老者冷笑道：“你们这些小畜生把我的黑贝弄成这样，就算把你们全部吸干也赔不起。”罗素云道：“前不久，我天枢门的宝物碧灵剑失窃。前往追击窃贼的一些弟子也是体内的天罡之气被吸干，想必也是你干的了？”灰袍老者笑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是我做的。他们应该为能为我的修为增添助力而感到光荣。”罗素云道：“你肯承认就好，今日来我们天枢山又想干什么坏事？”灰袍老者冷笑道：“这一带山脉绵延千里，难道都是你们天枢门的？老子在这一带放鸟不行吗？”司徒博方大叫道：“少废话。今日是你不长眼，撞到了我们的手里。束手就擒吧！”灰袍老者大笑道：“哈哈哈！少年人志气可嘉，但是打架终归还是要看实力的。就凭你们几个，还不配当老夫的下酒菜。”

    司徒博方吼道：“你这把老骨头还是小心点吧。”说罢一跃而起，一记大无相手向灰袍老者迎面拍出。灰袍老者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只手托着黑贝，另一只手正面去接司徒博方这一击。司徒博方的这一掌所夹杂的劲风已经吹起了灰袍老者的头发，但与对方的手掌相接后戛然而止，司徒博方大惊，猛然收手，向后退了两步，道：“连我攻击的天罡之气也能吸收。”灰袍老者得意的大笑道：“你以为我这一招只会搞偷袭吗？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你小子的反应还算敏捷，年纪轻轻有这样的修为也算不错了。只可惜还差太远。年轻人们，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司徒博方心中一凛，知道今日遇上了强敌，但他一心想追求修行的最高境界，对手越是强大，越使得他内心兴奋，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我要全力以赴了。”灰袍老者道：“少说大话了。一会我就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

    罗素云见情势不妙，拔出长剑，喝道：“众位师妹，大家一起上，注意不要让他的手碰到。”众女弟子除了受伤的那位外，纷纷拔出长剑一跃而起，将灰袍老者团团围住。灰袍老者道：“怎么？堂堂的天枢门想以多欺少吗？”罗素云道：“和同伴的安危比起来这点名声算什么？”灰袍老者冷笑道：“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过只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罗素云怒道：“看剑！”说罢挺剑刺出，其余女弟子一齐跟上。

    灰袍老者将黑贝抛到空中，道：“找个地方躲起来。”随后左闪右躲，躲避了众位女弟子几招凌厉的攻势。罗素云等人不肯罢手，依然挺剑急攻，无奈灰袍老者的速度太快，十分迅捷的躲避了她们的剑招。灰袍老者跳出众女弟子的包围圈外，笑道：“剑舞的倒是挺好看。可惜是花拳绣腿，没什么用。你们练这些剑法是给你们的掌门跳舞用的吧。哈哈哈。”罗素云大怒，喝道：“少在这里得意忘形！”说罢，和众师妹再一次挺剑直刺。这一次灰袍老者没有在客气，在几次躲避之后，飞起一脚将一名女弟子踢晕跌落水中，而后又一脚踢飞另外两名女弟子的长剑，转瞬间又用双手扼住她们的脖子将她们体内的天罡之气吸干，最后轻轻一松手，那两名女弟子像落叶一样轻飘飘的跌入河中。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只在一瞬间完成。

    灰袍老者对罗素云笑道：“这些个女娃子当中就属你的修为最高。这就让我把你吸干来增加我的功力吧。”罗素云怒道：“别做你的白日梦了。”说罢，使出天罡三十六式剑法来将灰袍老者罩住。这套剑法是她自小就练的，最是自信。二人拆解几招后，司徒博方看出了罗素云的破绽，叫道：“师姐小心了！”话音未落，灰袍老者左手一掌斩在了罗素云的手腕上，将她的长剑击落，随后右手使出鹰爪手去抓罗素云的脖子。眼看罗素云就要和她的师妹一样落得个被吸干天罡之气的下场，司徒博方急忙使出本门的一招隔空指物，一道天罡之气直指灰袍老者的右腕。灰袍老者起初对这一招并不在意，但就在天罡之气逼近的那一刹那，突然心中一凛，急忙缩手。司徒博方所发出的天罡之气击断了几丈外的一根粗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