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请你适可而止!”
楚焰寒对a国人一向没好感,此刻见他称呼夜千怀时没有半点尊敬,也是怒了。
夜千怀却并没多介怀霍少的一声“十九世”。
他扬起手摆了一摆,示意楚焰寒不必生气。
“父亲,到底是谁?”夜宸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出强闯进来的男人拥有强大而凌冽的气场,能让让夜千怀都顾忌。
夜千怀顿了一顿,说:“a国的亲王霍少。”
在场气氛顿时凝住。
包括嘉意。
她就知道,霍振公然不请自来地闯进夜家,并不是仗着华夏巨商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他的另一层身份,竟是a国的王爵。
虽然,她知道兰夫人是法国贵族的一支后裔,却没想到,兰夫人在那只法国贵族建立的a国中地位这么高。
而霍振作为公主的儿子,自然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这男人居然有王爵的地位。
这就难怪,为什么他能叱咤政坛,暗中的势力那么大。
就连夜千怀在他面前,都对他保留着几分客气,并没直接下逐客令。
嘉意深吸一口气。
夜宸也是很久很久没有做声。
s国以前是a国的殖民地,现在又一直附属于a国,而眼前的男人,在a国拥有王爵身份的上流贵族。
难怪父亲这么客气地对着来人说话。
而此时,夜千怀望向霍振,心平气和:“今天是夜家与楚家订婚的宴会。我并不记得我们夜家邀请过霍少,不知道霍少亲自登门有什么事情。”
这身份,他好久不用,在a国也不过是个挂名的。
不过,今天用用也无妨。
霍振轻笑透出无尽冷意,随意拣了一把金色的长背欧式椅,散漫地坐下来,仿佛这里是自己的主场,目光如火:“我是来抓逃犯的。”
嘉意心里咯噔了一下,逃犯。
果然,在他心目,自己真的是逃了!
夜千怀眉一锁:“逃犯?霍少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里没什么逃犯。”
“我的宠物逃了。就是正在跟贵国王储正在订婚的这个小女人。”男人阴森眸色一暗,毫不掩饰。
夜宸虽然看不见身边的嘉意,却感觉她的手抖动了一下。
夜千怀倒抽一口气!
他当然懂得“宠物”在男人口里,代表着什么!
他瞪向身楚家夫妻:“到底怎么回事?”
宣玉本来想着先订婚,就算霍少来了s国,也能知难而退,多少要顾忌一下两国的交情和颜面,总不能跟s国的皇室成员抢女人吧。
可这男人根本无所顾忌,直接闯到了夜千怀的眼皮底下!
瞒也瞒不住了,宣玉眼珠子飞快一转,咬咬牙:“去年嘉意跟两个姐姐去华夏旅游,不小心失散了,这一年,都是被霍少照料。我们非常感谢霍少对嘉意的照顾,不过,我们去接嘉意回来时,嘉意和霍少的关系就已经断了,再没瓜葛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霍少非要这样说。”
霍振邪肆一笑:“正如楚太太说的,我‘照料’了她一年,夜家还要跟她订婚吗。楚太太还有一点没说清楚,我跟小猫儿在g市,也订过婚。我用过的女人,夜家也有兴趣吗?”
宣玉急了:“我说过,之前不管霍少和嘉意有什么关系,从嘉意回国的那天起,全都断了。”
在华夏,她迫不得以,对霍少卑躬屈膝,完全丢了s国贵太太的尊严。
但是这里是在s国,背后有她的丈夫,有她身为外交大臣的父亲,她宣玉怎么会怕他?
楚焰寒也垮着一张脸:“你们那叫什么订婚?根本就没有我们的旁证,我们作为父母和家人,完全不知情,绝对不可能算数!”
夜千怀却已经听得老脸涨红。
楚家的这个三小姐,被霍少包养了一年!
楚家居然推荐这个女儿嫁给夜宸
夜千怀狠狠剜了楚焰寒一眼。
霍振懒得跟一群人多磨叽,本来预期是十分钟搞定,赶紧将小猫儿抓回去再说,此刻灼灼望向嘉意,语气不耐烦了:“怎么,还不走?”
宣玉目光暗中睨一眼女孩儿。
嘉意感觉脚步就像被绳索捆住了一样,被限制住,只能紧紧握住夜宸的手,才能让自己心情平和一下:
“不要。”
妈妈在宣玉手上。
她不能用妈妈的性命来赌博,也许前脚走了,后脚宣玉就会对着妈妈泄恨。
就算霍振能帮她找到,却也肯定不会比宣玉动手的时间快。
宣玉松了口气,这丫头终究还是顾念她那个亲妈的。
嘉意的两个字,霍振目光急遽冷冻下来:“你再说一遍。”
嘉意感觉夜宸将自己的手握得紧紧,似乎添了些勇气,仰起薄施淡妆后精美可人,吹弹可破的小脸:“我不想跟你走,我要跟夜宸订婚。”
楚焰寒早就按捺不住。
这个霍少将女儿在华夏圈禁了一年,还不够么,现在居然追到了女儿的订婚宴会上,口口声声说女儿是他的宠物,一派跋扈,简直是叫人吐血。
这不是狠狠甩他这个当父亲的脸吗?
要不是看在连夜千怀都不敢动他,楚焰寒早就派人来将他们赶出去了。
这里毕竟是s国,不是在a国,更不是在华夏!
楚焰寒皱着浓眉,克制住怒气:“嘉意都这样说了,霍少还有什么好说的?请离开!”
霍振就像没听见楚焰寒的话,眸里的寒气继续加深,嘴角勾起一丝冷谑:“你确定要跟他在一起么,小猫儿?他可是个瘫子,你习惯了我的能耐,这种残废还能喂得饱你?”
这话太直白了,符合他一向作风,完全没有掩饰,令在场的人面红耳赤。
嘉意脸色涨红,小脑袋瓜子埋得更低。
夜千怀又羞又恼,不想让儿子受这个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夜宸,你先进去。”
夜宸却并没离开的意思,仍将她的手捏得紧紧,扬起声音:
“这一年,嘉意是迫不得已才跟霍少在一起的,如果有选择,她和霍少,根本就不可能有后来的事情。所以,我并不觉得嘉意有任何瑕疵,在我心里,她还是我的结婚对象。这一点,不会因为谁来了而改变。”
说着,望向嘉意的方向,灰蒙蒙的双眸一瞬间增添了期盼的神采:“除非,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