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至极!
惠嫂望向霍振。
霍振显然也看到一切,俊美的脸庞迅速沉暗下去:“搞什么鬼。”
“霍先生,她故意的!”rac气急,也不知道找谁去宣泄,伏在惠嫂的手臂上,挣扎着抬起手,狠狠指向嘉意。
嘉意真是想给这女人写个服字了,这关自己什么事啊:“rac小姐,你不会说是我推你的吧?首先我的手也得有那么长。”
rac都快气哭了:“你明知道这儿有水,不提醒我,是生怕我不摔跤么?”
嘉意无奈了:“脚长在您自己身上,难道我还能约束您哪里该走、哪里不能走么?到时候rac小姐是不是又说我不像个佣人,要’分分钟让霍先生炒了我’?还有,这污水是rac小姐自己踢翻的哦。”
霍振听到嘉意的话,睨一眼rac,面上添了几分凉色。
这女人是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分分钟炒人?
惠嫂看到了少爷脸上的薄怒,少爷最不喜欢的便是女人擅作主张,这个rac不过是陪了几次饭局酒会的伴游女郎,竟把自己真的当成少爷的女友了?
rac也觉察出霍振的愠色,恼怒地瞪一眼嘉意,慌忙面朝男人:“霍先生,我”
“还不去收拾!”男人声音阴寒入骨,时间快到了,闹出这么一摊子事。
rac再不敢多说什么,慌忙在惠嫂的带领下,跑去洗手间。
嘉意舒了一口气,趴下来,继续忙活起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rac那边还没搞定。
霍振的耐心已经耗尽,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看这样子,收拾起来不知道还得多久,倏的站起身,朝小女人走去。
嘉意正趴在地上擦地,遽然一阵劲风刮过来,有人身捉住自己的手腕,活活把自己提了起来。
“霍先生……干什么?”她手上还捏着抹布,呆住。
霍振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桎得紧紧,目光毫无感情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仔细端详这小女人,虽然没怎么打扮,从头到脚乱糟糟的,但不得不否认,还是有些姿色的。
带出去并不会丢脸。
男人迸出几个字:“去洗手,擦脸,跟我出去。”
“什、什么意思?去、去哪里?”嘉意还没反应过来。
“今晚的游艇酒会,我需要一个女伴。现在rac不行,你跟我去。”语气已经添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嘉意这才醒悟,深井冰啊,挣扎着从他手掌的禁锢中抽出来:“我想霍先生是搞错了,我的确是欠您的债,但我们讲好了,来帝盛是来做女佣,工作内容只用负责这栋别墅的清洁卫生,可不是来给你当伴游女郎的!”
“谁叫你把地板拖那么滑,你害rac摔倒,你来填她的缺位也是应该的。”
她咬了咬粉腮帮子,调头想走。
霍振见她想要落荒而逃,抱住双臂,谑道:“有偿的。愿意吗?”
嘉意脚步一滞,缓缓转身,纤细喉咙一动:“有偿?”
霍振唇勾起,算准了她不会拒绝,“陪我一晚,相当于你在别墅做女佣的一个月薪水,怎么样?”
那就是八千块钱?
嘉意心动了,却还是试探:“饭局需要做什么?”
“上了游艇,陪在我身边就行,不用说什么话,微笑就行了。”
哦,那不就是做花瓶吗……
做个花瓶就能赚八千块钱,貌似还是很划算的啊。
八千块,可以应付仔仔好长时间的幼儿园学费呢。
不赚是傻子!
嘉意心里痒痒的:“酒宴几点结束?今晚可以回来吧?”
“不一定。”霍振很诚实地耸肩。
嘉意也明白,这种饭局说不准时间,不过为了八千块钱,咬咬牙忍了,转身去了佣人房,脱下女佣围裙,洗了个手,跨上手袋出来了,跟着男人朝别墅门口走去。
“霍先生,我好了”与此同时,刚刚洗干净的rac从洗手间跑出来,污渍倒是擦干净了,可灰头土脸,脸肿眼泡的。
她见霍振不见了,再一看,竟和那小女佣走出去,惊讶地叫了一声:“霍先生,你们这是”
霍振步子一刹,回头瞥她一眼,顿时心情全无:“行了,今晚饭局用不着你了。”
rac大惊失色:“那那我怎么办”
霍振蹙眉,似是考虑了会儿,瞥一眼地板:“你留下,帮惠嫂一块儿把地板擦干净吧。”
噗。嘉意忍不住唇一动,这男人,果然没兴趣做慈善家,rac的价码肯定不低,这男人已经付了rac的钱,绝对不会白付啊。
却觉身侧男人目光悠悠望过来:“怎么了,很好笑?”
嘉意唇一抽,什么小动作都能被这男人察觉,是雷达么,还真是的……却收拾了心情,径直跟着他走出别墅。
rac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等一下,霍先生”
有没有搞错,她可是钻石的王牌女公关,工作内容是陪富豪,现在跑来擦地板?
让那个女佣陪他去参加酒宴?
这男人,是不是也太暴殄天物了啊!
rac还未来得及多喊,惠嫂不耐烦地抓住她手臂:“rac小姐,霍先生已经交代过了,请过来换套衣服,跟我一起做卫生吧。”
霍振买了她的钟,今晚全是他的,别说做清洁,做什么都没法子拒绝,碰上惠嫂不讲情面的性格,rac哪儿还能反抗,被惠嫂生拉硬拽地拉了过去。
别墅外,阿德在车子里,随时准备出发,见boss出来了,身边的女人却不是rac,一惊,再一听才知道怎么回事,下车拉开车门,让两人进去。
车子驶离帝盛别墅区,在宽敞的马路上速度渐渐加快。
趁着夜色深浓,车朝着云岭市的海港疾驰而去。
经过市区,嘉意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去。
电话接通的一瞬,她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缩到车窗边,小声说:“妈咪,是我……我今晚加班,可能回不来,和仔仔先睡,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