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让我离开剧组我要见叶导杨老板是这电影的投资商之一,你们问过他的意见吗”
是洛媛媛气冲冲的声音。
负责通知洛媛媛的一名剧务人员奚落:“是杨老板打电话来让叶导跟洛小姐解约的,怎么,杨老板不是和洛小姐咳咳,很熟吗没提前跟你说”
“看来媛媛姐跟那位杨老板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啊。”有人补了一刀。
洛媛媛平时在剧组里见高踩低,跟红顶白的,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现在剧组的人也完全不吝啬在她临走前讽刺个一两句。
洛媛媛锥子脸涨得通红:“不可能”说着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洛媛媛带着哭腔:“杨老板,他们说要跟我解约,不录用我当女二号了,还说是你”
话没说完,洛媛媛泪水止住,脸色呆愣,那边传来金主的斥骂:“你特么还想当女二号你不害死我就算好的哪个不好开罪,你偏偏得罪全云岭最大的滚,老子再不想看见你”
洛媛媛抓狂了,自己怎么得罪了云岭最大的
嘉意就算隔得远远,几乎都能听到手机那边顺着电波飚来的国骂和三字经
终于,那边骂完了,洛媛媛也哇一声哭出来,朝片场外跑去。
助理和保姆赶紧追了过去。
嘉意还没回神,只听身后,薛景川的声音淡淡传来:“看来霍少那边还真是全程盯着片场。”
那晚他送嘉意出后门被粉丝偷拍的事,他的公关公司也查过了,是洛媛媛使的手脚。
依他在娱乐圈的地位,就算洛媛媛有金主,想要踩灭她,也是分分钟的事儿,只是没想到霍少先下手了,而且还是直接通知洛媛媛的金主。
嘉意心思一动,洛媛媛被解约女二号和被金主骂,果然跟霍振旸脱不了关系。
薛景川看着嘉意,突然知道她为什么压力这么大了,被一个男人这么全天候盯着,谁会轻松。
他眼里升起一种由衷的怜惜,却没多说什么,正要转身回去拍摄棚,却听嘉意声音传来:“景川,不好意思,那天的新闻给你造成困扰了。要是你有需要,我可以在记者面前澄清解释的。”
“为什么要澄清”薛景川不以为然,桃花眼一挑,透出说不出的神采,“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谢我”嘉意一愣。
“我这几年都没女朋友,身边也没女伴,那些娱乐记者都闲出鸟儿来了,只能发新闻猜测我是同志。现在,你和我的照片给偷拍到,倒帮我洗刷了这个冤屈。”薛景川笑笑。
嘉意一怔:“咦你原来不是同志吗”
“楚嘉意”薛景川笑意一凝,愠了。
嘉意吐吐舌头,呵呵一笑:“开玩笑么。”
洛媛媛被解约的事被剧组的人议论了一两个小时,静下去了。
毕竟,娱乐圈里无新鲜事。再大的事,也抵不过工作节奏。
下午的戏快开始前,整个片场又忙起来,根本没人再多在意一个因为得罪了金主,而被片场解约了的女二号。
嘉意正准备开工,手机却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黑色豪车停在片场对面的马路边,一如车中人,浑身散发冷沉沉的气息。
嘉意猜到他会找自己,却没想到他会直接杀来片场。
在拒接了几个电话后,她打算关机,直到霍振旸最后一条短信发来:
“不出来我就去启星幼儿园接仔仔。”
他永远知道她的软肋,并且拿捏住她。
她倒吸一口气,咬了下唇,却发了条短信过去:“到后门,那里没人。”
不到几秒钟,短信过来了:“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就跟那男人的表情一样不耐烦。
嘉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打:“怕被你的仇家或政敌跟踪”
掌心的手机,再没震动。
她狠狠将手机塞回口袋,请了个假,出去了。
走到后门时,眼熟的车子刚刚停稳在了后门口的拐角。
她偷偷摸摸朝两边望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了后车座。
刚一上车,她面朝前方,直接开了口:“我说过,安雅回来之前这段日子,请你离我跟仔仔远一点,我以为你也答应了。”
“这就是你背着我找男人的理由”男人冷冷嗓音打破车内的静寂,宛如从层层冰窖里升腾上来。
豪车里的冷气本来已经够足,他的语气更是让她凉入骨髓。
她知道自己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否认,而且,确实她跟薛景川也没什么。
可他每次仿佛主人对着宠物的质问,却让她很不爽。
不管四年前她是不是他禁锢的宠物,四年后,她已经找到了家人,是个**个体,就算生了他的孩子,却也并不代表她的未来一定就得要跟他牵绊在一起。
“是。”她安静地吐出一个字,尾音在车里旋绕一圈静止的时候,她自己都感觉心跳得厉害,她居然有胆子反抗他。
身侧,霍振旸脸色霎时阴寒,语气克制即将爆发的愠怒:“是”
已经挑衅了他的尊严,她彻底豁出去,将心底的话彻底挑明了:
“我这么年轻,为什么不能找男人你是仔仔生理学上的父亲,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甚至答应让仔仔恢复霍姓,还每周到你那里去住几天。可你跟我,却并没任何法律上的关系,四年前和四年后,都是如此。仔仔认了你,那是没办法的事,可不代表买一送一,我也得打包奉送”
他一张俊脸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就已经彻底黑下来,须臾,浮出一缕比冰雪还冷的笑:“你现在是在跟我宣战彻底跟我划开关系”
她的手已经摸上了车门,一把推开,闪身下车,退后几步,望向车里的人:“划开关系四年前我或许跟你有一些迫不得已的关系,可现在,完全没有。”
说罢,她转身朝片场走去。
“好啊,那我就看薛景川敢不敢要你。”男人嗓音冷沉,从背后袭来。
她步子滞了一滞,指尖蜷进掌心,正在这时,只听不远处飘来声音:
“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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