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子启动离开,仔仔跑回了嘉意跟前,自豪地说:“我说了是小case吧!”
“嗯嗯,我家小包子最棒。”嘉意也没多耽搁,将仔仔推上了mini,一溜烟开走了。
回了绿岛花园,嘉意牵着仔仔下车,回了家,准备将仔仔送上楼再出去。
“仔仔,你晚上跟安雅姨姨一起吃饭。妈咪晚点回来再陪你噢。不要缠着安雅姨姨,听见没有,安雅姨姨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
仔仔一看妈咪这架势是要出去,心里猜到了几分。
之前本来就怀疑妈咪为什么突然今天要支开杨律师的人,只是被妈咪打断了。
现在他终于确定了,妈咪一定是要去做不乖的事。
见嘉意准备换鞋子,仔仔毫不犹豫,捂住肚子,弯下腰:“哎唷~”
嘉意脚步一刹,忙蹲下来:“怎么了?”
仔仔揉着小肚子:“肚子疼。”
“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肚子疼?”嘉意赶紧给他揉着。
仔仔的小脸都快皱成黄花菜了,趴在妈咪肩膀上:“就是疼……”
她不大相信,吓唬:“那去医院看看?”
仔仔泪水挤飚出来,其实是被听说要去医院吓出来的,不过倒也正好,更加声情并茂:“可能吃坏了。”
说完,飞快跑进了洗手间,砰的关上门。
嘉意在外面等了半天,还不见他出来,叩叩洗手间的门:“好了吗?”
“没有!”
好久之后,仔仔才出来,还没坐下一会儿就又进去了。
这么一折腾,来来回回进了好几次洗手间。
最后一次,仔仔是软着两条小胖腿出来的。
嘉意看他这个样子不管他是真是假,还哪里放心出门,打了电话给聂亦霄。
电话刚一接通,响起聂亦霄的声音:“嘉意,出门了吗。”
明明说好却放人鸽子,嘉意很不好意思:“亦霄哥,仔仔今天肚子不大舒服,我不放心他在家。”
聂亦霄笑意微凝,却马上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她瞥一眼小包子,“估计就是吃坏了肚子,现在稍微好些了。”
“你在家好好照顾仔仔。”聂亦霄的声音很缓和,听不出什么起伏。
“可你今天不是说有事情要庆祝吗……”
“没事。小事情而已,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
*
挂下电话,堂皇雅致的海天阁包厢内静默无声。
还未开盖的红酒在水晶吊灯下泛着盈盈光泽,炫丽,却又透出落寞。
门嘎的一声,侍者推着复古推车进来。
车子上有个银色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雪白的忌廉蛋糕,上面用奶油勾勒出英文的“纪念日快乐”。
忌廉蛋糕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缎面红盒。
红盒看上去有些年月了,并不新。
“聂先生,客人快来了吗?”
聂亦霄目光幽幽落在托盘上,将红盒拿起来,修雅干净的手指在缎绒上摩挲着。
今天是他和她定情的纪念日。
而这盒子里,是他和她确定恋爱关系后,买下的戒指,准备跟她求婚。
只可惜,当年还没来得及将这枚戒指套在她手指上,ism就下来了命令,让他调查宣家的案子。
他忍痛搁置了求婚的事。
从此,却也将这枚没能给她的求婚戒指贴身收藏,总想着有朝一日能亲自戴在她手指上。
得知她和霍振旸结婚,决定和那男人好好相处后,聂亦霄已经将那戒指默默收了来。
可现在,她离婚了。
那男人不要她了,伤透了她的心,他又情不自禁把这枚尘封已久的戒指拿了出来。
他想信守少年时没来得及完成的承诺,照顾她一辈子。
早在纪念日的一个月前,他就订下了海天阁的位置。
准备今晚便将戒指拿出来,表明心意。
没想到…
没关系。
他和她失去的时间太多,他有耐性等。
聂亦霄长身站起来,语气淡然无波:
“她不来了。先收起来吧。”
*
绿岛花园。
看见妈咪挂了电话,仔仔吁了口气。
聂叔叔,不好意思啦,你很帅,对我妈咪也很温柔体贴,还舍得给我买玩具,只是我已经有爹地了,别怪我!
折腾了大半晚上,他被妈咪早早塞进了被窝睡觉。
夜深了,仔仔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爹地现在不在,聂叔叔跟妈咪越走越近了……
拦得住今天,拦不住明天!
那么,只有他来代替爹地捍卫妈咪的主权!
他趿着脱鞋下了床,悄悄走到了梁安雅的房间。
梁安雅正准备关灯睡觉,门被推开了。
仔仔穿着一套卡通儿童睡衣,溜了进来。
“仔仔,这么晚干什么?”
“安雅姨姨,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儿,不会忘记吧。”
“啊,什么。”?梁安雅明白了小包子的来意,装傻。
“妈咪睡觉咯,我想跟爹地打视频电话。喏,这是我爹地的私人手机号码,”仔仔毫不给她面子,递给她一张纸条。
梁安雅叹了口气,算了,不能失信给小孩啊。
只好信守承诺,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霍振旸的电话号码,然后将手机递给了仔仔,又小声提醒:“不要让你妈咪知道,不然她会骂我的。”
“放心啦,妈咪睡得很熟了。我跟爹地通完电话就把手机还给你。”仔仔抱着梁安雅的手机喜滋滋地出去了。
客厅里,仔仔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视频亮起来的一瞬,看到了爹地。
屏幕那边好像是下午。
傍晚的余晖洒在英挺俊伟的男人宽肩两侧,显得神采非凡,威严熠熠。
森浓眉宇间虽然有几分倦容,但丝毫不影响英俊绝伦。
“爹地~”小包子软兮兮叫了一声。
看见爹地还这么帅,仔仔就放心了。
至少,不能被聂叔叔比下去不是?
看到小包子的一瞬,霍振旸的俊脸上也浮现出难得的浅浅光彩:“这么晚还没睡觉,是看爹地不在又不听话吗。”
仔仔有点委屈,再也忍不住,竹筒倒豆子:“才不是呢!我在守卫妈咪。”
霍振旸听到她的名字,紧绷的面肌微微一触,语气骤然严厉了几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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