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换上你们的衣服,打扮成和你们一样。”
“和我们一样?”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先生,您是一身锦缎,而我们确是破衣破袄,您打扮成我们一样干什么?”
“不打扮得像各位一样,我怎么去王魁的那处大宅子呀,呵呵。”东方渐不由得笑道。
“啊?恩人,你要去那里!可……可那王魁是……是要杀我们呀!你去……”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就是冲着那王魁来的,这家伙平时作恶多端……哼哼,”东方渐冷冷一笑,“他既然要杀人,那我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老人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东方渐。
“呵呵……”东方渐一边笑着,一边解下衣服递予老人。老人见状,也犹犹豫豫地将自己的衣服解下,嘴里不停地念叨:“这……这行吗?恩人,你……你一定要小心呀!”
东方渐将老人的衣服接过来披在身上,又将发髻弄乱,打扮得和逃难的灾民一模一样,顺手将王魁的那一封书信揣在怀里,转身对大家说:“乡亲们在这里暂且忍耐一晚,明日清晨我还回来,到时候各位自然会明白。”说完,东方渐一转身走出庙门。
放着那一行灾民们的惊奇和疑问不说,单说这东方渐,离开了破庙,一路快行,来到王魁的那处城外宅院,抬步上前扣打门环——梆、梆、梆……
“谁呀?”随着一声尖尖的高喊,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接着探出了一个又瘦又尖的脑袋。
东方渐笑着向前一步:“请问,您是王顺王管家?”
“你是谁呀?”王顺没好气地说,“臭要饭的,这门也是你敲的,没事赶紧滚,滚滚滚滚滚!”
听着一连串的骂声,东方渐也不生气,笑着点头道:“王管家,我是你家王大人的同乡,只因家乡受灾,便流落于此,有心投靠王大人。刚刚在洛阳城,我与王大人相遇,寒暄颇久,王大人让我到这里来投宿,还让我把这封书信带给你……”说着,东方渐从怀中掏出信封交与王顺。
王顺一听,立刻用眼睛将东方渐由上到下扫了扫,赶忙接过信封,打开封皮一瞧,脸色猛地往下一沉,紧接着小眼珠子一转,立刻挂上了笑容:“唉呀,原来是王大人的同乡,时才小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噢,先生里面请,里面请。”说着抬手往里让。东方渐客气了一下,抬腿刚往里迈,就见由打屋内笑着走出了两个妖艳的女人,这两个女人先是说说笑笑,可以见东方渐,立刻瞪起了眼睛:“哼!我们还以为是王大人来了,没想到来了个要饭的!王顺!你怎么把他让进来了?”
王顺手拿着信封,只是对东方渐点头笑着,暗中对那两个女人做了个手势。那两个女人彼此看看,往下抹了一下眼皮,默默地向后院走去。
“敢问这位仁兄……”王顺拱手道。
“在下东方渐。”
“噢,东方兄,怠慢怠慢,您请进,您请进……”王顺把东方渐让进厅内,倒了杯茶,对东方渐说道:“仁兄请稍坐,我到后院去准备晚饭,稍候便来。”东方渐点了点头,王顺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东方渐看到管家王顺走出大厅,立刻左右环顾,见周围没有耳目,便一塌身,将耳朵贴在地面。去听那王顺的动向。其实这一招江湖上被称作“倾声辨物”,非天生耳力极强者不能为也。此种功夫,只要将一只耳朵贴俯地面,便能辨别百丈之内的一切事物,包括周围有什么样的人,长得什么样子,说什么样的话,一切一切尽收耳中,无一旁漏。
东方渐贴俯地面,只听得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由近及远,定是那王顺向后院走去。紧接着,后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与那王顺不同,而且是两个人,脚步声音显得轻浮散碎,步幅小而急促,定是那王魁的两个小妾。
那三双脚来到后院当中停住,仿佛三个人在说话,声音通过地面传到了东方渐的耳中。
“唉呦,瞧把你急的,到底什么事呀?”这声音慵懒而娇媚,必是其中的一个妇人。
“就是,瞧你那个紧张的样子,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嗨呦,两位姑奶奶,刚才那个人带来了王大人的一封书信,信上说让我半夜里把那个人杀了,夺回他身上的那张银票!”
“杀人?杀人!”
“嘘——小点儿声……这是王大人的意思!”
“王魁叫你杀,你就杀呀!”
“嗨!王大人的吩咐,小人不敢不从呀!”
“哼!装什么样!你杀人又不是头一回了……”
“就是,还一口一个王大人的,你背着他跟我们干的那些个事……”
“哼,你跟我们的事要是被王魁知道了,他饶得了你才怪了呢!嘻嘻……”
东方渐听到这里一捂嘴,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心想:哼哼,原来这个管家王顺和王魁的这两个小妾之间还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哼!真实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时又听见王顺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些个,先把那个人做了再说!”
“那……那怎么做?”
“等一会儿,我端着酒菜进去,你们两个随后也跟着进来,左右给他劝酒,将他灌醉,等到到半夜,那就看我的了!”
“好——”两个妇人妖媚地说道:“王魁不在,你就是我们的主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的心肝儿……”
紧接着,这两个妇人与王顺一阵****,听得东方渐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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