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您为何欺负一个陌生姑娘?”
“丘荷,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少爷,丘荷虽是侍女,但有一说一,这姑娘衣服都破了,再看看她的手腕的红印”,说到这里丘荷脸颊一阵阵红晕泛起,“您,您,您,您就是想...大可不必...不是还有...”
这木易悯东躲西藏的,难怪,原来早已有心上人了,只可惜,堂堂公主不要,竟同侍女做出蝇营狗苟之事,想必是这侍女心甘情愿,使了计谋才得逞。这下可抓住把柄了,他可是百口莫辩,姑且他有什么通天本领。既然这小丫头可以,那我稍用些手段,区区一个木易悯,还不能收拾了他?
惜萱毕竟是惜萱,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
若不是丘荷无意说破,她恐怕还要蒙在鼓里,既然知道更要装作不知。木易悯虽不曾看到惜萱的表情,但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他不恨丘荷,只恨自己如此稀里糊涂,恨自己染上了怪病。
“丘荷姐姐,能帮妹妹烧些水洗洗么,身上脏死了,呜呜呜呜......”
“姑娘你随我来吧,我帮你梳洗,我家少爷他确实过分了些,作为他的女...侍女,我应为姑娘做些事情,算作补偿。”
傻啊,真是傻。丘荷一步一步走入了惜萱的陷阱,洗澡,单单是洗澡也就罢了,真的是洗澡么?木易悯无奈的低着头,捶着胸,完了,这下完了......
褪去了衣物丘荷才发现眼前的姑娘,一只凤凰绘于她的背后,从颈部至脚跟,那凤凰振翅欲飞,活灵活现。再说这姑娘真是削肩细腰,莲身蔓肢,凹凸有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虽是女子,身上竟还有腱肉,她的来历非同一般,也定不是个普通女子。
“丘荷姐姐,你也进来同我一起”,惜萱娇滴滴的说着。
丘荷欣然接受了,毕竟都是女人。惜萱探囊取物一般想看到要看的,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暗暗念着,“果然啊,她......”
这木屋好在还有小姐的衣物,套在公主身上也不会跌份。惜萱穿着新衣心满意足的转着圈,“好啊,你个木易悯,在这深山老林中还藏着娇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公子哥,玩弄本公主,有你好日子。”
折腾一番才想起来屋中还有一个大男人,惜萱故作楚楚,敲打着屋门,怎奈没有反应。若不是身后有丘荷在,她早早破门而入,发愁之时,丘荷大方的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丝毫没有主仆之分,这更加肯定了惜萱所想。
木易悯不见了,急坏了丘荷,乐坏了惜萱。
“丘荷啊,你不简单啊。”
“姑娘此话怎讲......”
收起了小女人的那股娇柔,惜萱瞬间变了一副模样,好似审讯罪犯人一般,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我,是当今圣上的二公主惜萱,也是你家少爷木易悯的未过门之妻。你同他的事情我已略知二三了,你这样做也知道后果,既然你不图个名分,想必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待日后我与他成亲,你还做他的侍女,但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即日起绝不能再做出半点不应有之事,不然,你必遭杀身之祸。”
这一番话吓坏了丘荷,想不到她一心要帮助之人反过头来要挟自己,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说出了那段事情。
那还是很早以前,丘荷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林氏将她买来做了贴身丫鬟。那年丘荷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稚嫩,怎懂得男女之事,一日晚上为太太送去掺了药的汤羹,竟不小心看到老爷同太太欢爱,吓得退了出去,出门走了几步正巧遇到木易悯,他竟以为这是给他的,毫不犹豫端起了碗将汤羹一饮而尽。
之后......
第二日早上,丘荷发现少爷躺在身边,二人坦诚相见,这事又无法对任何人说,只好咽了下去,埋藏在心底。木易悯也知道自己做出了事情,看着身边的丘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也许是天意吧!却是丘荷将木易悯拉到身前,二人又相继睡了下去......
可是那药的副作用一直持续至今,每月发作一次,身如火烧,皮如虫咬,二人百般无奈,求不得医,告不得父母,只好顺天意而为之了。
听到这里,惜萱大概了解了木易悯为何一直躲避自己,原有隐情,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男欢女爱,主动或被动,这又有什么?难道他怕圣上因此大发雷霆?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更何况这才貌双全的木易悯呢?惜萱拉着丘荷的手,看着她泪汪汪的眸子,安慰的说道:“你应比我大,以后我就唤你姐姐,什么做大做小的,都不要紧了。”
话是如此说了,现实确也是无情的,从这一刻开始,惜萱的心中对朝思暮想的木易悯渐渐没了往日的感觉。娇纵的公主虽不看重人伦纲纪,因为往日的誓言,成为了泡影,心中万千感慨,还要继续应付下去,稍作伤感,便恢复了常态。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一席话说破了,便没有了隔阂,虽是侍女,怎奈她是自己如意郎君的“妻”啊!
二人半晌不见木易悯,这下慌了神,却心有灵犀一般点点头,二人相继走出了木屋,走入了林子......
天空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在这寒冷的冬夜,雨,更加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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