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龙点点头,冲笑笑招招手。
笑笑连忙走过去,蹲在老头面前有些悲伤的说:“以前我对你太凶了,刚认识几天,没想到你就......”
驼龙摇摇头:“丫头,哭什么啊,我这不还没死么?过几天,千河蛟肯定会得知我在这里的消息,他肯定会派兵来攻打鸭头山,到时候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驼龙凑到笑笑耳边,细细叮嘱,然后把一块龙形玉佩放到了笑笑的手里。
笑笑将玉佩收好,握着驼龙的手不忍放开,是啊,她虽然好几次对这老头凶巴巴的,但从内心里,她对他却充满了敬佩和敬意!
驼龙安排一番,然后大家都在熊大宝的安排下去吃午饭,而先前被捆了的鸭头山众人,也一并被释放,仍然归熊大宝管理,而刘振虎根据驼龙的安排,也驻扎在鸭头山,只安排了几个喽啰兵去二龙山,协助看守家门!
三天无话,第四天,有探子来报,离鸭头山一百公里外,有一大队人马正在向鸭头山赶来,估计兵力有三千左右!
驼龙哈哈笑道:“想不到,这千河蛟比我预料的还要着急!”
“急它娘,我更着急,我已经多年没有遇到敌手了,据说那个千河蛟也从未败过,我真想和他娘的大战三百回合!”熊大宝更加沉不住气。
驼龙笑而不语,令探子继续回去对官方人马进行监视。鸭头山上,众匪已经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作为土匪,向来都是自己突袭别人,哪有让别人前来攻打自己的?但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一队三千多官兵,的确是棘手之事。
鸭头上加上二龙山的匪众,最多也不过一千六七,去和训练有素的官兵对阵,那里还有赢的可能?
刘振虎悄悄上前,把匪众们的担忧告诉驼龙,驼龙看看熊大宝,熊大宝却满不在乎:什么人想走就走,就算只有我熊大宝一人,这鸭头山也不能随便让这帮狗娘养的站了!老子才不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只要敢犯我鸭头山,老子就一棍子打死他!
驼龙在刘振虎耳边嘱咐了几声,刘振虎让人在山寨院子里摆了个长条桌,搬除了一大盘银子堆在上面,然后召集匪众,驼龙站在椅子上大声喊话。
“此次官兵来犯,全因我一人而起,念在大宝和振虎及众家弟兄大义,和我共同抗敌,众家弟兄若有妻儿双亲,那就趁官兵还没有来赶紧下山,这山上还有银两相送,如果众兄弟了无牵挂,愿与我共同抗敌,那驼龙在这里谢过了!”
自凡二十岁与以上的人,又有谁不知道驼龙在民间的大义,又有谁不了解驼龙的悲苦身世,众匪喊声震天:愿与驼龙共守我鸭头山!
这是,忽然一人哭哭滴滴的走出人群,痛哭流涕:“各位弟兄,对不起了,我山下还有襁褓中的孩儿,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请各位兄弟让我先走一步!”此人说完就去领银两。
驼龙拿起一大锭银子,递给他,此人刚想离开,熊大宝一棍横在了他面前。
“老鼠张,你几年没下鸭头山了?”熊大宝问。
老鼠张一看熊大宝,吓的浑身发抖:“三,三年了!”
“既然你三年都没下山,又哪里来的襁褓中的孩儿?八十岁的老母?难道你忘了你当时上山之时被官兵追捕,是我亲自救了你,让你上山的么?当年的话你可记得?”
老鼠张连忙跪倒:“记得,小人记得!”
“哼,既然记得,那为何还要骗众家兄弟?”熊大宝逼问。
“我——”老鼠张哑口无言。
驼龙摆摆手:“大宝,算了,算了,既然张兄弟想离开,那我们就让他离开罢了,我们有言在先,不论是什么理由,怕死也好逃命也罢,我们从不勉强,一律发放银两!各位兄弟,还有来领赏的么?”
人群中窃窃私语,却没有人站出来。
“嘀咕什么嘀咕,你要走,老子放你走,你要钱,老子给你钱,想走的就赶紧出来,不想走的就给老子一起干他娘的官兵!”熊大宝怒喝道。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见熊大宝如此气愤,不但气,而且伤心。
重义气的汉子,往往就伤在义字上!
没有了声音,老鼠张快步走下山,如同一只逃窜的老鼠。他刚刚走出远门,一道银光飞逝而至,老鼠张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咽喉处喷出一道鲜血。
白师爷慢慢的走出来,沉声说:“我最恨这种无情无义贪生怕死之徒,最可恨的是,我竟然和此人称兄道弟这么多年,驼龙、大王,刘大当家的,我射杀此人,实属义愤填膺,如果你们要惩罚我,那我甘愿领罪!”
驼龙摆摆手,示意笑笑去搜一下老鼠张的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
女人的心思总是比男人细致一些,驼龙当然懂的,所以,他示意笑笑去搜老鼠张的身。
笑笑走过去,踢了一脚老鼠张,将他的身子翻过来,从腰封之中搜出了一封书信!她上前递给驼龙。
驼龙打开信,看了一眼,交给了刘振虎,让他念出来。
刘振虎迟疑了一下,大声念:“秉千河蛟大王:驼龙已在鸭头山,速派军支援擒拿!......”
驼龙点点头:“我们鸭头山上早就有奸细,我只是怀疑他,没想到,这一次,他一看大难临头怕被误伤,竟然自己跳了出来,我们鸭头山有此奸细,实乃不幸,今被白师爷正法,实属天意助我鸭头山、二龙山,这些银子,我们就先让池水帮我们存着,等战胜了千河蛟,再回来和众家兄弟庆祝!”
驼龙说完,端起那一大堆银子,呼的一下倾倒进了山顶的池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