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棚不远,便是一片树林。树茂繁春,茵茵翠绿,赏心悦目。
“好香啊!”若凝闻到丝丝缕缕幽香不禁道。
“嗯,果然好香,不知道是什么花?”月婵四下张望一番,并未觅得什么奇花,喃喃道。
小武见身后一路跟来的月婵一行人允自言语鄙视的回头看了一眼:“花香而已,有什么好说的。切!干嘛一路跟着我们。”
二狗本一路默默无闻的背着重剑满脸不快的跟着大部队走,这会这叫小武的又来挑衅,二狗一股脑怨气似乎是找到导火索一般:“谁跟着你们了?路是你家的啊?就许你走?皮怎么这么厚。”
小武算是载在二狗手里了,二狗一说话上来就将小武噎个半死,一时气急也不顾形象:“跟没跟你心里有数,反正我只知道哈皮狗爱跟路。”说完,小武冲着二狗吐了吐舌头,学哈皮狗的样子做了个鬼脸。
“月婵,快看,就是这朵花发出的异香。”说话间,若凝从远处摘了朵白色的小花拿到月婵面前道。
龙师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厉声阻止道:“不要闻。”话未绝音,却还是晚了一步。若凝此时已将白花凑近鼻前,深嗅一口。
听到呼声,若凝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怎么了?”
龙师哥默不说话绷着个脸,自顾自的走到若凝身前,从怀中取出个白瓷瓶,径自夺过若凝手中白花放入瓷瓶里。冰冷道:“花无色,怀异香。三日崔断肠。”盖上瓷瓶塞盖:“你还有三日的命,好好珍惜!”
“什么?”月婵疾步冲近若凝,结成剑指封住若凝穴道。同时伸手抓住若凝腕脉,一边注入内力,一边替若凝把了下脉。
若凝只觉一股暖流进入身体,顷刻间涌过全身,传遍四肢百骸,其舒爽之感无法言表。
片刻后,月婵秀眉微簇,看向龙师哥:“脉象正常,筋脉无异。你会不会搞错了?她根本没中毒的迹象。”
龙师哥依旧板着个脸,冰冷道:“不会。”
“那她中了什么毒?”
“迷迭香。”龙师哥道。
二狗见这面瘫男一直都是问一句答一句不耐烦道:“你就不会一次说完?难道你面瘫,脑还瘫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武道。
这一回二狗算是遇到冤家了,他一说话小武便顶了上来,二狗也不甘示弱道:“你吐个我瞧瞧。”
“臭狼狗,住口!”月婵见二狗还要争吵,厉声制止,接而向龙师哥走去:“龙少侠,若凝她当真中毒了?为什么她全无异样?”
龙师哥见月婵好言相问,全无二狗那番无理,沉默片刻,冰冷道:“迷迭香乃毒中魁首,中毒者三日毙命,然而在毒发前却全无异样,很多人都是在死前一秒才意识到是中毒了。”
“啊!那怎么办?对了,你既然知道这种毒你一定知道怎么解吧!”
“此毒无解。”龙师哥道。
“啊?龙师哥,师傅的冰山血……”小武见龙师哥说无解,以为龙师哥忘了师傅有一颗可解百毒,能起死回生的血莲,便提醒道。谁知刚说了一半见龙师哥正瞪着他,便即刻止住了话语。
月婵见小武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自知他师兄弟二人定知道解毒之物,只是这二人不肯说而已。想到这里,转身向小武走去,在月婵看来,小武生性醇厚,心直口快,全然像个孩子,相比之下他的师哥要复杂的多,整天板着个扑克脸全然看不出此人心性。
“小武少侠,你刚刚说的冰山血什么是不是可以解迷迭香的毒?”月婵问道。
“不,不知道,师哥说无解就是无解。”小武吞吞吐吐的回道。
见小武不愿告知,月婵眼珠转了转:“小武少侠,你不是说没有武功厉害的人教你功夫吗?你看看我这个想不想学?”说罢,月婵脚底生风,如魅影一般在小武眼前闪过,眨眼间月婵又从树梢上再次消失,只看的小武眼花缭乱,眼前仿佛有无数身影,层层叠叠,不可看清。
待月婵再次出现在小武面前,小武已经惊的合不拢嘴,在他看来眼前这女子武功深不可测,轻功造诣已经完全超乎了他对武这个字的理解。转过头,小武惊愕的再次看向二狗,心中不禁暗惊‘这人身背重剑,与他同行的一个女子都如此厉害,这身背重剑这人那还得了。亏自己刚刚还跟他叫板。‘现在想来小武浑身冷汗直流。
月婵见小武被她小露一手给震住了乘热打铁道:“怎么样?小武少侠可愿意学?”
“你、你、你当真愿意教我?”小武结巴道。
“当然。只是,你必须告诉我迷迭香的解药是什么。”
小武为难的看了一眼龙师哥,又看了一眼月婵,思索良久,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好!我告诉你,你就教我你的功夫。不许耍赖,骗人是哈皮狗。”
月婵见小武像个孩子一般咯咯一笑:“好,一言为定。”
见月婵满口答应,小武喜出望外:“其实,迷迭香虽然是毒中魁首,无药可解,但师傅有一株冰山血莲,可解百毒,传说还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只是…”说到这里小武有些难开其口,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师傅未必会答应救她。”
“这、”月婵秀眉微簇,一脸犯难的表情。
小武见状生怕月婵反悔一般急切问道:“你不会反悔吧?”
月婵微笑:“不会的,放心吧小武少侠。”突然面色一正,向远处望去,喝道:“什么人?”
“呵呵呵,姑娘好凶啊,小女子碰巧路过而已。”远处传来一阵娇笑,话语媚娇无比。
渐渐,远处走来一女子,一脸浓妆艳抹,扭动着身躯,妖媚无比慢慢出现在几人眼前。
“梨山。”龙师哥见到来人冰冷道。
又是一阵娇笑:“哥哥好眼力哟!”说着,搔首弄姿的走近龙师哥身前,毫无预兆一把歪入龙师哥怀里,一只手划过龙师哥脸颊,一边娇道:“哥哥表情好严肃哦!”
龙师哥推开,微微后退一步。
眯眼斜看一眼龙师哥,刚巧看到龙师哥腰间一块木质令牌,令牌上赫然刻了一个药子:“哦!原来是药王居的,难怪这么任性。”说着像没骨头一般又一头扎入龙师哥怀里:“一天到晚绷着个脸,你应该就是药龙了,那你师弟药武在哪呢?哦,对了,眉娘我近日来只感空虚、寂寞莫不如龙哥哥给小女子医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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