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炎哈哈一笑,道:“陈诰,将古越先王遗诏公布天下!”
陈诰多聪明,躬身上前将黄色布条,大声道:“臣领命!”
古越军众将大急,马王后一惊,慌忙道:“领主大人,此事不急,不急!”
申屠炎虎目发亮,笑呵呵的道:“王后娘娘,如此大事,怎能不急,我可不愿我的子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马王后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与虎谋皮,但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道:“领主大人,那发兵一事?”
申屠炎哈哈大笑,道:“当然,我炎军大军即日发兵,直攻尧京,如何?”
即使马王后不找申屠炎,申屠炎也会再次挥军北上,反正他已经答应了高陵国发兵之事,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没过几日,高陵国便将四十万担粮草送到,此时戚长青押解粮草,也从后方赶来。万事俱备,申屠炎宣师,再次挥军北上。
这一次,炎军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卧虎关。申屠炎蹬城而望,看着这延绵数里的卧虎山,不由豪气顿生,想到得意之处,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时逢吉钰刚蹬上城,见申屠炎如此肆无忌惮的大笑,不由心中一凛,暗道:“这次恐怕真是引狼入室了,炎军进了卧虎关,再想让他们出去,可谓是难如登天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便是这个道理。”
申屠炎听的嗟叹声,不由回头一看,见是吉钰,不由嘴角翘起,道:“吉将军怎么也上城来了?”
对于这个善于奇谋,差点杀了自己的这个红鼻子将军,申屠炎是又爱又恨。爱其才干,恨其不能为自己所用。
吉钰缓步上前,拱手施礼道:“末将参见领主大人!”
申屠炎淡淡一笑,道:“吉将军不必多礼,你看着万里河山,多么壮观!”说着,闭上双眼,双手张开,做了一个环抱的动作。
吉钰眉头一皱,道:“看来领主大人所图非小啊!”
申屠炎双眼豁然张开,两道精光迸射而出,转过身来,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吉钰,寒声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你,也包括马王后和小太子。”
申屠炎的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用马王后和小太子的性命来威胁吉钰。
吉钰一双眸子精光大动,毫不示弱的迎向申屠炎的目光,半晌,精光渐渐敛去,无奈的摇摇头,开口道:“与虎谋皮,终受虎害。我古越国大势已去,末将现在只求领主大人取得王位以后,能放过马王后即太子殿下!”
申屠炎嘴角翘起,道:“哼,本领主凭什么要听你的?”
吉钰深吸一口气,道:“如果领主大人能答应末将,末将愿肝脑涂地,效忠于领主大人!”
申屠炎眉头一挑,大喜,道:“吉将军所言当真?”
吉钰抽了抽鼻子,正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申屠炎哈哈一笑,道:“好,本领主答应你!”
申屠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等拿下古越国江山,到时候马王后、小太子出现什么意外,就怨不得我了。不知不觉中,申屠炎在勾心斗角中变得狠辣起来。
吉钰即使想到这么多,也没有办法,只得暂时保住马王后和小太子的性命,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说,古越王怀政杀害自己的双亲,此仇吉钰时刻铭记于心,正好利用申屠炎的手报仇雪恨。
……
一夜无话,第二日,申屠炎以南宫震为先锋,领飞龙军十万大军一路北上,直逼汉关而去。正好怀政命三星上将卓峰为主将,领五十万新军南下。二军正好相遇,列阵相对,时值正午时分,烈日当空,两军兵甲鲜明,大战一触即发。
卓峰一催战马,上前道:“尔等贼寇,一再犯我古越境,识相的快快退去,否则我大军过后,尔等尽数灰飞烟灭!”
南宫震大怒,大叫道:“哼,大言不惭,谁与我拿下此贼!”
南宫震话落,炎军中冲出一将,直取卓峰。卓峰一惊,这时,古越军中冲出一将,身材高大,络腮胡子,手持一柄九耳八环青铜古刀,直冲向炎将。两马交锋,炎将应声落马。
只一招,这员古越军上将便斩杀炎将,冷冷的看着炎军,大声道:“庞成在此,尔等谁敢来战?”
庞成?
古越国三大名将之一!
炎军众将大惊,怪不得能一招斩杀炎将!
南宫震眉头一皱,大声道:“还有谁敢战庞成,斩杀庞成者,赏银千两!”
所谓重伤之下,必有勇夫。又一员炎军战将提刀催动战马冲向庞成。
庞成冷哼一声,动也未动,等这员炎将冲到跟前,举刀欲砍庞成时,庞成动了。但见庞成将手中的九耳八环青铜古刀一翻转,阳光照在青铜古刀上,金光大闪,刺人眼目。
炎将只觉眼前一晃,不由将头一转,手中的大刀慢了几分。庞成冷哼一声,一刀划过,快如闪电。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无头的尸体喷出大量的鲜血,“扑通”一声,栽落下马。
一招!
又仅仅是一招,庞成便将这一员炎将斩于马下!
众炎将大惊,南宫震大怒,大声道:“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给本将上!”
炎军众将一听,有理,相互一看,又冲出三将,“哇哇”怪叫的冲向庞成。
庞成冷哼一声,一催战马,迎上三将,人未到,手中青铜古刀竖着一划,一道灵波脱离刀际,直打向中间的炎将。
这员炎将大骇,慌忙举枪相迎。
“咔嚓”一声脆响,炎将的长枪应声而断。灵波去势不止,当头砍过。
“啊”的一声惨叫,灵波过后,这员炎将连带他的战马,从中间一分为二。
“哗”的一声断成两截,青红之物流了一地,让人看的作呕。
奔跑中的其余两员炎将一看,大骇,一拉战马。战马“嘶溜溜”的嘶鸣一声,前蹄离地而起。
庞成催动战马,化成一道黑影,古铜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这两员炎将战将立在马上,动也未动,半晌,两个斗大的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
南宫震虎目一眯,大怒,狂吼一声,催动战马,提鞭便冲向庞成。
庞成冷哼一声,手中青铜古刀一转,从下往上斜着一划,一道灵波打出。
南宫震一惊,手中长鞭挥舞,乌光亮起,一鞭打出,同样一道灵波迎上。
“轰”的一声大响,华光闪动,余波散开,激起无数尘土。
“当”的一声,二人走马之间,已经硬碰了一计。
南宫震只觉浑身一颤,但随即咬牙,又挺鞭冲向庞成。
“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起,二人斗在一处,不觉二十回合已过。南宫震渐渐感觉吃力起来,每一次对碰,都震的他五脏翻涌,不由心下大惊。
庞成也是心中一动,没想到这员炎将还有些本事,竟然能和自己打斗这么长时间,当下一怒,故技重施,手中青铜古刀一翻转,一道金光直晃向南宫震的眼睛。
南宫震见前番庞成施展过此计,心中早有防备,将征袍一甩,挡住金光。庞成一看,嘴角翘起,手中青铜古刀横着一刀砍出。
南宫震隔着征袍见金光闪动,瞬间惊出一声冷汗,奋力向下扑去,将身体紧紧贴到了马上。战马嘶鸣一声,马腿一弯,南宫震的身形一低,堪堪躲过青铜古刀的刀锋。
若不是这匹战马跟了南宫震多年,通了灵性,南宫震的脑袋早已被庞成给一刀削掉了。侥幸逃得一名,南宫震再不敢犹豫,虚晃一招,调转战马便逃往本阵而去。
后面卓峰见庞成一会的功夫便斩了炎军五员战将,打跑一将,大喜,将手中的宝剑一举,大叫道:“杀啊!”
正所谓是将猛兵勇,便是这个道理。古越军五十万新军眼见自家将军这般勇猛,顿时如打了激素一般,随着卓峰的一声令下,挥舞着兵器,“哇哇”怪叫着冲向炎军。
南宫震大惊,慌忙大声道:“撤,快撤!”
炎军一听,自家将军都下令跑路了,当下也不死扛,调转身形,便往回跑去。
这一方跑,一方追,落在最后的炎军士卒尽数被蜂拥而上的古越军杀死。古越军新军为了争功,往往是一顿疯抢,可怜炎军士卒瞬间被分尸,就连死也没有一个好下场,真是凄惨至极。
古越军追出炎军数十里地,这才罢手,悻悻返回。
却说南宫震领飞龙军吃了败仗,垂头丧气的静等申屠炎大军到来。
次日,申屠炎领大军四十万,浩浩荡荡的而来,其中又加了红鼻子将军吉钰的十万卧虎军。
炎军大营,中军大帐内,南宫震脱了上衣,背负荆条,前往请罪。
南宫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主上,末将吃了败仗,有罪,请主上惩罚!”
申屠炎对南宫震的本事还是比较相信的,这一次飞龙军损失惨重,定是有什么原因,当下申屠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南宫震,我问你,对方何人为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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