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倒是未曾想到她还记得,眼中一派欣慰,“倒是小瞧了你。”他望着她此时的脸颊,“独孤榛给你的这张假面具倒是不错,都比得上我的手艺了。”
“独孤榛在哪里?”施长宫问道。
“你问我?”白龙微怔,“你怎么会觉得我知道他在哪里?”
“那****便在那酒楼之中,独孤明朝回去时未见到独孤榛,他肯定不是自己走的,那便是你带他走的。”施长宫已经浸入水中,白龙也已经走过来,“算你聪明,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
白龙故意借花果山提示她到水边,这边独孤明朝从未来过,自然不会有设防,他在这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条暗道,两个人快速地穿过了暗道,便有船接应,施长宫看着船行走的方向,目光一派了然,“你要带我去渔乡?”
“嗯。”白龙道,“我上一回中了毒,险些丧命,所幸的是独孤榛放了我一马,不然今日我早死了,这一回算是我还他的那条命。”
白龙想了想,回头看着她,“你和独孤榛似乎已经……”
心里虽不愿,却还是有些期盼。
“没有。”施长宫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与他,此生是定不能在一起的。”
“口是心非。”白龙知道她心中有他,独孤榛对她也是一往情深。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让她如此坚决地抗拒他。
“独孤榛的确在渔乡,但你也得有些心里准备,切莫被吓得不敢开口。”白龙说着,转头对驶船的船家道,“麻烦驶快些。”
“他怎么了?”施长宫问完便闭了嘴,他眼睛看不到,当初在她面前时他故作淡定,但其实又怎么可能真的无碍呢。
“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渔乡风景依旧如画,当初她离开渔乡进入映康京城的画面还在面前。那时年少不知事,只觉得自己颇为懂茶艺,便要入大地方见见世面,哪里晓得她在经历了世事之后,最想的还是昔日那个宁静的地方。
若然能够再给她机会,她当时绝不会离开渔乡。
施长宫走在前头,找到了自己的家,推门刚进去,便听到里面的人道,“木秦又去哪里了?那小子,倒是一时刻都不能安分。”
母亲的声音?
施长宫回头看着白龙,白龙也耸耸肩膀表示不知,他穿过她往里走去,笑道,“伯母,我回来了!”
“你现在才回来,你让我照顾木秦,我可是用心地照顾的,可刚才我一眯眼,他醒来了便不见了,就连长宫也不见了!”
“长宫又不见了?”白龙若有所思。
“那丫头一心想离开渔乡去城里瞧瞧,上一回你在路上遇着她把她逮回来了,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出了啥法子……喂,秀才……你可得把她给我找回来……”
施长宫看到白龙冲出房间,便也跟了去,“告诉我,独孤榛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救回他时他便昏睡不醒,长宫和伯母一直在照顾他,哪想丰他竟醒了,也不知道长宫是不是唆使他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