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又云在电梯里擦着脸上的妆,旁边一个中年大叔偷偷瞄一眼,再瞄一眼,踮起脚尖,头朝下看。
“啪。”
乐又云盖了化妆盒,不耐烦的警告大叔:“先生,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在公共场合行为不检,严重的要拘留的。”
中年大叔脸绿,咳了一声,叫道:“神经病,警察了不起啊,我什么时候行为不检了,你拿出证据来我看。”
乐又云指指电梯右上角,道:“电梯里有监控,要不要现在去门卫那里看看。”
“神……神经病,懒得理你。”中年大叔连忙按停电梯,匆匆溜走。
电梯一路升到第十八层,乐又云在09室前停下,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立马就听到客厅里灰太狼大叫:“我一定会回来的……”
“溪溪?溪溪?”
摘下警帽,乐又云甩了甩只到耳后的短发,抱怨道:“整天就看这孩子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在警局上班很累啊。”
扭扭脖子,开始脱外衣,伸懒腰道:“呃啊……肩好酸啊,先泡个热水澡吧。”
看见客厅里没人,轻轻叫了声“溪溪”也没应,再看浴室里灯开着,道:“死丫头,好了一起洗的,怎么自己先洗开了,看我不吓死你。”
甩掉又沉又重的皮鞋,裹了一块浴袍就悄悄靠了过去。
听到里面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吓人的机会就要转瞬消失,哼哼一笑,暗叫死丫头你可不要怪我。
突然,猛的一拉门,带起一阵风,叫道:“哈哈,这会被我……”
等等,眼前这个是男人吧?
乐又云面上虽然巨惊愣住,但其实心里已经在开会议分析案情了。
“这个家伙很明显就是一个入室抢劫的贼,作案后没有急忙逃跑,居然还敢留在受害人家里悠哉悠哉的洗澡,证明他胆子极大,应该是个惯犯。”
底下一个没有脸,却在脸上印了一个“a”的警员站起来,道:“没错,而且他还是个变态,偷穿了组长你的裤裤。”
脸上印个“b”的警员即“a”坐下后站起,声音尖细:“组长,抓起来,枪毙吧,不然会危害社会的,组长。”
警员“c”拔枪站起:“组长,让我来。”
接着,一连串的字母警员纷纷站起,拔枪高叫,声音如潮水激涌澎湃。
“让我来。”
“让我来。”
“让我来。”
“让我来。”
“让我来。”
千分之一秒的心里案情分析后,乐又云沉着冷静,伸手拔枪,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浴袍。
“变态!”
乐又云大叫一声,高高飞起一脚,正中潘安迪的肚子,力量之大,难以想象。
因为潘安迪已经离地飞起,横过虚空,“砰”的摔进浴缸里。
“你……好……狠……”
飞在空中还边吐边叫,两眼瞪的几乎掉出来,摔进浴缸立刻就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云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你这么大的人在家居然还被贼偷了进来,你这脑袋瓜里到底怎么想的?”
“贼?哪里有贼啊,云姐你可别吓我。”
“那个不是,躺浴缸里的那个。”
“浴缸……呀,安迪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摔成这样……啊,你……你……你怎么穿着云姐的……哎呀……羞死了。”
……
十分钟后。
“这么,你就是刚才电视报道的那个变态超人?”
乐又云已经换上警服,将台灯扭照到桌子对面被呼成猪头的潘安迪,哼道:“我警告你,给假口供是重罪,严重的是要判刑的。”
潘安迪睁不开眼,低声道:“我是超人,但不是变态。”
花流溪坐在潘安迪身边,用鸡蛋给他滚脸,解释道:“云姐,都了是真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潘安迪可怜巴巴的头:“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坐那边干嘛,那边是犯人的位置,过来。”
乐又云拉过花流溪,将第二个台灯照在潘安迪脸上,拍桌子道:“冤枉?那就你在冤枉我冤枉你冤枉咯?”
“我……”
潘安迪,花流溪两人一起脑筋打结,扳着手指在数几个冤枉,理不清她的到底是谁冤枉了谁。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乐又云拍桌子威慑。
潘安迪低下头,泪眼汪汪的咬手指甲。
花流溪给她揉肩,笑道:“云姐,真的是误会,安迪哥哥是好人。”
“好人?”
乐又云想起刚才那场景,差抡椅子砸死他,被这么个该死的变态污了眼,一会儿还要去医院洗眼呢。
“好人会随便进别人浴室洗澡?会变态的偷穿……穿……”
潘安迪吓的不敢吭气,花流溪反到替他解释:“人家安迪哥哥救人这么辛苦,洗个澡很应该啊,何况是云姐你自己跑进浴室里的。”
“死丫头!”
乐又云大怒,捏着她白滑滑的脸蛋,拉面条,气道:“你这死丫头,帮着外人欺负姐姐是不是?”
“不素,不素,伦家妹有药绑着俺地喝喝祈福云街,房瘦啊,豪桶啊。”
(翻译一下,顺便凑字数。)
“不是,不是,人家没有帮着安迪哥哥欺负云姐,放手啊,好痛啊。”
潘安迪在一旁偷笑。
“笑什么笑?”
乐又云一拍桌,吓的潘安迪一颤,冷冷道:“接受党的审讯居然敢还嬉皮笑脸,典型是反动派思想,把椅子撤了。”
潘安迪沮丧着脸,乖乖撤了椅子,伸直两臂,半蹲马步,道:“madam,我真的冤枉啊。”
“不要给我学电视里的腔调,最讨厌那些人了。”
乐又云翻来笔记,在上面记录:“每个犯罪分子都口称自己冤枉,最后还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快,姓名单位地址。”
“潘安迪,快递哥,公司在普全西街,家住山马县岩村10号,现在租居在普全东街。”
乐又云停了笔,看他一眼,低下头,忍不住嘴角偷笑,道:“这么土的一个姓,居然还起个洋名?”
“我……你……他……”
潘安迪瞪眼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