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怕不怕?”潘安迪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带上。
西哥那两个大大的牛眼瞪出眼眶两毫米,看着他脸上墨镜自己的倒影,眼角一抽,僵硬的摇头。
潘安迪叹口气,道:“那你还是要打?”
西哥额头开始落汗,这种局面要是输了气势,那以后还混个屁混,牙一咬:“我要和你……”
他还着,突然就从潘安迪脸上的墨镜里看见,自己的右脸颊上被轰了一拳,下巴不知何时已经歪碎,嘴唇碰到左耳根。
快的无影的拳,就在话间就击在脸颊上,刹那间还没有丝毫疼痛,但半秒钟后,强烈的巨痛如潮水涌来。
“呜啊……呜啊呜呜呜呜啊呜……呜啊……”
(你妹……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好痛……)
西哥瘫倒地上“呜啊”大叫,碰一碰歪碎的下巴就感觉被刀撕割,痛到心肺里。
“大……大哥……大哥你……你别……过来……”大胡子退一步,撞到桌子摔翻。
潘安迪一脚跺在他耳边的地上,“咔嘞”地砖粉碎一片,地震般的巨响震穿了大胡子的一只耳膜,吓得他白眼装死。
“起来,装什么屎,快起来。”潘安迪抬起脚就要朝他头跺下。
“别别别别别……我起来……”
大胡子从他脚下滚了一圈才敢起来,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耳,又哭又笑道:“大……大哥……您……吃……吃了没?”
潘安迪伸出两指作夹烟状,大胡子立马心领神会,掏出烟放在他指间,又了火,陪笑叫“大哥”。
“吃是吃了,不过嘛……”
悄悄凑在大胡子左耳上,不好意思轻声道:“不够钱。”
大胡子一愣,脱口叫道,声音洪亮:“不够贱?大哥,谁敢你不够贱,我去替你宰了他去。”
潘安迪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连忙拍了一下他的头,骂道:“声,被人听到特么丢不丢脸?”
忽然转过念头来,掐着大胡子脖子大骂:“你刚才特么什么意思?谁够贱了,谁谁谁谁?”
“大……大……大哥……”
大胡子两眼翻白,黄舌长吐,脸色胀成猪肝,无力的嘶声道:“大……大哥……我……我不会……缩水……不会……不会啊……”
“艹,差忘了你左耳听不见。”
丢开大胡子,潘安迪吞吐一口白烟,抽出他兜里的一把刀,揪着衣领,刀脖子,低声喝道:“艹,老子打劫,把酒钱给我付了。”
大胡子陪笑道:“事事,那个,那个谁,把我大哥刚才的酒钱免了知不知道,不然老子烧你的铺子。”
老王在远处头哈腰:“知道知道,一定一定,慢走慢走,拜拜拜拜。”
潘安迪将刀的更前,咬牙道:“你个傻(和谐社会),老子打劫你是让你替我付钱,你居然还敢威胁别人来陷害我。”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大胡子连忙摆手,仰脖子向后。
潘安迪叫道:“少废话,掏钱出来。”
大胡子“哦哦”连声,慌忙掏了掏两兜,一边搜出一个单块钢镚,颤抖的捧给他:“大……大哥,我……我全部身家来的。”
“你耍我?”
潘安迪瞪眼,刀子再进一厘米,扎破一大胡子那大象腿一样粗的肥脖,恶狠狠道:“死到临脖你居然还敢耍我是不是?”
大胡子闭眼尖叫:“绝没有,大哥,我……我真的没钱啦,饶命啊。”
“去,把他们的钱都收一收。”
推的大胡子一个狗吃屎,潘安迪悠闲的闷了两口烟,道:“现在打劫地上躺的所有人,别动你们给我,躺下,大胡子,你快。”
大胡子回头假笑:“好的,大哥。没问题,大哥。交给我,大哥。”
扒开地上混混的裤兜,一阵猛掏,出来十几块钱,踢了那混混一脚,骂道:“穷鬼,出门居然就只带这么钱?去死你。”
零零碎碎搜刮了两三百块,大胡子恭恭敬敬捧给潘安迪,道:“大哥,给,钱全在这儿了。”
潘安迪丢掉烟头,叫道:“给我干嘛呀,拿去给老王,就当刚才他拿给你们一箱的啤酒和你们打坏桌子的钱,快。”
“是。”大胡子转身跑向老王。
老王脸色惨绿,连连摆手道:“这……这个……这个我可不能要这个……”
大胡子两眼巨瞪,叫道:“大哥让我拿着你就最后收起来,不然老子烧了你的铺子。”
“真的……真的不用……”老王低矮了半截腰,满头大汗道:“就当我请大家的……”
大胡子拍桌子叫道:“不行,大哥什么就是什么,你敢触他老人家眉头不成。”
“不敢不敢。”
老王左右不是,看看远处的潘安迪,又看看大胡子,勉强接过钱,两腿颤抖道:“谢谢,谢谢,要不我再上菜?”
“老王,不用了。”
潘安迪又叫过大胡子,大胡子头嘿笑,道:“大哥,你看我事也办了,你……可不可以放我走啊?”
潘安迪冷眼看他,看的他汗毛炸竖,半天才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过,你要是还敢来找麻烦,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要……不要啊大哥……”
大胡子连忙跪倒,扯着他裤脚求饶,只差磕头了,哭叫道:“饶命啊大哥,我……我再也不敢了我……”
“给,用这个敲断自己的腿。”
大胡子一抬头,看见潘安迪递过来一个酒瓶,颤颤接过,绝望的流泪:“大……大哥……”
潘安迪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神色阴寒,自从他得到昆武仙的帮助,改造身体后,深深明白实力是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起绝对性的关键因素。
在冷兵器的古代,有强横的实力就能纵横天下捭阖,再现代,只要有同样强大的实力,也一样能让全世界颤抖。
所以想要别人顺服,一个字“打”。
大胡子哭叫着举起酒瓶,犹豫了半天才轻轻“噗”的敲在膝盖上,但依然痛的他大叫。
想向潘安迪求饶,但看见他那双猎鹰一样锐利的双眼,心底不由一颤,咬着牙再举起酒瓶“砰砰邦邦”的猛敲。
马燕绕着瘫倒的大胡子,来到潘安迪身侧,不忍道:“阿迪,算了吧,就让他走吧。”
大胡子嘴角抽搐,也叫道:“燕儿……燕儿你好好求求大哥……我好痛啊……”
“别废话,站起来,继续敲。”
潘安迪安抚马燕道:“这种人不打没记性,你看着就行了,别管。”
“乒!”
几十下敲击后,大胡子终于敲碎酒瓶,但膝盖没有碎,只肿大了一倍,骨头像裂了一样的疼。
潘安迪忽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去,吓的大胡子心脏狂跳,呛踉一步要倒,别他扶住。
“你这样太痛,我来帮你。”
大胡子惊大了眼,要叫救命,忽然间一股巨力踢在他膝盖内弯侧。
“咔擦”一响,钻心的剧烈痛楚传来,肥粗的右脚不由自主高高踢起,腿砸中自己的额头,完成了一次只有专业舞蹈演员才能做到的高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