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不会就这么……
“不可能的,不会的,他自己是超人,虽然事国产的,也不会这样就死了的。”
两行泪汹涌夺眶,乐又云爬起来又晃倒,再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到窗边,看到楼外墙被炸的粉碎,地上砸落满满的碎砖和石块。
他不见了。
“潘……潘……安迪,你在哪儿?”
乐又云好像很羞于叫潘安迪的名字,看看四周都不见他的人,终于大声哭出:“你不要死,你怎么能一回来就死呢?”
“谁死了?”
“当然是……”
乐又云大惊又喜,猛然转身,又看见潘安迪现在后面悠哉的抽烟,想也不想,立刻扑过去抱住他,哭哭笑笑,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肩上。
“你个混蛋,就知道耍!帅,知不知道人家都快担心死了。”
潘安迪拍拍她背,笑道:“知道知道,知道你担心才吓吓你,多好玩啊。”
“讨厌鬼。”
乐又云轻轻锤了他一拳,抹泪笑道:“走了这么多天去哪儿了?”
潘安迪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不在城里?难道你因为太爱我,而偷偷跟踪我?”
“去死啦你,看你得意的样。”
乐又云推开他,红通着脸,不胜羞怯:“是溪溪那个死丫头见不到你,就跑去你公司找你,这才告诉我你走了,鬼才跟踪你呢。”
“溪溪儿,她找我干嘛?”潘安迪顿时感觉头大,要是被那丫头缠住,一定烦死。
乐又云趁他不注意,偷偷蹲在一边讲电话:“溪溪啊,是我,你要找的讨厌鬼回来了……你声,我耳朵都快聋了。”
“对,他就在我这,什么,要我留住他?没门,我还有事要做,你自己过来吧,嗯,好,再见。”
“你打给谁?”潘安迪跟着蹲在她旁边偷听。
乐又云连忙站起来,呵呵干笑:“打给……打给我朋友啊,干嘛?”
潘安迪斜眼看她,道:“千万别偷偷打电话给溪溪儿,叫她过来,我现在很忙,没时间陪她玩,就这样吧,我要走了。”
“喂,等等……”
“还干嘛?”
乐又云为难的看了他一眼,羞低了头,忽然一脚着地,两手不自然的弄弄头发,扭扭捏捏的道:“你……你……可不可以……别走啊?”
潘安迪浑身一颤,这是他见过最难看的秀惑,鸡皮疙瘩掉一地,颤道:“你发春啊?咦呃,我走了,冷死我了。”
“你……”
乐又云顿怒,“哗”一声,利落拔枪,指着他喝道:“站住,别动,喂,你怎么又跳窗啊?别走。”
“再见。”
潘安迪抽烟最后一口烟,忽然一扭腰,整个人箭一般钻出窗户,迅速落地,等乐又云探出头来时,他已经扛着柜子溜了。
“可恶的家伙,下次别让我抓到你。”
乐又云恨恨的一敲窗沿,看着他边跑边回头招手,差被一辆跑车撞着,不由掩唇一惊。
又看他一脚踢烂跑车车门,车主仰天哭叫又不由轻轻微笑,心神好像被他给完全牵住,视线一刻也移不开。
“我看队长八成是恋爱了,看她的样,给我媳妇当年看我那是一个样。”
“恋爱?谁啊,那个送快递的?”
“不会吧,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强一,队长怎么不喜欢我呢?”
身后一群啰嗦的男人在八卦,乐又云又气又羞,大叫道:“什么呢,还不快走。”
……
接下来的三个时里,潘安迪来来回回从仓库里搬了五次货,半晚六左右,才终于把所有快递都全部送完。
老张瞪着牛眼,下巴惊脱,半截烟从嘴里掉落地上,看着空空荡荡的仓库,惊道:“你……你把快递都……烧了?”
潘安迪两手插兜,笑道:“当然是全送完了,绕了哪能啊。”
“等等,这里……”
老张贼眼尖细,猫着腰蹿了过去,从地上拿起一个遗漏的盒子,摇了摇,贼笑道:“看看,这是什么?”
眯起眼对了下手边,笑道:“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我已经等着扣你工资了。”
“艹,居然还有漏的?”
潘安迪抢过盒子就一路狂奔出去,连大门都不走,直接一个纵身,上了三米高的墙头,“蹭蹭蹭”飞檐走壁,瞬间出了百米外。
老张愣在当场,不停的擦汗,掏出烟叼上,哆嗦的打火,嘿嘿一笑,忽然倒地吓昏。
“奶奶的,怎么会没看见你呢我就?”
潘安迪看着手里的盒子,一路猛冲,又引来那辆摩托警车,在后面狂追大叫:“前面的人,你已经超速了,请靠边停下。”
“咦,那不是安迪哥哥吗?”
花流溪从车窗里探出头,摘下墨镜,招手笑道:“安迪哥哥,安迪哥哥,可找到你了,我在这啊。”
潘安迪跳过一辆卡车,继续狂奔,回头道:“我现在没空,等一会再。”
“安迪哥哥,你等等我。”
绿灯还没亮,花流溪就狂打方向盘,硬闯红灯,切进右边的单行道上,和无数辆车“乒乓嘡嘡”的擦身错过,一路不要命的狂追。
于是公路上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戏。
一辆豪华红色跑车逆行这超速,狂追前面的警用摩托,摩托也超速逆行,猛追前面的一个人,一路用喇叭不停呼叫:“前面那人,你已经超速,快停下,快听下。”
而最前那人已经被追的眼泪狂飙,但速度奇快,一起一落就能跨出十几米远。
“求求你们别追啦,我只是想去送快递而已。”
“前面那人,前面那人,快听下,你已经超速了,请停下。”
“安迪哥哥,安迪哥哥等等我呀。”
……
正在店里打dota的年轻老板,忽然怒摔鼠标,骂道:“个傻(和谐),上路没人你他妈不来补,打尼玛的兵啊,你个学狗。”
“砰!”
身后玻璃门忽然爆碎,纷飞的玻璃渣如雪花一样劈头盖脸撒来。
年轻老板傻傻不明就理,就见一个高大的人冲了过来,卷带一阵狂风,又丢过来一个盒子。
“你的快递,签字。”
“哦……哦哦哦……”
年轻老板签上名字,把里面的单子抽出交给他:“给,还有什么吗?”
“没了谢谢。”
潘安迪气喘吁吁,回头看看,吓叫一声,不走正门,“乒”的直接撞碎另一侧的玻璃冲出。
“呜啊呜啊……”
一辆摩托车碾着玻璃碎渣开进来,骑警道:“刚刚那人呢?”
年轻老板推推歪掉的眼镜,指指右边的碎玻璃。
“呜啊呜啊……”摩托锲而不舍的冲撞出去。
“砰!”
紧接着,一辆红色跑车撞碎整个正门飙了进来,吓得年轻老板缩在角落尖叫连连。
“安迪哥哥呢?”花流溪探出头。
“那……那边……那边去了……”
“砰!”
花流溪倒车退了一,撞翻店里的眼镜柜,再一路着一个转椅闯了出去。
年轻老板瘫坐地上,画圈圈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骂了句学狗而已,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