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迪呆愣愣的吸了吸鼻涕,问花前道:“你特么报警了?”
花前也是不明白,吃惊道:“没有啊,不是你不忍心杀我,所以故意报警来救我吗?”
“啪。”
结结实实甩了他一个耳光,潘安迪怒道:“我是傻(和谐)吗,干嘛报警救你,我特么想杀你还来不及呢。”
丢开电锯,从手掌心弹出一把寄放在身体里的匕首,架在花前脖子上,叫道:“都特么滚远,不然老子宰了他。”
警察队伍中走出乐又云,神色疲惫,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用喇叭大喊道:“潘安迪,你已经被捕了,赶快放了人质。”
潘安迪叫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设定,怎么哪儿都能出现,居然还当众揭穿我的身份,信不信我宰了他。”
花前求救道:“救命啊……快来就我,这人是个疯子,快枪毙他。”
“艹,你特么找死。”
潘安迪忽然用力拽下夹住他那里的两个夹子,顿时就把花前痛的声嘶力竭,哭喊连天,摸又摸不到,揉也揉不着,整个挣扎的像条刚钓起来的活鱼。
“快住手,有话好好,千万别伤害人质。”乐又云的声音多了几分焦急。
潘安迪又把夹子夹了回去,冷声道:“我伤害他就不行,他找杀手来杀我就行了?”
乐又云高叫道:“你骗鬼呢,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懂得找杀手杀你,明明就是劫持他想要勒索。”
“我勒你……”
“我相信他的是真的。”
突然,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乐又云旁边,从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淡淡的肯定了潘安迪的话。
“我相信他的都是真的,儿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从车子另一面下来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大概也就比乐又云打了三四岁,哭叫着冲了过去:“前,前,……”
潘安迪把刀子架高了一,喝道:“站住,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割了他喉咙,后退。”
女人满脸泪水,楚楚可怜,被一个年轻的管家扶到车子上坐下,依然哭声响亮。
“妈……妈你快来救我啊……妈……”
“妈勒了蛋,比嘴夹紧。”潘安迪左左右右扇了花前几个来回,骂道:“你妈来了也没用,再吵老子就弄死你。”
向那个看着十分眼熟的西装男人道:“既然你都相信你儿子是这种人了,那你特么还报警抓我干啥?”
西装男人淡淡的道:“虽然我相信你的话,但你深夜闯进我家里,掳走我儿子,还把他吊在这里,你怎么也要给我个法吧?”
“法?法就是老子要报复,这样够了吧?”
潘安迪忽然顿住,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忽然惊喜道:“未来岳父大人,原来是你啊,这么巧。”
全场警察惊呆,这两人的关系发展变化也太快了,怎么一下就岳父岳父,这叫什么事啊?
“你是……”
旁边的年轻管家凑了过来,悄悄在西装男人耳边道:“那天我们在商场里遇到姐,他就是救了那个女孩的傻(和谐)。”
“艹,老子听到了。”
潘安迪耳朵一动一动,清楚听到管家的话,怒叫道:“你特么以为老子听不到,居然敢背后你就姑爷的坏话,岳父,快开除这个阿德。”
管家直起腰,冷俊道:“我是阿克,不是阿德。”
“啊对,岳父大人,快开除这个阿壳。”
西装男人,也就是花前的老爸,花鑫咳了一声,道:“首先,我不是你的岳父,请你以后别再乱叫。”
“其次就是……”
想了半天后,他十分关心的问潘安迪:“溪溪还好吗?她身上的钱还够不够用,有没有要搬回来住?”
“这个嘛……”潘安迪愣住,将矛头指向乐又云,道:“你问她,她和溪溪儿住在一起,她应该很清楚溪溪儿的想法。”
“你……”
乐又云瞪着眼,又不可奈何他,向花鑫干笑道:“伯父,其实溪溪吧,她是真的……真的……没告诉我什么……对不起。”
花前的老妈坐不住了,扑过去扯着花鑫哭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贱人,连儿子你都不要了吗?”
“阿克。”花鑫用眼神叫来管家阿克,扶走她。
向潘安迪道:“那……那个谁,这样好了,既然你也没出什么事,前也算完好,你把他放了,我让警察收队,从此不找你的麻烦怎么样?”
潘安迪摸着下巴道:“这样啊,那好吧,反正也教训够了这子,还给你就还给你,但你不许反悔。”
花鑫拍胸膛道:“男人大丈夫,的出,做得到。”
“好,未来岳父大人,我就相信你。”
解开花前脚上的绳子,潘安迪接住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花前远远抛出,然后转身跑到崖边,一个纵身跳落,消失在山谷间。
阿克一闪而出,牢牢接住花前,但想不到潘安迪抛出的力量这么大,让他直直滑退了七八米,“砰”的撞上一辆警车才算停了下来。
这家伙,实力又增强了,好可怕的潜力。
“前……前……我可怜的前啊……”
花前的老妈,叶慧扑过去抱住浑身冻僵的儿子,声嘶力竭道:“前你醒醒,快醒醒看看妈妈……”
管家阿克安慰道:“太太,二少爷他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吧。”
叶慧推开他,气冲冲的跑到花鑫面前,叫嚷道:“你为什么把那人放走,他害得前这么惨,你居然还把他放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儿子想干什么才对?”
也幸亏花鑫脾气不算太差,不然当场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淡淡道:“这臭子你和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做出找杀手这种事,都是你平时太惯着他的缘故。”
“这回没被人弄死还算是万幸,像刚才那种高手想解决前这种人,在他房间里一刀就可以杀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把他弄这来?”
叶慧也知理亏,但母亲的天性怎么能容许别人伤害自己儿子,不依不饶道:“我不管,你快让阿克去杀了那人给前报仇。”
花鑫忽然道:“阿克。”
“是,先生。”阿克严正以待,若真要去杀那可怕的家伙,估计是有去无回的了。
花鑫正声道:“以后你不许听从太太的命令,更不许去杀那个人,知道没有?”
阿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头道:“是,我知道了,先生。”
“走吧,都回去吧,云那,回去给我向你们局长好好道个谢,我下次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好了,让他们都收队吧。”
着,花鑫让阿克扶着叶慧进车,自己去查看花前的伤势,看看他冻的发紫的嘴巴,也就是个重感冒而已。
这才放下了心,让这骄傲的子受一回打,以后长长记性,别再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通胡来。
想起称自己岳父的那个年轻人,花鑫眼里有了一道光芒,也许这个人以后会是有用的帮手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