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士利身心疲惫,走在路上无病**,想休息又止不住腿,满脑子都是晨时人们冷漠且仇视的眼神。
毕竟是中二病,还嫩。
他想要找人倾诉,将心中的苦水全部倾泻出来,很明显,瑞萌萌是最好的心理医生。
于是本就心毒缠身的瑞美人再次充当心理治疗师的角色。
“我的双手充满罪恶,我以为杀了坏人就能产生正能量,可是……”申士利绝对不是个爱哭鼻子的小汉子,奈何瑞萌萌似乎有将情绪具现化的魔力。
“别哭了,别整得跟林胖子一样。”瑞萌萌皱起眉头,疑惑道:“究竟怎么回事?”
在申仲马断断续续的倾述下,瑞萌萌多少是明白了:这可怜孩子杀了爹冷了娘还得罪了人,杀就杀了没想到坏人未必就是坏人,完完全全掉入万丈深坑。
如此戏剧化的情节着实让瑞萌萌愕然了一把,惩戒邪恶,同样也毁灭了光明。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吧,他犯的错,终有偿还的时候。”瑞萌萌揉揉申仲马凌乱的头发,尽量开导那被伤透的心房。
“我心里就是难受,苍天借我杀人。”申仲马痛心疾首。
“那非你本意,你可以把发生的事当做梦境,也当一个教训。”
申士利不作回应,自顾自褪下衣服,健壮的身材暴露在灯光下。
节奏突变啊!
“你干嘛?”瑞萌萌浑身缩成一团。
“今晚就在你这里睡了!”申士利拉过被子,间接把瑞萌萌纳到身前,脱鞋上塌。
“你你你……”瑞萌萌血冲头。
“你什么你,速速躺下,好好安慰老夫!”申士利一脸贱样,咸猪手拍得床铺啪啪作响。
然后申某人就被一柄巨大的锤子给砸出病房,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
护士姐姐们不约而同投来惊异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申士利吼了句,提着小裤衩一溜烟没影了。
残血进满血出,真是妙哉妙哉。
江湖动乱不只是乱,更充沛着血腥与腐败。
法外狂徒被消灭,据点被连根拔起,各种娱乐场所及暴利产业被警方收入囊中,猖狂的黑道大亨一夜间变成了众叛亲离的穷光蛋。
阿里发发公司受到波及,新义安的产业还未消化就被官方以“暂时委托相关单位监督”为名吞入腹中。
公司里的美女员工们没事可做,聚在一起怎么胡来怎么闹,偶尔赞美一下刘浮屠,顺便探讨下时事热点。
这种生活的确很棒,但刘浮屠却不这么认为。
公司迈出第一步就迎来当头棒喝,除了感叹资本主义万恶之外,他迅速做出行动:将商人的光辉发扬光大。
这是刘浮屠人生中第一次上法庭,他走上原告席,扶正眼镜,将瞳孔里的狠毒深藏掩埋。
法官定锤:“原告,你坚持认为香江政府私吞你的财产,除了必要合法材料外,还须提供完整的经济收入证明。”
刘浮屠让秘书奉上文件,说:“若有一条触犯了政府的条款,我立马退出这次宣判会。”
“哗!”众人哗然。
法官和同僚互相对视几眼,说道:“请稍等,我们需要核查。”
半个时辰后。
“被告,转移阿里发发麾下产业控制权的最终归属,就必须出示该公司触犯法律的证据。”法官再次定锤。
代表香江政府的律师是位标准的地中海秃头,肥圆的脸型滑稽不堪,怎么看怎么猥琐。
“没有证据。”秃头兄实话实说。
旁听者再次哗然。
尽管刘浮屠在道义上占据主动,却仍然把握不住自己的东西,合法权益受到官方侵犯。
“驳回原告方控诉,阿里发发子产业将由香江政府监督负责,若原告方不服本次判决,可再次提出诉讼。”法官不给任何理由,说出这句话时丝毫不觉违心,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秃头兄高傲地看向刘浮屠,眼里尽是满满的蔑视。
如此挑衅和不公并未激怒刘浮屠,他只是失望的摇摇头,直起身子离开法庭,同时平静道:“我不会再上诉了。”
众人诧异,见刘浮屠有如此心境,不由生起敬佩之心:这娃不简单!
套上合理的外衣掠夺他人的资产,本质上仍是低贱的土匪,对付这种角色,以暴制暴是最好的方法。
刘浮屠嘴角微翘,听说最近江湖很热闹,凑热闹什么的最喜欢了。
赵日天和某正义化身在吃牛排。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而我,在寻找真相。”赵日天模仿刘浮屠的语气,套上优雅的西装,总裁气质装得不错。
可惜对方不是女的。
“你认识杨千叶吗?”青年说。
“当然,我朋友的朋友,一朵美丽的玫瑰花。”赵日天耸肩,红酒入腹。
“就是她。”
“噗!”满喉液全都喷了出来,赵某人双眼瞪得跟铃铛一样大,完全难以置信。
那双阴影中的大手逐渐将赵日天推向悬崖,无从反抗,无所适从,此刻他掌握真相,却感觉自己已坠入深渊。
慌乱中付了钱,赵日天径直前往公司总部,想让刘浮屠给出出主意。
“不妙,不妙啊。”刘浮屠站在窗后,眉头就没自然过。
“要不要告诉萌萌?”
刘浮屠直摇头:“不行,八成被她恨上。”
“就那样放着?”赵日天为瑞萌萌操碎了心。
“也只能是这样了,用时间来决定一切,杨千叶对萌萌的喜欢不是假的,我能从她眼神里看出来。”
赵日天无奈点头。
陷入迷茫的还有张菱儿,申士利的挚爱,资本社会下的失败产物,却偏偏有颗坚强的心。
在世界黑暗面的污染下,她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而活,当申士利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终于顿悟了。
可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他死了。”申士利语气冰冷,回忆起不堪的画面,温柔不再。
张菱儿当然知道那个他是谁,也理解申士利为什么会用这样无情的语气面对她。
“你觉得我自私吗?”她问。
“不。”
“说实话。”
“是。”申士利实话实说。
曾经的青年不见了踪影,如今的他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也许是出于报复,不得不说,这很有效。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是爱情,很可惜我并不明白,我的确很自私,只能单方面的索取关爱。”张菱儿贴近申某人,褪下衣裳。
气氛逐渐充满粉红暧昧。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能给你的只有肉体,但这永远不够。”
“爱情不是你给我又或者我给你,菱儿。”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张菱儿苦笑,说:“这就是我的爱情,我不想自私。”
申士利制止她的动作,心疼得不行,道:“你不是自私的人,老夫知道,可别有太多想法。”
“要了我吧。”张菱儿铁了心要献身于爱人,环视下宿舍,继续道:“周末她们回家,不会有人来。”
一夜皆春。
林阿慧倚在宿舍门口,丝丝靡音入耳,肩膀不住颤动。
“这个城市缺少高品质的犯罪。”
“那些自诩为正义的家伙们,丑陋的嘴脸让我觉得愤怒,所以我决定血洗香江政府。”
办事从不拖拉,这是刘浮屠人生中的信条。
以光头为首的帮佣呼吸急促,瞅着扎堆的热武器,热血沸腾。
“都套上面具,出发!”
金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包括警员的家庭住址,联系信息,给刘浮屠省去不少麻烦。
“你好啊,我是修水表的,请开门。”刘浮屠在某警员家门口喊道。
“来了来了。”注定悲剧的警员含糊不清地应道,开门瞬间就被一颗子弹击穿了脑门。
一点戒备心都木有,怎么当警察的?娘的估计英国佬收了不少钱。
当然也会有这种情况一一
“你好我是修水表的。”
“快滚快滚!”
刘浮屠噘嘴,招呼众狂徒退到百米外,下令道:“rpg!”
烟花灿烂。
如此猖狂行径惊动了警方,还没死的都从被窝里爬起来全副武装,叫嚣着要给罪犯一点颜色看看。
可刘浮屠并不是一般的罪犯。
他和狂徒们呆在警局内,百无聊赖的调戏值班警员,静候敌方大部队的到来。
很快警局外部满了武装。
“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做?”司检总督举着喇叭问。
“我们是正义!”刘浮屠嘲讽,秉着反派死于话多的尿性,直入主题:“给你们尝尝我的大家伙!”
火箭弹拖着慑人的火焰冲向警方,轰鸣声起,残肢飞天。
司检总督在震惊中就被部下押犯人一样按进车内,在第二枚火箭弹到达前幸运的驶离战场。
其余武装人员就没那么幸运了,有的连油门都未来得及发动就吃了一记商人铁拳,粉身碎骨这画面太美刘浮屠不敢看。
狂徒们杀得兴起,刘浮屠的命令是把火箭弹用光,这恰好圆了他们的“英雄”梦。
直升飞机,轰之!
反恐战车,轰之!
坦克,好吧香江木有这玩意。
最后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轰了,人都死光了,再炸连灰都没有了。
值班警员瑟瑟发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没理会这几个倒霉蛋,刘浮屠瞧时间不早,当下明智的选择撤退。
“任务完成,弟兄们扯呼!”
当民众战战兢兢自家门口出来的时候,烟尘不息,满目苍夷。
“我打下三架直升机。”
“我炸毁十五辆车。”
“我杀了一百多条子。”
“巴拉巴拉……”
狂徒们向同伴吹嘘着自己的“功绩”,刘浮屠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路灯时不时掠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拉出一道狭长的轮廓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