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灵山下,绿荫一片,野草杂生,参天大树。不同于丰灵山高耸攀岩的高山,陡峭四壁的悬崖,灰溜一片,反倒是古怪。试问,哪有山下山顶会有如此反差?
更让人觉得蹊跷的是,丰灵山上雾气腾腾,乌云围绕。整日像是阴天,黑暗一片。然而,丰灵山下,不止是绿荫一片引人遐想,这顶头猛烈阳光光亮一片的,更是引人不觉得的认为这丰灵山是有何妖魔,或是邪恶歹毒的邪灵坐镇才引发如此。
虽说丰灵山古怪,鲜少有人上山。丰灵山这一带也是无人居住,本该人迹鲜少。但丰灵山下却是个好地段,无论是闯西南北的侠客还是普通走动的旅客百姓或是有命再奉的官差。除了走这丰灵山这一条路,倒也无路可走。然而反倒抬举了丰灵山,成了人人可走的官方大道。
丰灵山成了官方大道,这路人千千万万的,岂不会有一两个歇脚喝水的茶棚?于是,一来二往,倒也有些眼光精明的商人,开个好几户小小可歇脚可饮水的小茶棚。倒也方便了路人,使得丰灵山下更是人山人海,人群越发的多。
这不,丰灵山下原本还算是空旷的草地此刻停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车、精壮的高头大马。那本是小茶棚更是挤满了人,茶棚老儿、小二更是忙的团团转。恨不得分身能多做些生意。
离茶棚不远的草丛里,倒是有人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盯着茶棚里外的人看。那人披着一深黑大袍,裹得严严实实的,更是戴了顶乌漆麻黑的斗笠,让人瞧不出一点容颜。再看那人身旁人,也是十分古怪的装扮,一身宽大像似道袍,头发竖的一丝不苟,拿了把佩刀,背了个大包袱。关键是人还小,胖嘟嘟的,反倒这老成的打扮显得不伦不类。
无疑,这两人就是丰灵山上出现的未妏与那楚娃。
“仙女姐姐,喝吗?”楚娃可怜兮兮的仰起头,望向那一言不发地未妏,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脸乞求讨好的问道。
这一扯,未妏才反应过来,木讷的点了下头。楚娃这才欢天喜地的拉着未妏就跑。原来,两人怕左陵也就是楚娃的师兄、那小道士,发现了未妏古怪的身份,把她当成妖魔鬼怪捉了去,方才带着未妏连夜从丰灵山上逃下来,这一路上一口水也未饮,未妏身体特殊,倒也还好些,倒是楚娃,早就饥渴的不成人样了。
楚娃满天欢喜的跑到茶棚,为自己叫了盘小点心,叫了壶茶水。这才想起来身后的未妏,招呼着小手喊道:仙女姐姐,快来。有茶水喝!
这一喊不打紧,倒是喊得众人纷纷侧目望去。要知道,在场的大部分都是闯西南北的汉子、男人。对于女人哪有不感兴趣,特别还是美人、仙女级别的。先不说,女人也会对赏心悦目美人多看两眼。何况男人,于是大家伙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盯着茶棚外看。
见大家伙都伸长脖子望向自个,未妏再好的心性也难免会不勘,她皱了皱眉头,好在戴了顶斗笠看不出容颜。不然非恼了去。这么一想,倒也跨着大步走进茶棚。
众人纷纷看向那迎风而进的“仙女姐姐”,只见其戴了顶斗笠,看不出容颜,倒惋惜了几下。看其披着一深黑的大袍,虽裹得严严实实,倒也不失是一好身段、好身材。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研。又是生的高挑出众,这小步曼曼、盈盈走来的,倒真是千娇百媚、仙女下凡的。看的众人真瞪眼,恨不得上前挑了那碍眼的斗笠才是。
“仙女姐姐,你快喝,喝完我们好上路。你看,那些登徒子、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臭男人。眼睛都看直了,真恶心。”楚娃瞪着眼睛,一副厌恶、凶神恶煞的模样,压低声音说道。
楚娃年纪虽小,还未长成,但,多多少少也是懵懂知的,见那些个男人不怀好意、又色迷迷的眼神,向来无规矩、童言无忌的她,更是不客气嫌弃道。
“哟!仙女姐姐?呵呵…这丰灵山连稍微有些姿色点的女人都没有,还会出”仙女“呢?”楚娃说话虽故意压低声音,但声音也不小,又是正对着茶棚门的位置。故而一有人进,听力好些的就听见了,然而就有了那男人的耻笑。
楚娃闻言,立马鼓着腮帮子生气的瞪道。而未妏也侧目望去,这一望倒是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上一世的死对头,锦衣卫百户、正六品的严靖然。
未妏惊得立马瘪过头,身子不自然的僵硬了起来。上一世她还未嫁与那人时,她还是一名四处奔波四处出任务的死士。除了做杀人的活计还需出谋策划的谋士。有时还需运输赃物陷害他人。一来二往的,更是少不了与锦衣卫的交集。
就说三年前的一件任务,她大意中了对方的反计谋,欲图栽赃陷害不成,反倒被逮个正着。原来,对方早已看出了计谋,来了个将计就计,引出身后之人。所幸她后来虽是满身伤痕的逃了出去。那一次她吃了大亏,倒也记住了锦衣卫的严靖然,知道对方是个厉害的角色。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未妏思绪乱飞,丝毫没有注意到周边的不同,倒是身旁的楚娃不停得扯她衣角,这才拉回了未妏乱飞的思绪。
“女娃,莫不是你那”仙女姐姐“是个痴儿不成,说了半天都未有反应。还是不能说话,是个哑巴?”那名衣着青绿色的锦绣服显然也是个百户小官员,严靖然的同僚。一脸不怀好意的讽刺道。
“你,你,你才是…哼。”原来,就在未妏胡思乱想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楚娃早已与那名声不太好,民间有“鹰犬”之称的锦衣卫吵了起来,可惜,虽不怕虎但最究年纪小,不懂得反击。倒是被堵的哑口无声。
“别闹了,我们走。”未妏眉头一皱,不顾其他,腾的一下起了身,忍着喉咙被刀割的痛说了一句,拉着楚娃就走。
“靖然,你看,那披风,不是肖大哥的吗?”身后传来那男子激动的声音,倒是引得未妏心头一跳,因为,他们指得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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