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眉道长没说话,先是暗暗将一口淤血咽下便把林桓还给了安晓兰,随后运转法力调养起自己的暗伤,迟疑了一下后才对林继业说道。
“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贵公子的命格实在是有些特殊,常人的命格虽不是天定的,但也总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可你家孩子的命格却是变幻莫测,让人难以琢磨,当然,可能是小道法力太过低微的缘故吧!”
虽然和原本的意思差不多,但一眉道长却并没有将实话完全说出,因为这孩子的命格实在甚是古怪,一会为有从龙之功的高官之相,一会却变成了位极巅峰的人皇之相,可眨眼间却成了血债累累的绝世凶魔,以至于让他都受到了法力反噬,受了些内伤。
若是林桓知道一眉道长此时心中所想,一定会说对方大惊小怪,身为穿越者,思想自然和懵懂的初生婴儿不同,往往一念之间便可改变自己的决定,再加上穿越者往往掌握着不属于这世间的一些东西,未来的变化当然是不可预测的。
“哦,原来如此!”林继业与安晓兰松了口气,从钱夹里掏出几张钞票,不管怎样,只要孩子没问题便是好的。
“咳咳,请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一眉道长止不住干咳了两声,抬手拒绝了林继业的钞票向其询问道。
“呵呵,鄙人林继业,现为林氏商行当家的,道长叫我名字便可!”
林继业笑了笑回道,若是平常的江湖术士他自然不会这么说,但一眉道长这样有真本事的人当然就另当别论了。
“林老板,贫道观贵公子命格惊奇,冥冥之中与我有些缘分,这道护身符还望林老板替其收下,虽然不能让他平步青云,出人头地,但还是能够震慑一些邪祟,让那些脏东西不敢近其身!”
说完,一眉道长还不等林继业回答,便从怀中掏出一张蓝色符篆,真诚的递了过去。
“这...”林继业语塞了一下,不知该接还是不接,一眉道长的举动让他有些不明白了,算命不要钱不说,反而说他和儿子有缘,并且还给了一张平安符,这是什么道理。
“哎呀,道长给你,你还不替儿子接下啊!”安晓兰用胳膊撞了一下林继业,只要对儿子有好处,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那好吧,林某多谢道长了!”林继业考虑了一下,便将符篆接了过来折好放入林桓的衣服里,拱手表示感谢。
“咳,既然如此,那贫道也不便多待,这就告辞了!”
一眉道长看到符篆在林桓身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点了点头便向众人告辞起来,同时也松下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原因无他,实在是林桓的命格怪异至极,他唯恐此子乃是绝世凶魔转世,到时为祸世间罢了。
因此,一眉道长特意还拿出了他唯一一张高级符篆试探起来,任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遇到此符也得现了原形,幸好符纸没有任何反应,他也就放下了心来。
至于命格的事,一眉道长也不便多管,他是道门修士,不是屠夫,不能因为一个婴儿虚幻的将来便痛下杀手。
倒是有一个问题,让一眉道长心中很是困惑,他刚才所说林桓与他有缘并非妄言,到了他这个境界,冥冥之中是有些特殊感应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舍得使用蓝色符篆的原因,如果对方并非妖魔所化,此符也能保其诸邪不侵,万法不沾。
一旁的林桓殊不知自己刚刚逃脱了一劫,此刻还在母亲怀里傻乐着,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刚刚一眉道长给他的那道符篆可是了不得的东西,道家符篆的等级极为森严,依据修为从高到低分为金,银,紫,蓝,黄五色,人间最高为紫色符篆,而最为大众所熟悉的便是最低级的黄色符篆。
倒不是说颜色就能代表了符篆的威力,而是因制符的秘法和材质的不同决定了符纸的颜色,和画符人所需的修为,什么修为使用什么样的符篆都有极其严格的要求,绝对不能混淆。
“哦对了,咳咳!”
一眉道长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把大厅里的众人吓了一跳,几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更是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
“葛老爷,我还忘了补充一句话,你的长寿仔,是属于少年老成的!”一眉道长故作诚恳的说道。
众人闻言如释负重,葛大富更是高兴的说道:“哦~,等了一个晚上,终于听到你说一句好话了,原来你说我的长寿仔是少年稳重那种啊!”。
“不是,我说的少年老成,是指你儿子老的特别快!”一眉道长面带异色地回道,说完便与青衣道士出门而去,心中则是充满了报复的恶趣味感。
葛大富闻言一愣,看向自家儿子不知该说什么好,满堂宾客也议论纷纷,不知何意,林桓倒是知道,想起葛长寿日后的样子,便不由心中一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满月酒宴也很快就结束了,林继业向葛大富告罪了一声,便带着老婆儿子乘轿返回了家中,林桓如今年岁较小,虽说见到了偶像很是激动,但也精力不足,早早睡了下去。
入夜,月光镇外不远的一座义庄中,麻麻地敲开了一眉道长的房门与其争论起来。
“咳,呸!”麻麻地用手抠了抠牙,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后怒道:“林九,你说你让我该怎么说你!”。
“这么晚了,师兄找我有什么话?”林九也就是一眉道长坐在椅子上不解道。
“你,你怎么就能在葛家满月酒上如此说话,你这不是断咱们的财路吗?”麻麻地拍了下桌子,脸色难看的质问道。
“哦,看来葛家的事,青衣都跟你说了啊!”林九恍然道。
“哼,这么大的事,他不应该和我说吗?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这是第几次啦?我和你说过什么,做人要圆滑,而你呢,每次都收那么点钱,这次好不容易碰到个大户,你却出了这事,以后谁还来找我们,看看我们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每天吃的又是些什么东西”麻麻地抓着屁股怒不可遏道。
“师兄,师父从前和我们说过,修道之人不应该贪图荣华富贵,你我下山以后,碰到的皆是穷苦人家,怎可贪得无厌?葛家虽富有,但我也拿了应得的报酬,自当实话实说,再说,想要过好日子,只要师兄你勤加修炼,我们未必不能...”林九给麻麻地倒了杯茶好言相劝着。
“够了,你这是怪我喽!”麻麻地脸涨得通红,有些恼羞成怒道。
“师弟不敢!”林九拱了手,向麻麻地赔罪道。
“哼!”麻麻地茶也没碰,直接拂袖而去,师兄弟之间产生了一丝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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