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清晨来的格外的早,凌乱的大床上一人动了动僵硬的手臂。
刺眼的光线从窗子外肆无忌惮的涌进,林安意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双眼,当适应了阳光过后睁开了双眼。
天花板上灯光依旧绚烂,水晶吊灯四周装饰着特别漂亮的龙凤纠缠图案,她撑着身子坐起身,却在下一刻,脱力的倒回床上。
为什么觉得身体好痛?好像跟晨运了八条街一样劳累?她抬起手,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累累。
她诧异的眨了眨眼,掀开被子,king帝王大床上,一片狼藉,而最最醒目的不是自己的遍体鳞伤,最让她瞠目结舌的不是自己的未着寸缕,而是……而是……
白色床单上有一滩异常醒目的……红色!
那是血吗?
林安意伸出手轻轻的触碰床上恍若彼岸花红艳夺目的血迹,心口的颤动一下一下抨击着心脏,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因为她看见了床底处的地毯上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身体。
倒吸一口冷气,她从床上滚下,她不敢爬上前去看那个人是什么人,更不敢再多看一眼自己遍体青紫。
她的手抓起地上早已支离破碎的裙子,狼狈的穿戴在身上,套上地上唯一的西装外套,忍住浑身的疼痛,仓惶的逃离。
“叮!”门扉敞开,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轰乱。
走廊上,一群身穿制服的男子拉着隔离带将一间客房封锁。
看到那间房子的号牌之后,林安意心口一滞,难道是昨晚上自己打死了那个男人?
“对不起这位女士,您不能进入这里。”一名警察拦住她的进入。
林安意揪扯住自己的裙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声音干哑,她尽量保持平静。
“今早上发生了一起命案。”
“命案?谁……谁死了?”
“一名男性。”警察警觉的盯着她。
林安意急忙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什么……什么时候?”
“不好意思,我不能透露这些,请你离开。”
林安意被人群推散,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离开的那间客房不知何时被数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左右把守着,显然那群人是保镖身份。
她不敢停留,揽紧衣衫匆匆跑入电梯里。
电梯中,当日执勤的保安悻悻的交谈着:
“今天就是倒霉,一大早来巡房竟然发现了死人。”一人抱怨道。
“听警察说嫌疑犯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女人,好像是昨晚上十点左右进来,今早三点离开的。”另一人道。
“真是应了那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下被女人玩死了吧。”
“这话小声点,听说他可不是普通人,他家里开赌场的。”
两人故意压顶声量,显然是怕多余的旅客听见什么。
林安意站在酒店外,清冷的晨风吹拂过白裙,她抬头望了望天边的红日,心绪阵阵杂乱。
自己昨晚上是很早就离开了,那些保安的话难道是后来夜色还有送了别的女人进去?
当再一次回到城北街心楼时,大批警力再次出现,而那群人却是从她的家里走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声嘶力竭哭喊的女人。
“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是他要侮辱我,是他要侮辱我,我是自卫的,我真的是自卫的。”
林安意听见熟悉的女人声音,匆忙的挤过人群,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死死束缚身体的女人正是自己的亲妹妹,她消瘦的面容因为恐慌而阵阵惨白,嘴角上,眼角处,颈脖间,处处都是伤痕。
“你们做什么?”林安意抓住其中一人的手,慌乱的问道,“我妹妹做了什么事?”
“姐,救救我,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敲了他一下,我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我没有杀他,姐姐,救救我。”
林安意稍稍接触到林安宁的手臂便被一人推开。
“不能有肢体接触。”警员盯着两人,“有什么话局子里再来探望。”
林安意被人推倒在地上,膝盖磕上坚硬的石子路面,身体里一阵暖流而过,她惊异的看向自己裙摆上的红霜,心慌意乱的跑回家中。
裙子下,血液染上一块一块,她颓废的坐在地上,父母同样失魂落魄的坐在她面前,明明不足十平米的地方,却恍若天南地北的差距。
“林安宁这个贱妮子,还敢回来,她还敢回来。”林父摔下手里的破碗,捶胸顿足咆哮着,“她竟然敢杀了雷爷,我们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爸。”林安意想要站起身,身体却是一阵一阵发虚,在挣扎片刻后,索性直接爬到男人的身前,“爸,我们可是您的女儿,您现在不想着救妹妹,您还想做什么?”
“滚开,我没有你们这种拖后腿的女儿。”男人一脚踹开她的双手,“都离我远一点,她林安宁杀的人,要偿命找她去。”
“老林,你说我们要不要离开?万一那群人再找来怎么办?”林母破天荒的开口说话。
林父未经思索直接点头,“对,你说的对,赶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爸,妈,你们……你们……”林安意双手撑在心口处,剧烈的疼痛让她满头冷汗,身体很痛,彷佛动弹一下那里就像是再次被活活撕开。
“你什么你,赶快给我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林安意绝望的瞪着两个翻箱倒柜的身影,脸上蔓延开阵阵苦笑,“我要救妹妹,我不会离开。”
“你——”
她脱下外套,将搭在门上的衣裤取下,取下布幔将自己的身体掩藏住,裙下早已是不忍目睹,她咬紧牙关,扯下安全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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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开新文,小瑜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力充沛,哈哈,求支持求勾搭求各种卖萌讨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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