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到城里,中巴要两个多小时,车上不少人都开始睡着了。
临到终点,突然一位中年妇女哀嚎起来。
“我的钱不见了,哪个杀千刀偷了我的钱啊!那可是我爸的救命钱!”
车上突然骚动起来,却是没人帮着那中年妇女说话,都要到了,谁愿意管这种麻烦事,再说也管不了。
“师傅,不准进站,咱们开去派出所。”
中年妇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朝司机喊道。
“凭什么啊!你丢钱了关我们屁事啊!”
“就是,马上都要到了,我有急事呢,师傅别管他。”
听到妇女说不准进站要开去派出所,有几个人就不乐意起来。
“别吵了,这位大姐丢了给老人的救命钱,于情于理都该去派出所,那几个反对的是不是就是小偷?不是就别说话了。”
司机朝着众人调解,开车遇到这种事虽然少,但是不是没有过,司机有经验。
张岩听到司机的话,一下皱起眉头,他讨厌意外,开向警察局耽误了他的时间,心中微动,双眼一眯,灵觉朝着车上的小偷笼罩而去,他现在的灵觉虽然很弱,只能释放一个残缺的小幻术,但也不是凡人能挡的。
“钱是我偷的,钱是我偷的,钱是我偷的。”
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叫道,车上一片哗然,众人却没注意到男子的双眼毫无焦点。
半个小时后,中巴车还是开到了派出所,之前早已报案,而且小偷也自己承认了,自然是要送到派出所,车上众人也没意见,纷纷想看热闹。
到了派出所,车上的人都被一一取证。
“你这身份证该补办了啊,还有去把你这头发剪了,看着像什么样子,好了走吧,有情况会联系你的。”
盘问张岩的警察将有着两道抓痕的身份证还给张岩。
接过身份证,张岩走出派出所,取了自己的两个包,又来到派出所。
那位丢钱的中年妇女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哭泣,旁边是一位精瘦的中年男子,不停地抽着烟,脸色阴沉,尽管抓到了小偷但是要找回钱来,却不知道要多久。
“冒昧问一下,你父亲的病是什么病。”
走到两人身边,张岩问道。
“是肝硬化,就等着那两万块开刀治疗啊,杀千刀的贼啊!呜呜呜…”
中年女子见有人问,情绪似乎一下找到了宣泄口。
“我这里有一包药丸,是一位神医给我的治肝圣药,我肝癌晚期,就靠着这些药丸才活了这么久,送给你们一半,希望能有用。”
张岩说着,打开旅行包,从旅行袋中取出四十粒药丸包好递给两人。
“这…。”
中年妇女停下哭泣,看着张岩递过来的药丸不知如何是好,将目光转向自己男人。
男人打量了张岩两眼,勉强笑了一笑道:“谢谢了,我们…。”
“呵呵,没事,药丸我放这里了,我没必要骗你们,这是我的心意,没人会诅咒自己肝癌晚期。”
张岩见男子似乎不想要,将药丸放在地上,提起两个包就走了出去,他本就不想管这种事,只是想到了自己多年前喜得传承,迷于修炼,疏于人伦,前世生养自己的父母,憋着劲送自己去学堂读书,也幸好是这样才得到了传承,但是之后自己只是回馈了父母一些金银,未能尽人子之孝,如今有感而行,至于那两人要不要,就不关他的事了。
来自: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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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附近的提款机取了一些钱备用,张岩拦下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县城最好的理发店。
作为一名散修,张岩在凡世的准则就是,穿最好的衣服,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房,吃最好的菜,睡最好的女人,对于修士来说,在红尘凡世决不能委屈自己。
到了理发店,招牌是天香发艺沙龙,张岩看着装潢,略微满意。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刚进店,前台一名打扮时尚的女子便对着张岩微笑道。
“剪发,要最好的。”
张岩从女子眼中看到一丝鄙夷,却并未在意。
两个小时后,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尽管穿着还是在小村里那位男村民的衣服,但是看起来却是好多了,面白无须,鼻梁挺直,两条剑眉飞扬,眼睛神光饱满,比刚转生时好了太多。
不理会店里几名女子惊奇的目光,张岩付钱走人。
又去买了两套衣服,张岩找了一处酒店住了下来。
“是时候去北方寻药了,大兴安岭地区或者小兴安岭,在这之前先得把药丸配置好,卡里的钱只够两百粒的量了,也就是只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要抓紧了。”
打开房间里的电脑,张岩思索着,有在网上查询了一下信息,并未发现有那两种药。
“财侣法地,看来得去弄点钱了,要是被玉道人,游龙子知道我居然被凡尘的金钱困扰,估计要笑掉大牙了。”
盘坐在床上,张岩缓缓吐息,如今开脉已不成问题,只等找到剩下的两种药,但是两个月之内找不到就是一个大问题了,之前找五味药在神农架中差不多花费了一年半的时间,对于两个月内找到剩下的两种药,张岩感到有点棘手,还是多备点药丸好,有备无患。
要有延缓肝癌的药丸,就得弄到钱,只是前世修炼之时,随意从指缝漏出一点,都够那些凡人争抢,如今却是….
思索一夜毫无头绪。
第二天,张岩踏上了去哈尔滨的飞机。
到了哈尔滨,又花了一天时间买药材,租了一个房子开始制作药丸。
三天后,张岩背着一个旅行包看着连绵不断的大兴安岭,此时已经入冬,大兴安岭早已是白雪皑皑。
“只能待一个月,一个月要是找不到就得出来。”
哈了一口气,紧了一下衣领,张岩踏入了大兴安岭,尽管修炼已到开脉边缘,练拳也是颇有成效,但是面对这种零下一二十度的严寒,他也是觉得很冷。
一周后,张岩盘坐在帐篷内吐息,帐篷外下着鹅毛大雪,并不适合出行。
大兴安岭林间。
“老三,你说的那地在哪呢,还有多远啊?妈的,这雪下的。”
一行七八人,围坐在一个大帐篷内烤着火。
“大概还有三公里吧,唉,那啥,老吴,你给大家伙说说。”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年男子拍了拍身旁的一个人的肩膀。
“没多远了,俺几个月前就发现那只熊瞎子了,挺大个,好像还有个崽。”
老吴搓了搓手道。
“妈的,要不是那老板给的价高,老子才他娘的来摊这水,哥几个都精神点,事做完,每个人都不少这个数。”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大汉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了几下。
见大汉比划的几下,一群人的情绪都激动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不是有丰厚的报酬,谁愿意这大雪天跑到这鬼地方来受罪。
半个多小时后。
“哥,没下雪了。”
一个人走出去转了转回到帐篷。
“那行,都收拾东西,出发。”
‘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断响起,一行人成一条直线走着。
“看到没,就是那,马上到了。”
老吴眺目望去,看到了什么,指着前方,转头兴奋道。
“兄弟们检查一下家伙,等会别掉链子。”
为首大汉看了眼老吴指着的那处洞穴,一边吩咐,一边检查自己手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