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生幸福 第十一章这个冬天不再冷

    第十一章这个冬天不再冷

    雨中的杏儿撑着雨伞缓缓的走了过来。

    “来,给,这包带回去给你的同学们尝尝,这包你自己在车上吃。”杏儿吩咐着。

    陈如海突然的感觉到杏儿老了好多似的,说话的口气像极了陈如海五十多岁年迈的母亲。

    有人说过:新娘很快就会老去,昨夜还是美丽的新娘,今天就变成了老婆;这是莫大的时间跨度。难道从自己开始称呼杏儿老婆的时候,她就在伴随着自己的老去也飞快的衰老而去??

    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杏儿还告诉陈如海昨晚她做的那个神奇的梦境:

    牙齿都不知缘故的一颗颗掉落了下来。

    书上说梦见牙齿掉落是因为害怕年华的易逝,异常的担心自己的衰老。

    陈如海深深的望着杏儿,有种怜爱的触动。

    难道这就是要伴随陈如海往后几十年生活的杏儿?要是她老了,脸蛋不再粉嫩,眼角会长满皱纹,皮肤不再那么有光泽,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样慢慢的在时间岁月里变得庸俗和平凡,自己还会这样坚定的爱她吗?突然一股恐惧侵入心底,这使得陈如海不敢再往下想。

    “怎么啦,神经?”杏儿耸耸陈如海的肩膀。

    “没什么,宝贝,我只是想多看看你。”陈如海微笑着。

    杏儿看看手机,再拿到如海的眼前:“神经,你看看,我说还早吧,你还不信。还有三个小时才能进站呢?”

    陈如海故作疑惑:“哦,是吗?那我们怎样度过如此美好的良辰美景外加佳人的陪伴呢?我可不想就浪费在这里。”

    “我全都听你的啦!”杏儿温柔的说道。

    “走,我们去动物园?”

    “去那儿干什么?”

    “我要把你关在笼子里面,这样你就不能跑了,而且就只配一把独一无二的钥匙,除了我什么人也不能打开。这样的话你就只能等待我来给你放生!哈哈哈哈”

    “神经病!我是小蛇,小心我缠死你的!哼!”说着的时候杏儿嘟努着小嘴。

    “我去把法海的钵找来,把你收了,那样你就要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我才不要听了,不听不听。”杏儿摇曳着头。

    陈如海把右手搭在杏儿的肩上,“不听的话,惩罚你,罚你天天陪我喝早茶,不准早我一步也不能晚我一步离开……”

    “神经,说的什么话。走啦走啦,我们找个钟点房吧。”杏儿方建议道。

    旁边一个举牌招呼住宿的阿姨乐呵呵的向他们介绍着他家的住宿条件多好多便宜的。陈如海看到她就是上次自己在汉口站下车也来招呼住宿的那位大婶,记得那时陈如海孤身一人,她还在走了几步的时候问陈如海要不要找小*姐玩哈子、很便宜的才五十。

    那个时候陈如海还感慨着武汉的消费水平还没有上档次,想起某次长春的某个洗浴中心,只是简单的按摩了几下,四五个人的就花去了两千多块。

    陈如海深深的为武汉感到某种悲哀。1900年的时候,大s市和大武汉并驾齐驱的成为中国最发达的城市,就是现在也只有二者敢在称谓的前面加上“大”字;二十年前武汉还在中国的城市排行老三;可是现在呢?现在的武汉却早已沦为二线城市,人均的gdp尚且不足s市的三分之一??人们依旧是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可是是什么使得一座城市就这样的**下去?

    陈如海在杏儿的耳朵旁边耳语了几句,向她讲述着上次的这种经历。杏儿听后夸张的大笑出来还不断的用手指指着陈如海:“你一看上去就像是那种人,相由心生,我这辈子完啦!命苦啊……”

    “说什么呢?你生病了啊?”陈如海伸手摸摸杏儿的前额。

    “哈哈哈哈,简直是太逗了!”

    陈如海拉着杏儿向前走去,一辆的士开来。

    “青年路1277号,如家酒店!”

    在真的很是温馨如家的如家,杏儿偎依在陈如海怀里看完了湖人对阵小牛的nba比赛。然后,他们下楼在旁边的肯德基店坐了会儿,杏儿笑呵呵的说着:“新奥尔良的鸡翅真好吃!”

    陈如海说:“是的!”

    时针悄然的指向了三。在的士车上杏儿说她好想杀人。

    陈如海问她想杀谁?

    她说自己想杀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人。并做出很天真的表情望着陈如海。

    陈如海只是微笑着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了两下。

    “那个最早发现时间发明计时的人,真的很该死很该死!”杏儿说着的时候很激动。

    陈如海回答她说:“是的,宝贝!”

    t182开始检票了,t182就要开了……

    杏儿在汉口站的4号站台上使劲的往北挥着手,陈如海在座位上远远的望着人群中的杏儿,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和无助。

    他们一直没有在分别的时候说再见,是怕彼此都会因为说出那些而变得更加的脆弱和不知所措。说了再见或许在这个年代就真的不会再见面的了。

    列车缓缓的启动了,杏儿依旧还站在那里,坚定的挥舞着右手。陈如海挥挥手示意她回去,突然猛地的感觉到杏儿的脸庞别了过去,大概是她不忍心让陈如海看见罢了,其实自己心里面早已泪如雨柱一般。

    曾经有人说过车站不是个好地方,那里有太的泪水不舍和离别。

    当不知归期的人还在为命运不断拼搏而不得不离弃爱人远行的时候,游子心里面的伤痛更是无法诉说。当然,那个假装若无其事,默默的支持、无声的将自己的泪水埋藏在心底的那个女人,不只是一个伟大能够形容的。

    4号站台就只剩下一个身影半蹲在那里。陈如海不敢再往下看去,猛地狠心的把头向前方移了过去……

    别了,武汉!别了,我的爱人!

    当列车驶离开了城市的中心,两眼望去周围都是绿色的时候,陈如海整理好思绪准备着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领地了。

    磊说他和女人分了,出去喝酒的时候还和一群人动手了,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钱了,问如海拿2000块给别人垫医药费。

    陈如海回他说明天上午去给他汇款。不一会儿,他给陈如海发来一个账号。

    方建告诉陈如海:平时和自己一起抽烟的烟友阿飞,在和别人斗殴中被人刺伤了右眼,左腿跟腱被人挑断,这辈子可能就这么残废了……

    而刘卫的事情让陈如海更加的为之震撼,阿姨无缘无故的突然脑充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从此就和他们阴阳两隔了。

    磊的身影,阿飞抽烟时的神态,还有每次去刘卫家阿姨的微笑不断的交错浮现在陈如海的脑际。

    陈如海已然的感觉到这个社会的无情无义:刚还和杏儿感受着无限凄凉的生离,这会儿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感伤和莫大的悲哀充斥心房,陈如海起身往车厢的吸烟处走去。

    尼古丁的芬香依旧无法麻痹如海清醒的意识。列车驶过郑州已经是夜晚十点的样子。陈如海在地板上踩灭第三十七支烟头后拨响了刘卫的电话。

    “喂,刘卫吗?现在在干什么?”说的很慢很慢而且很低沉。

    “哦,如海啊,我在家了,家里出了一点事……”刘卫的声音很也是低沉。

    “这个我知道了,你要节哀顺变。我们这帮人还在背后支持你……”突然的声音变得哽咽,自己都不知在说什么。

    “恩,知道的,如海。人生本来很无常的,我也没想到这个,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等到真没了的时候,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没了。”刘卫很平静的说着,声音还是很低沉。

    真的不知道怎么让交谈继续下去,刚才拨响电话前想好的一大串的安慰语言都变得好像失去意义,它们向城市的垃圾一般,是那么的没有必要。

    在相互的沉默了接近两分钟的时候陈如海还是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陈如海怕再这样继续下去,刘卫会受不了流下眼泪,而陈如海却从未学习过如何安慰哭大鼻子的男人。

    “你要坚强刘卫,就像曾经的你一样。阿姨人那么好,一定会在天堂过得很好的。可能是上天不忍心看着她那么辛苦的生活,所以……”烟呛得陈如海咳嗽了一下。

    “恩,但愿吧。”刘卫简短的说着。

    “恩……”陈如海说着。

    刘卫大概是看出了这份尴尬,“如海,还是很感谢你,你是我真正的朋友!”

    “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妈的三七完了我就回学校了,大概在这个月的二十三号!”

    “好的,好兄弟。好好照顾自己!”

    “恩,知道。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恩”

    陈如海本来很想告诉他自己正在去往长春的列车上,可是终究没有。在凌晨两点车到石家庄的时候,陈如海朝值班的乘务员大哥送去微笑。

    拎着行李箱在站台的售货亭买了包中南海的香烟,点燃一支。列车开了,在乘务员的催促中陈如海还是返回到13号车厢的37号位置。

    陈如海对自己说,二十四号的时候,自己必须得去沈阳一趟,看看自己的朋友。

    杏儿发了几十条信息,陈如海都来不及回她。最后将近两点半的时候他向她说了声晚安!

    她回陈如海:“公公,,我还在想你!你咋真的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和我说晚安了?”

    “我在车上不小心睡着了,宝宝乖,快睡哦!”

    “哦,那你也早点休息,好好休息。这么久的火车,真的很累。”

    “有宝宝就不累了,这些都值得。我自己愿意!”

    “那你亲一下我,我就乖乖的睡去!”

    “恩,乖,闭上眼睛。嗯,感受到没?”

    “还没,还没,不敢呢,我要从来。”

    “最后一次哈,乖,恩,闭上眼睛。恩恩恩……”陈如海也闭上了眼睛,杏儿的睡姿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啊,好大一个啊,我都踹不过气来。老公,我~你!”

    “乖,晚安”陈如海曾今答应她,这辈子只向杏儿一个人说“晚安”。

    太阳出来的时候,陈如海被早起的里面座位上的哥们给叫醒了。他指指洗手间的位置,陈如海很快的挪出空间给他。对面的叔叔告诉陈如海说刚过tj,下一站唐山。车晚点了一个来小时。陈如海望着窗外,等待着里座的哥们回来后再沉沉的睡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列车已经到达了沈阳。陈如海望了望不再陌生的沈阳北站,看着人们急切的回家的抑或是回校的人的喜悦表情,心中泛起了一种对亲人的眷念。陈如海迅速的拨响家里的电话号码。

    “喂,啥个(广水土话,意思是:你是谁?)?”还是很土很亲切的妈的声音。

    “如海,妈!”陈如海回答着。

    “哦,有么事吗?我和你爸正要去割稻谷收花生呢。”母亲的声音很是急切。

    陈如海才想起秋季的这个时候,家乡正是最繁忙的农忙时节。

    “妈,你和爸自己要注意身体,搞不完的慢慢搞,莫和人家比。多上几次街多割几次肉,把生活搞好点……”陈如海突然语塞。

    “哎,冒得事情就挂了啊!”妈催促着。

    “恩,妈,您先挂!”

    只听见“砰”的一声,陈如海能感受到母亲匆忙的脚步声。

    三个小时后,列车穿过欧亚卖场的时候,一个人大叫起来:“到长春了!”

    前面的人开始收拾行装,一个很是时髦时尚的染着金黄色头发的男孩打着电话像是在告诉对象自己回来了。

    乘务员高声的喊着:“长春啦,长春啦!”

    大伙排着队依次的准备下车了。一股寒风袭来,陈如海感到一丝凉意,裹紧了阿迪的外套。

    长春站依旧是陈如海见过的最破败的省会级车站。早已没有人样的柱子,阴暗的地下通道,让陈如海怀疑这真是jl省的省会?

    方建和文他们的爱情似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这倒是让陈如海有点意外。本来说好的和他们一起十一国庆的时候去大连旅游的,最后陈如海选择去了武汉。可是,他们还是很好的执行着最初的计划。在大连的时候两对情侣还都是高高兴兴的,不知道怎么回来就变天了。陈如海想:女人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熟悉的国贸中心,熟悉的160路公交汽车,熟悉的人民大街……

    车到达会展中心进入净月大街,陈如海在第一个路口下车,往左拐。

    习惯性的往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卖部走去,和老板寒暄了几句,买了包长白山的香烟揣在兜里就往学校的大门走去。

    还是很有友好的跟着看门的大爷打招呼。在逃离监控区不远的地方掏出香烟,很熟练拆开、点燃一支烟。一缕缕烟雾升起,陈如海从烟雾中看到了前方昏暗的宿舍的灯光。那是如此的熟悉,它似在告诉陈如海:如海,你回到学校了。

    插进钥匙很快的把门打开,走廊上的哥们不时的打招呼着“你回来了”。

    打开寝室的大灯,明亮退去黑暗,陈如海很简单的把东西放在桌上,迅即的拿出校园卡给杏儿打去电话。

    “宝贝儿,我到寝室了!”

    “恩,好的。傻瓜是不是很累?”

    “还好吧!这次来看你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不过我们要好好的奋斗了。为了……”

    “恩,都加油吧!”

    ……

    挂完电话,收拾一下桌上的物品和几天下来积累的衣物,倒了许多的超能天然皂粉在水桶里面把衣服浸泡起来。回到寝室把计算机打开,借助开机的片刻时间伴随着很熟悉的班得瑞的开机音乐,陈如海给磊打了个电话。

    磊是这样讲述他的故事的。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算是羡煞了周围的人们。磊是那种英气逼人的帅气,而对方是个很温柔美丽的女孩子况且家教是相当的好,二人从没有在公众场合吵过嘴。

    二人挽着手走在gx大学的校园时,许多艳羡的群众禁不住啧啧的称赞。直到十一前,二人的感情还甚是稳定,他们还商量着十一的时候一起去桂林旅游。可是不知为什么的,就在二人将要登上去往gx的列车时,那女孩子接了个电话。接着,很快的收拾着行装往出站的方向奔去。磊在后面一边叫喊着女孩子的名字一边不住的流出泪水,他真的好爱她,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这样,接下来的整个国庆长假磊都是等在女孩子的寝室门前……

    直到给陈如海发信息的前天晚上,他才真正的等待到了她。她出现了,在校园昏暗的路灯下,那棵磊和她无数次吻别的柳树下面。磊本来想着上去好好的和她谈谈,还幻想着旧梦重圆的那种,可是当那女的身后不大会儿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男人的时候,磊变得失去控制了。那男的上来正要和磊说着什么,哪知那个时候的磊早已怒火中烧,发疯般的就是拳脚相加,那男的来不及反映,早就蜷缩在地面……

    旁边的女人只是一个劲的哭喊着“不要打了”。

    一阵疯狂的发泄后,磊径直的往宿舍走去,,连那女孩望都没望一眼。身后只剩下那女孩的哭叫声……

    第二天的时候,不知是谁告诉磊说那个女的很早以前就和那男的订婚了,在很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就早已安排好了这些。他们是gx贵港的一个偏远的山村,那里还是一篇尚未开垦的荒地,女孩子为了走出落后的山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奋斗:从初中到高中从来就没有跌出过学校的前三名;她是那个村里面唯一的一个考上西大的人。

    可是,男方的父母开始有些担忧起来了,他们害怕女孩子在外面见识多了知识多了就会看不起男人,进而的不履行之前的婚约,这才让他们的儿子过来看看。男方的父母还在老家向女方施压……

    21世纪的现在,竟然还会发生这种封建陈腐的事情,真是骇人听闻。可是在磊听到这些以前,他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已在昨晚已经犯下大错。

    打完那个男人后,磊的怒气依旧难以平息。他想不到和自己如此恩爱、天天耳鬓厮磨的那个那么优秀美好的女孩子毫无征兆的就带着一个从未见面的看上去就很土气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想明白了。他就打电话找好哥们出来喝酒,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哥们都在陪着女朋友欢天喜地的逛街,不时的传来女人放肆的笑声。磊挂了电话,点燃一支烟,独自往那间经常去的小饭馆走去。要了六瓶酒,就着三四个小菜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也不知为什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旁边桌上的男的干上了。那男的正在和自己的女友相互的喂着食物,据磊的说法,那男的还用鄙视的眼神瞅着他。他们认识。

    磊忽的一下跃起,拿起一个酒瓶冲了上去就是一个劲的暴打着……

    九点三十分的时候,磊转身要离去,警车响起,他被带到派出所;随着而来的120的急救车把那男的送进了医院。

    磊在派出所被警讯室的人轮番的训斥着,其中的一个肥胖的家伙还对他大打出手了。最后那些人终究是累了,慢慢的离去。磊一个人在警讯室的椅子上反省了一夜。直到那个要结婚的女友领着男人为他付了保释金。

    刚要出门口的时候,医院的账单就传达到磊的手中,那个男的右手大拇指因硬物所伤挫伤性骨折,手术费用1800元,加上其他的医药费用,总共……

    磊什么也没说,拿着账单一个劲的往寝室的方向走去,身后前女友和男人只是眼望着他一个人离去。陈如海想:那女人应该是说了句,让他去吧。

    磊在寝室躺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时候给陈如海发的信息,因为他觉得很难开口哦,尤其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这些话是在事情过去后很久磊才说的。


    陈如海业已不知道如何去劝慰磊受伤的心灵。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为爱情付出了真诚的热情;每个人都为爱情做出了莫大的牺牲和努力;每个人在恋爱前都抱着这是最后一位的信仰;可是到底是什么力量使的人们越走越远呢?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间地点相遇呢?家庭的原因、社会的原因,所有的原因为什么不在我们开始的时候就思量好就匆匆的答应我?

    我可以等,等到你把所有的原因阻碍解决完再来选择,前提是你在选择我的那刻后,就要抱着那坚定的信念陪我一直走下去,无论前方是什么……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会义无反顾的把戒指戴在你的左手,跟随着牧师发出心底最真诚的誓言:

    xxx,doyoutakethiswoman,xxx,tobeyourlawfulweddedwife,tolivetogetherintheestateofmatrimony!willyouloveher、honorher、comfortherandkeepherinsicknessandinhealth,andforsakingallothers,betruetoheraslongasyoubothshalllive?

    一切只是借口,因为人们习惯了自己逃避责任。

    陈如海告诉磊明天去取钱,他给磊汇去了三千。

    “两千块你把这件事做个了结,拿着剩下的一千去北海玩玩、散散心,回来后好好的混,不准再提这事,伙计!”陈如海说。

    “好的。”磊先挂了电话。

    方建和文在陈如海通话的时候回来了,方建还**的在陈如海的屁股上摸了一下。放下电话的那刻陈如海感觉有点累,打了两个哈欠。陈如海简短的询问了一下二人的感情状况,他们说没事。陈如海微笑着说着那就好。

    坐了太久的火车,真的感觉到困倦了,陈如海去水房冲了个凉水澡。凉水从肌肤滑落的那刻,陈如海才感觉到温度很低,原来深秋很快就会远去了,长春的冬天很快的就要来到了。

    躺在床上,给杏儿发信息洗好澡了快要睡觉了。

    陈如海说:“快来陪我睡觉,宝贝!”

    她回陈如海说:“神经,哪那么早的就睡觉的!”。

    不知道接下来说了几句什么,陈如海关掉手机侧过身处。回忆着这么几天的经历和所见所闻,不经意间就睡着了。陈如海想:自己真的很累了。

    第二天早上,方建还是习惯性的叫醒陈如海。由于他的内部清理过程相较于普通人长了很多,每次陈如海都会晚他五分钟下床喝完一杯温水开始运动。等到陈如海“叮叮哐哐”的去解决内部刘卫生,几声“扑通扑通”后迅速的在水房刷着牙凉水浇了起来。

    这个时候方建才出来,而且是那句不变的:“我靠,一听到这大动静就知道是大人物来了。”

    有的时候,陈如海举起一盆水做出向他倾倒的举动。方建很识趣的不再说话,慌忙的掀起大裤衩往外跑去……

    正常有规律的生活就这样的开始了。伴随着八点的铃声,惺忪的眼神、无助的眼神、渴望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教室最前排的永久是那几个表面上依旧热爱学习的女生,中间则被那几个惺忪眼的女生给占领,剩下最后面的位置无可争议的坐着无助的营销五虎或者六虎。因为岩很久已经没来上课了。平说,岩在与懒惰的战斗中英勇的就义了。

    小苏老师精彩的《线性代数》依旧没有把陈如海们吸引过去,倒是雪花新换的裙子还有木诺夸张的冲天发型成了第二小节课上五虎上将热议的话题,因为第一节课的时候,大伙集体的贯彻着党中央的指示:只有休息好才能学习好。他们为了更好的学习才不断的充分休息着。

    铃声打断了小苏老师对于两个方形矩阵乘积的深度剖析。小苏老师善良的微笑着告诉同学们下课了。

    大伙齐刷刷的站起来高声的喊道:“老师,再见!”。中间坐着的雪花儿起身的时候,高跟鞋被谁踢到了前方,不时的向前面一排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只高跟鞋。大伙一哄而笑。小苏老师拍拍手上的粉笔灰,脸上挂满微笑的往办公室走去。

    周三的缘故,三四节没课。陈如海拉着大伙去邮局说给朋友汇款。谁知,他们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到清河的栏杆,陈如海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振臂一挥:“走,你们回寝吧,陈如海去外面给哥们汇钱去了。”

    人民的公仆秉持着一切为了更好更快的为人民办事的效率经过党和祖国的层层挑选后真正的显示了专业的水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钱汇了过去,她们还细心的告诉陈如海说对方现在就可以取钱了。

    陈如海向这些可亲可爱可敬的人民公仆报以微笑,心中不断的感恩着我们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和伟大的人民。

    在回学校的的士上面,陈如海打电话给磊:“都办好了,自己出去散散心。寄了三千,不够的话再打电话过来。”

    磊“恩”了一声。

    下午上课在公共教室,营销五虎延续了良好的谦让的革命传统坐在最后面。方建悄悄的给陈如海讲述着飞的故事,他们一阵阵的叹息着。

    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他人身上的时候,人们更多的时候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来对待的。当亲身的体验到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与你朝夕相处的某个人身上时,或许那种身临其境的体验会让你对人对事会有更深刻的认识。命运或许就因为那一次而完全的改变。

    陈如海不知道飞的命运将是如何的延续下去,但是他已经不能沿着正常的轨道往前行走了。一个冲动的举动,一次不认输不服气的打斗,到后来却要赔上一辈子的幸福,陈如海不知道这对于阿飞来说值不值得。

    赢,或者输;难道真的比未来比生命都重要吗?

    没过两天,阿飞的父母从南方的小镇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赶来。

    在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陈如海看到满脸沟壑早已暗淡的眼神下大伯显得是那么的无奈。想着飞年过六十的双亲,每日还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土地里一锄头一锄头的刨着儿子的学费的时候,他自己却出了这档子事的时候,陈如海的心强烈的震撼了。

    社会到底是怎么了???飞,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走到这步??

    有人说:在人生的每个关键路口一定要把握好不能出错,那样才能越走越宽敞。

    而飞的事情给了陈如海很大的思考:人生,究竟该如何选择?当然,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陈如海他们几个买了些水果怀揣着所有人的祝福来到了中日联谊医院。医生告诉他们他在11-9号床。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感到强烈的压抑和令人厌恶的药水的味道。

    病房里面还有三个人在那里不停的**着,大伙的脸色甚是凝重,似乎这些疼痛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明亮的白墙,洁白的床单,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白的,这让大伙的脸蛋在那刻也变得卡白。

    方建走过去亲切的问候着,如海他们依次的几个人上去和飞聊了两句。最后轮到陈如海的时候,分明的看到飞已经忍受不住了。他别过头,陈如海能感觉到他的啜泣声。两旁的年迈的父母早已泪如雨注一般。

    陈如海记得以前抽烟的时候阿飞说过他爸是打过1977年的中越自卫反击战还拿过三等奖的,只是后来部队实行年轻化,他爸那届就直接成了小平同志改革开放的牺牲品了,他爸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年没有见人;之后的之后,找了乡下的妈,生了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从那以后他爸都是笑呵呵的。看着满眼泪光的老人,阵阵苦涩涌出陈如海的心房。

    陈如海对着飞说道:“好哥们,赶紧的,回来陈如海我们还一起抽烟去。这次刚从武汉回来,带了一条黄鹤楼的,估计够咋抽好一阵子的呢。”

    阿飞依旧没有转身面对陈如海他们,只是“恩恩”的回答着说着很见外的感谢之类的话。大伙都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弄的不知所措。正好护士过来要换绷带,先换的是眼睛那儿的,接着是膝盖,缠绕很厚的绷带到最后全部是血迹,膝盖的那儿只剩下可以看见的骨头了……陈如海他们很多人都蒙上了眼睛。

    护士走了,陈如海他们几个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陈如海众望所归的上去向大伯大婶还有飞道别去了。

    只感到那是陈如海最糟糕的一次告别演讲,因为那个环境下,语言变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他们只能用心灵去祝福他们一家: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没想到这么一次短暂的探望竟然成了他们与飞的最后一次见面。没过几天,有的人说大伯自己一人来把所有飞的东西拿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也有人说是大婶一人来搬得;更离谱的是有人说长的很像飞的一个人把东西都拿走了……

    反正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飞从此消失在人们所有人的视线,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的生活。

    这个新闻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它也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就像陈如海他们营销五虎似的,还是每天中规中距的上课,讨论美女讨论nba讨论着谁的电脑里面下载的日本av的影片的质量最高;陈如海他们不停关注着谁的身边换了新人,关注着周五晚上的聚餐吃什么好喝几瓶酒才能把别人喝倒喝服……

    这个迷茫的年代,人们把太多的目光放在了他人的身上以至于忘记了内修其身,哗众取宠一般欢乐着他人的欢乐,娱乐着他人的痛苦,全力的去跟随他人的步伐,害怕孤独害怕被遗弃害怕一个人走路……

    迷茫了,空虚了,无聊了,害怕了,轻浮了。

    人们拒绝沉重,他们都在寻求轻松加愉悦的生活方式。

    大鱼和方建慢慢的和好了,接着文也说他和慧儿恢复了正常。陈如海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怎么两人的爱情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变故又几乎在同时步入正常的轨道?

    没过几天,方建还是很友好的邀请大家一起吃饭。

    三辆小车将大伙载往他们的御用饭店——香香菜馆。岩由于忙着修理电脑的事情没有过来。大伙在车上不停的调侃着:岩的电脑肯定是下载成人电影太多了,一个不小心染上了艾滋,拿去惠普的售后修了好几次的;这次估计是病入膏肓了,前两天谁谁谁还听见岩说最近下的松岛枫的很是过瘾呢。男人们哈哈的大笑着,雪花儿和几个女孩在却疑惑的望着他们不知所谓。

    大鱼和慧儿今晚显得很是活泼主动,点燃了大伙的激情。酒过半巡,平儿和陈如海表示很有压力。两个人示意着去洗手间给接下来的啤酒腾块地方。平掏出一包长白山香烟,如海和他边吸着边松动着皮带。

    “你那玩意好使不,平儿?”

    “那、那是必须的。你看……”

    “别、别,整到身上了。”

    “呵呵、呵呵……”

    平儿拍着陈如海的肩膀,两人瞎扯着往包厢的位置走去。

    方建估计是喝兴奋了,不停的说着那些听不懂的言语,在自己都讲不明白的地方就微笑着来了这么一句:“这个你知道的歪?”

    陈如海们异口同声的回应着他:“知道的歪!!”

    这是方建教陈如海他们的一句唯一的吴中语。

    大鱼和慧儿不时的往自己的男朋友碗里面夹菜,雪花儿破天荒的给陈如海打了半碗汤,还不住的在桌子底下扯着陈如海的衣角,示意着少喝一些。陈如海盯着雪花儿,莫名的从心中升起暖意。

    这样一来着,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最后的一杯酒。方建很自觉的出去买单。大伙踉跄着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是一对对的搀扶着。陈如海心里一阵不平衡,

    大声的吼叫着,方建跑了过来:“喊个毛线呢?”

    “一边去,草!”

    方建夺过陈如海的电话,拨起了杏儿的电话。

    “喂,杏子啊,我是方建,如海的同学,他喝完酒在发神经呢,你快治治……”

    “哦、哦……”

    在陈如海争抢着拿回手机的时候,文一把夺过去和杏儿攀谈起来,平也来趁火打劫。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印像ktv。

    方建又叫了一打啤酒,来了个大果盘和两大袋现榨的爆米花。音乐响起,大伙关掉大灯,文调到dj的状态,大伙忘情的扭动着身体……

    一阵狂乱的蹦跳后,方建点了首陈奕迅的《好久不见》,陈如海听着他唱的很凄凉,越来越听不下去,陈如海拉开门往洗手间走去,雪花儿跟了出来。在印像ktv最里面的角落拨响杏儿的电话。

    “喂,宝贝,你在干什么?”陈如海含糊不清的问道。

    杏儿细声的说在:“在自习室呢,傻瓜!”

    “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为什么呀宝贝?”陈如海无理的追问道。

    “傻瓜,我们和别人不一样。乖,我~你!”杏儿安慰似的。

    ……

    雪花儿在包房外面看着一晃一晃的陈如海,很细心的搀扶着。

    “如海,不要这样。慢慢就会好的!”

    “雪花儿,我……”

    雪花儿用手堵住了陈如海的口。

    回到包房的时候,大伙相拥着正在高唱着吕方的《朋友别哭》,只听见歌声响起: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象梦一场

    有人哭,有人笑

    有人输,有人老

    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有没有一种爱

    能让你不受伤

    这些年堆积多少

    对你的知心话

    什么酒醒不了

    什么痛忘不掉

    向前走

    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

    方建去买好了单,他们几个人踏着步伐缓缓的向校园的方向走去,后面雪花儿扶着如海……

    二十三点大灯熄灭的时候,陈如海重复着自己的健身计划,二百个俯卧撑二百个仰卧起坐半小时的……

    待到第三十六盆冷水滑落到脚跟,一丝凉意渗入五脏六腑。赶紧的擦干身体跑到寝室,一股脑的栽进被窝里面。给雪花打去电话准备报个平安,对方无人接听。瑟瑟发抖着、战战兢兢的拿着7260的诺基亚给杏儿发去信息:

    “杏儿,好冷啊好冷啊!”

    “乖,这个冬天有我就不会再冷了!”

    “是吗?今天水温咋这么冷啊,宝贝?感觉就像是冬天来了一般。”

    “呵呵,傻蛋,天气预报说你们那里晚上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二度了,你说是不是冬天到了?”

    “原来你还看长春的天气预报啊!真傻!”

    “那里有人家的老公吗!当然要看了,我还要时刻提醒他多穿衣服,早晚温差很大的。”

    “宝贝,我好幸福啊,有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冷了。”

    “呵呵,公公,宝贝给你暖被窝你就不会冷了。”

    陈如海紧紧的裹住被子,仿佛杏儿就睡在身边一般。

    那晚,零八年的十月二十二日。后来看到天气预报说夜晚温度零下三度,陈如海才发现长春的第二个冬天正悄悄的向陈如海们靠近。

    二十三号的中午,上网看见刘卫的qq状态改了,这样写到:

    冷冷清清的心境,再也没有从前的热情了。

    倒上一杯咖啡,点燃一支烟,手里拿着高中毕业时的照片,那里面刘卫于泉和陈如海笑得是那么的灿烂……

    陈如海拨起刘卫的电话:“刘卫,在哪儿了?”

    “昨天回的学校。”

    “哦,慢慢来……”陈如海不知道说什么了。

    “恩,知道的,兄弟,谢谢你!”

    陈如海迅速的和他说了声“再见”赶紧的挂了电话,他在心里面早已做好了决定。

    方建和文问陈如海干什么呢?陈如海说没什么。刚才不是谈到寒假的时候先去方建的家里玩一个星期再回去吗?来,赶紧的在网上定机票吧,陈如海说自己建行的网银里面还有钱。陈如海从衣橱里面掏出u盾。

    杏儿告诉陈如海她们一月十八的样子才放寒假,陈如海心里盘算着那个时候就能直接从苏州坐车回去看她。因为身在东北的陈如海他们一月七日的时候就放假了,而武汉的杏儿,寒假要晚他们很多。

    周五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方建、文和陈如海都很准时的往上课的阶梯教室走去。

    《企业战略管理》的张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洋溢的讲述着自己关于“道”的含义:

    道之所以称之为道,简单说来;人自立于天地之间,起于一点,历经过千般磨砺万般冲刷,曲曲折折,百转千回的行走,终将到达人生的成功。

    方建听完这些禁不住鼓起掌来。忽地才发现自己的莫大失误。大伙都在弥补着中午耗费在dotta和qq连连看游戏上的休息时间,而只有方建和几个女生还依旧在坚持着……

    文、平还有陈如海缓缓的抬起头眼神迷茫的望着方建毫无恶意的骂道:“方建,你个山炮在干嘛呢?”

    雪花儿扭过头来望着方建笑了起来。

    方建突然莫名其妙的回应着:“你们觉得生活没有意思,不想干事不想听课,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看到生活中有什么值得你们干的事情。”

    方建说着的时候一本正经的。

    陈如海他们几个人一下子蒙了起来,望着方建竟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下一章《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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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这个冬天不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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