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办完事回到童家已经是午夜了,童童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小浩有些害怕的缩在孙红丽怀里,孙红丽抚摸着小浩的头安慰道:"小浩别怕,你的好弟弟回来了,那个伤害你的弟弟现在也变好去了另一个世界。"
小浩似懂非懂的看着孙红丽又看向了童童,最后露出笑容跑到了床边把小火车递给了童童,童童摇了摇头说:"小浩哥哥这是你的玩具,我有自己的,不会抢你的。"
这一幕看的童安楼和孙红丽夫妇热泪盈眶,一家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我和罗辉也湿润了眼眶。
"怎么样,干这行很有成就感吧?"罗辉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还凑合吧。"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确实很有成就感。
童安楼感激的握住了我们的手,还给我们一人塞了个大红包,看着他们一家人团聚我和罗辉退到了客厅里。
十多分钟后童安楼从房里出来说童童要单独见我们。
我和罗辉进了屋子,童安楼把孙红丽和小浩带了出去。
"叔叔,你们没伤害小然哥哥吧?"童童露着天真的表情说。
我感慨不已,童童还真善良,他被小然害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恨他的意思,这或许就是兄弟情吧。
我安慰了几句,得知小然很平安的去了另一个世界童童终于露出了笑容。
"叔叔,我告诉你们大海爷爷跟我说了什么。"童童挠了挠头说:"其实大海爷爷来来去去都是同样的话,他每天都说'儿子,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懦弱救不了你和你妈,要不是我自私你和你妈就不会死了,胡蝶,对不起。'大海爷爷说完这些后就会哭。"
事情得到了解决,我们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跟童安楼一家告别后我们回到了住处。
罗辉说:"这么看来郑大海跟胡蝶在马来西亚有一段情,还有了一个儿子,照童童的说法来看,胡蝶和这个儿子都死了,听语境胡蝶不像是病死的,郑大海应该知道这事,姑婆们回来却说胡蝶病死了,这当中很有问题。"
"胡蝶不是自梳了吗?怎么还谈恋爱了,难道杂志社的郑刚是胡蝶的儿子!"我吃惊道。
"你脑残啊,很明显郑大海在去马来西亚前已经有家室了,这是一段婚外情,胡蝶自梳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爱情在这个时候是最美好的,别忘了她是为了逃避包办婚姻才自梳的,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想自梳,爱情突然来了,她是没法拒绝的。"罗辉说。
我掏出那张大合照看了看,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说:"这件事或许可以这么联系......。"
我还没说出自己的想法罗辉就截口道:"自梳女这个群体把贞洁看的很重,姑婆们发现了胡蝶跟郑大海的私情,认为胡蝶玷污了自梳女的身份,所以把她排除在群体外了,这点从姑婆屋没有胡蝶的任何痕迹和山上没有坟地可以看出,姑婆们甚至......甚至为了保住自梳女群体的名誉不惜杀了胡蝶,这解释了照片上为什么被挖了个洞,人老了总会想起年轻时候干的错事,姑婆害怕见到胡蝶的脸!"
我和罗辉的想法不谋而合,姑婆年轻时候杀过人?姑婆临死前喃喃自语让胡蝶带自己走的话似乎也能说的通了。
虽然我无法相信和蔼慈祥的姑婆会杀人,但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了。
"事情的真相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除非当事人还活着,可惜姑婆们都死绝了,唉。"罗辉叹道。
"按照这种推测那就是报仇杀人了,可郑大海都成那样了,还有谁会替胡蝶报仇?而且你说我才是这件事的中心,我跟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我陷入了巨大的疑惑当中。
"如果推测是真的,那这当中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事情发生在半个多世纪以前,还在马来西亚,要查不那么容易。"罗辉看向了皎洁的月亮说:"看来只有把那个降头师找出来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我想起童安楼给的红包就给打开了,里面是五千块现金,我们两个一下就赚了一万块,都快顶我三个月工资了,我笑着问:"辉哥,你赚过最多的一笔是多少?需要跟对方先谈妥价格吗?"
"不谈价格,看主人家封的红包,不过这种活主人家一般都会尽自己最大的经济能力给,这个童安楼家里这么有钱,五千块不多。"罗辉顿了顿说:"各行各业都有抢生意的,这行也不例外,你要真想干这行就机灵点。"
"谁说要干这行了?"我辩解道。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困了,睡觉。"罗辉说完就躺到沙发上扯上了被子。
我回到卧室睡觉,这一夜我又做了那个祭台的恶梦,还是看不到那个青色长袍男人的样子,我被惊醒后就睡不着了,我靠在床上摸着脖子上的古曼童吊坠,想起几个小时前正是他救了我,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正想着吊坠突然闪了一下红光,吓的我马上松了手,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还没等我回过神又关上了,就好像有人出去了,我惊出一身冷汗,犹豫半天才下床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罗辉的鼾声在响着,我四下环顾,突然窗户自动被打开了,一阵阴风吹了进来,窗帘飘了起来,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窗帘上凸起了一张脸,这张脸的五官都是黑暗的剪影,不过可以清晰的看出是一个小孩的笑脸,他在笑!
这时候风再次吹了进来,风声变成了小孩的嬉笑声,我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喊道:"罗......罗辉,快醒醒!"
罗辉被我叫醒了,看我盯着窗户扭头看了眼,脸色一变说:"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我颤声道。
"阴气很重,但我感觉不到恶意,在看看。"罗辉示意我镇定。
我们两个就这么看着窗帘,此时那小孩的脸逐渐消失,窗帘一下卷了起来,卷出了一个人形。
罗辉想了想就轻声念起了决,接着朝着窗帘一指喝道:"现形!"
窗帘散了开来,窗帘后传来了抖动,一只小黑手慢慢从窗帘后探了出来,紧跟着一个大头怪婴跳了出来,这怪婴只有三岁大小,光着身子,皮肤黑的跟炭似的,身上被看不懂的泰文写满了,小鸡鸡还没一粒花生米大,他双手叉腰发出了"嘻嘻嘻"的空灵笑声。
"妈呀~~。"我吓的一个踉跄就靠到了墙上。
"原来是你的古曼童啊,这大半夜的玩什么躲猫猫,扰人清梦。"罗辉松了口气。
"你不怕吗?"我颤声道。
"怕毛,他被马小芳练掉了怨气,成了一个护身符,没有恶意的。"罗辉说着就继续躺下了。
"喂,你先别睡啊,现在我怎么办啊。"我急道。
"他吸你的元气为生,你现在是他主人,你让他回去他就回去了。"罗辉说。
"回......回去!"我只好对着古曼童胆怯的喊道。
古曼童冲我"O"起了嘴,把头一歪根本就不听我的,罗辉挠了挠头问:"今天几号了?"
我朝墙上的挂历看了眼,突然想起马小芳说过每逢初一十五要给他供奉香火,可我住的地方哪有什么香火,也不分分时候在出来,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搞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