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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同学啊,你也是来找林友亚同学的吗?刘耀勇说道。还有……‘小俞’”,他看了眼于祖佳腰间的手铐,微挑眉,语气变得疏离,还带了点轻蔑:“警察?搞半天,是来我身边卧底的?我说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高智商人才,原来是我有眼无珠,原来警方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一切都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是的,我是警察。”于祖佳答腔时,神情一丝不苟。
刘耀勇按下电梯按钮,深吸一口气,接着不怀好意地望向于祖佳。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刘耀勇露出讥讽神情说,“你警匪小说看多了,出现一个官二代物就是跟大案子有关的,醒醒吧你,我们的确不是好人,需要用一生去赎罪。但我没有杀人。弄不好你还惦记打入我们刘家当卧底呢,为了破案不惜献身,陪罪犯头目的女儿上床、吸毒。然hòu 你牺牲了,让旁边这个女刑警永不瞑目,你以为你是谁,是海岩吗?”
“你,也是被林友亚叫来的吧?”下车的时候,紧紧挎着我胳膊的石苓人,苍白的脸差不多变成了青色,身子紧贴在我的臂膀上,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地。
“这位……阿仁,林友亚提过,你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阴阳先生——”
“敝姓石,名苓人。”石苓人顺势接腔,拘谨地低头致意。“阿仁是在咖啡馆的化名,干我们这一行,这是情非得已。”
这时,电梯到了。
“情非得已,好过虚情假意。”
刘耀勇意有所指的轻哼一声,拭去额上的汗水,进入电梯,而于祖佳和扶着石苓人的我也尾随其后。游以默在石苓人示意下留在大厅布控。
我、于祖佳以及最后进入电梯的石苓人,按下顶楼的按钮。伴随着绞盘的卷动声,电梯开始上升。
正当我想开口解释来龙去脉时,手机响了。
“是林友亚!”石苓人随即接起电huà 。“……喂?喂?”
“……你没事吧?我们正要搭电梯……””喂?”听筒只传来如雨声般的沙沙杂音。
“喂?林友亚?”我不信邪的接过手机,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然而无人答腔。
不过,我觉得话筒另一端肯定有人。“欸,你是谁?回答……”
此时听筒里猛然传来哀号声,打断了林友亚的声音。
这诡异的声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只听得出对方正痛苦地挣扎着——
“……谁呀?”
尽管我震慑于这股莫名的恐惧感,仍然对着话筒发话。
“去——死——吧——!”
粗哑的嗓音撼动我的耳膜,这回我听得很清楚,说话者是女人。
我吓得一把扔掉手机,手机在电梯地板上滚了几圈。
顾不得心疼,我的心脏吓得差点跳出来,冷汗直流。
不知过了多久,石苓人的手机又响了。
“呀啊!”石苓人的手机传出女性的哀号声,紧接着通话就被切断了。
我握紧手机,满脸不安地仰望电梯天花板。
“真对不起,这都怪我。”
石苓人仰望着电梯天花板,也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谁听。他咬紧下唇,和我一样露出沉痛的表情。
在这个充满紧张感的箱子中,大概唯有于祖佳觉得自己被排拒在外吧。
电梯门一开,石苓人便率先冲出去,接着是我,然hòu 于祖佳也一头雾水地迎头赶上。
上次没发现,因为太多装饰物,这是一条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一行人下了电梯后,直直地穿越外廊,然hòu 在第三个转角拐弯,然hòu 右转。
我突然停下脚步。
追随其后的于祖佳差点撞上我,在千钧一发之际紧急止步,看来他晕车的程度最严重。
我们来到了通道尽头的大套房门前。
“林友亚同学,你没事吧?”石苓人边按铃大喊,边喀恰喀恰地转动门把。
“林友亚,没事吧?”按捺不住的我从旁打岔道。
此时,石苓人怱地左右摇晃,踉跄地单膝跪地。
不过,我完全没发觉石苓人的异状,只是一迳地转动门把、敲门。一边于祖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在一旁观看。
“林友亚,你在吧?快回答我啊。”我扬声大喊,然而无人应声。
“林友亚同学!你没事吧?林友亚同学!林友亚同学!”
石苓人站起身来,代替我敲门大喊;而我则取出手机,开始拨打电huà 。
“安静点。”
我要求高声大喊的石苓人保持安静。
室内传来微弱的来电铃声。我所拨打的是林友亚的手机,铃声证明她目前待在屋内。
“于队长,能不能请你去借钥匙?”我提议。
这是紧急状况,只要于祖佳向酒店方表明自己是一名警察,应该就能征用到钥匙。
“没问题。”于祖佳颔首,给游以默打电huà ,然hòu 对酒店方简略地讲述来龙去脉,商借备份钥匙。
片刻之后,拿着钥匙磁卡的楼层服wù 员,在于祖佳、石苓人与我的眼神催促之下,连忙站到门前,将钥匙插进qù 。
他的前额,缓缓地流下一道冷汗。
“我要开啰。”服wù 员如此宣告,然hòu 转动钥匙卡。
喀恰!钥匙卡转开了。来吧,门要开啰!
可是,好可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似乎听到脑中响起一个声音——绝对不能打开这扇门。这肯定是来自于另一个胆小的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临阵脱逃。
这扇门的另一侧,究jìng 有什么状况呢?正在暗忖时,石苓人从旁切入,猛地打开门扉。
虽然不至于惊声尖叫,我害怕的缩到了于祖佳的背后,此举却也吓得于祖佳往后连退好几步。难道——其实警察也怕鬼的……
于祖佳可不是普通人,按照石苓人的理论,他身为人民警察的一份子,经办大案要案无数,虽然不通法术,但恶人穷凶极恶的时候比怨灵更噬骨吞血凶残可恨!以此类推,鬼见了他应该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怕鬼呢!
“林友亚!”石苓人已经飞奔进入屋内,我奓着胆子尾随而入,当然于祖佳也不例外。
一行人缓缓地穿越门扉,从门口观察室内。顶灯都开着,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乍看之下,实在看不出这位名叫林友亚的女子正待在屋内。
简直宛如空城——
“啊!”我惊叫一声。
没时间担心害怕了!于祖佳青着脸进入室内,直直冲到我身旁。
只见我指着地上的某一点。在大床边的地毯上,有一支沾满鲜血的手机——上头的血还没干,湿漉漉的——“咕、咕咕……”卫生间里又有怪异的声音。循声望去,浴缸的排水孔竟然冒出了水!而且越冒越多,很快就充满了半缸浴池!浴缸就像趵突泉一样不停的冒出翻滚的清水……清澈透明的恐怖。
上方的莲蓬头突然自己打开,喷出了暗红色的血浆,一缸的清水立刻变成了红色的血水!就像林友亚里看到的那样!
或者说太可怕,我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默默的看着,隐隐约约还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一缸的水很快就满了,红色的血水溢出边界,白色的地面立刻血流成河……
我还好,于祖佳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友亚!林友亚!”我声嘶力竭地放声大喊,但无人回应。结果很显然,如果林友亚在此,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自己的房间遭他人恣意粗暴地践踏。
完全搞不懂。在来到这儿之前,我才跟林友亚通过电huà ;虽然通话在搭电梯时中断了,那也是抵达林友亚住处前不到一分钟的事。到达门口时,门前也有于祖佳、我跟石苓人看守着。
当然,没有人入侵这豪华套房,也没有人从此处出来过。
“林友亚消失了……”我边说边双膝跪地。
怎么可能——我苦笑两声,如果我真的敢说出这些话,铁定让人当疯子!疯子?
余光中于祖佳拚命地环顾屋内,大概是想挥开这难以置信的不科学念头。
门的钥匙卡还放在桌上。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已从内侧锁上,而浴室、衣橱、天花板也没有躲藏的空间。
于祖佳满头大汗,显然他的期待破灭了。
现在的情况是——
一名女子从密室中消失了——
哪有这种事!这绝不可能!
“若是我能早点察觉的话……”从我的角度,看见石苓人咬紧下唇,满脸懊悔。察觉?他到底在说什么?石苓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突然转身:
身后步入豪华套房的刘耀勇,宛如死人般面无表情,唯有——瞳孔中的惊惧!
石苓人愤怒地颤抖着,“知道吗?一个人一旦形成了怕鬼的坏习惯,那它就很难破除掉。就我来说,我是幸运的,我虽然能够沟通阴阳,但从未有过这样的习惯。当我见到他们时,我们只是像朋友似地交谈……可是这一次,我识别不了那女鬼的真正的想法,因为她自身心里茫然未醒,若有所失,没有方向。这种强烈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我本来要再次面对林友亚的时候清楚地确定一下。
毕竟鬼魂的本体是脑电波承载的记忆和情感,而频繁的强行删除或者改biàn 记忆对身体是有害的,就像我以前的一个灵魂出窍案例,只不过一次招魂而已,就使身体迟迟无法复原。那是当事人对这段记忆印象太深刻,心理上强烈的反抗,带来生理上不明的反应。
如今我才明白,自己的犹豫铸成大错,它的怨气太深,怎么可能按常理考lǜ 。如果是人的话,就是指心理学上的极度偏执,除非它大彻大悟,解开心结,否则必须消灭它才能终止。所以这不是恶作剧来证明存在感的游魂,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怨灵……这与我的职业素养无关,完全是你们误导了我!
你们这些混帐……那个女孩子,穆彤彤当时还没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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