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瞧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可是那种直觉告诉我,里面有某种东西正透过这钢化防护玻璃与我对视。
我感到心里顿时涌现出一股恐惧,那是一种对未知生物的惧怕,任由着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我甚至发现连自己的双脚也如同被灌进来铅水一般,双腿感觉异常沉重,就连一丝拔动的力量都没用。
任由着手电筒从我手中跌落,那撞击出来的声吸引了杨子的注意,原本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看到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钢化防护玻璃前,感到有些不解,直到我的手电筒跌落在地上,他才回过神了。
觉得我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了,赶紧跑了过来,看到我的脸色已经变了,那双眼睛里面透露出的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扯了扯我衣服问∶“青哥儿,你瞧见啥了,怎么站在这里不动。”
我眼神恍惚了一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对他说∶“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啥,感觉里面有什么活物正在用猎人的眼光盯着我看。”
杨子听我说的这么离谱,这下也感到一阵好奇,连忙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他看了两眼也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那被雾化的防护钢化玻璃里面仿佛真的有什么生物,杨子回过头来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我。
他的内心深处也被动摇了,我能感觉他肯定也是透过防护玻璃看到了什么东西。按理来说这是苏联人在几十年前修建的研究所。
就算是当时苏联人在里面研究某种生物,但是他们已经撤离这么久了,这里面研究的东西怎么能存活如此之久。
而且这座研究所是被完全密封的,根本就没有空气可以流通,要不是我们打开那道气阀门这里面的空气根本就支撑不了生物的呼吸。
更加离奇的是这里面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就算是有生物能够存活下来,这几十年如一日也早被活活饿死了。
这样封闭的坏境中又怎么会存在活的生物呢?难道说我跟杨子都看走眼了,但是那种被什么盯住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我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是还是坚定要打开这道密封的舱门,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于是我对杨子说∶“咱们要不然就开门进去瞧瞧里面的情况,这被某种东西盯着的感觉,总是让我感觉不安。”
杨子一把扯住我说∶“青哥儿,你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咱们对里面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这贸然进去。”
“要是里面有苏联人残留的毒气,咱们打开这道舱门,那不是摆明了去送死吗?”
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怪自己一时冲昏了头脑,现在想起来觉得杨子说的十分在理。
虽然这防护玻璃里面的东西勾起来我巨大的好奇性,我这下还是能够平静下来。杨子看到我脸色平静下来。
他想了一下跟我说∶“你看这里,不是有记录这些研究历程的东西吗?咱们虽然看不懂俄文,可是依照上面的图形还能看出一个大概来。”
我点点头,于是我们两个人弓着身子看上面记录的一些图案,这些研究历程都被放在防护玻璃里面完好的保存着。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照片还是就如同刚刚照出来的一般,照片下面都标注着俄文,我看到其中有一组不一样的照片。
连忙拉杨子过来一起看,这张照片上显示的是苏联人正在进行入体实验,一个裸替的男人躺在一张实验床上。
他的身上插满了那种别扭的传输管道,我看到那被做实验的男子的手臂有些不同,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往他的身体里面钻进去。
那个男人的面孔变得极度扭曲,巨大的痛楚让他昏迷过去,然后那组照片到这里已经完结了。
接下来的实验可能是极度机密的苏联人是不会留在这里给我们查看的,但是这种诡异的入体实验给我跟杨子带来的震撼也是不小。
透过这些保存下来的图片,我跟杨子对这个密封舱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里面是以前苏联人用来进行入体实验的地方。
于是我对杨子说∶“这苏联人做的实验会不会跟我们刚才在防护玻璃上看到的东西有关。”
杨子正想回答,我就听到那防护玻璃上面有些细微的动静传来,杨子手快拿起手电筒就往防护玻璃上面照去。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我没想到杨子在打开手电筒的那一刹那,会发出如此让他极度惊吓的叫声。
进接着他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无比一把摔倒在地上,他这一下子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我本来还算平静,听到他这一恐怖的叫声一下子也被吓的半死,差点连手电筒都掉了下去。
连忙拿起电筒朝着他刚才看到的地方去照,手电的光线还算强烈,刚好穿透了那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懵住了,全身就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不成规则的颤动起来,你要问我怎么一下子吓成这样。
我只能说当手筒的光线直射进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黑影趴在那防护玻璃上面,它正在上面缓慢的移动。
而雾气最薄的地方,那上面趴着一张严重变形的“鬼脸”那已经完全不算是脸了,我根本就不能形容出那是什么东西的脸。
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它伸出那条长长的舌头在舔防护玻璃的表层,一双古怪的眼睛瞪着我跟杨子。
突然间那张古怪的脸裂开嘴角,我看到里面全是那种倒刺型的牙尖,我再次用手电筒一照,那张古怪的脸。
像是受到了光线的刺激,有些适应不了在光线前面一闪,转眼间就从防护玻璃上面消失不见了。
我把杨子从地上扶了起来,两个人嘴里直吸冷气,过来好阵儿才缓过神来,才敢靠近防护玻璃去看,只看到上面残留着那张怪脸留下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