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广陵 30两邪相冲义重情深蜜语莲心只为良人

    “少寒!”无忌见少寒吐血,以为他受了内伤,急忙扶住他,关切地问:“你可还好?”

    “无妨。”少寒闭上眼睛,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子青提着灯笼四处张望着,心里暗暗庆幸云裳还在车内,他绕着周围探看了一圈,并无任何线索。

    “七小姐何时能醒?”子青问少寒。

    少寒擦去嘴角的血,说:“至少也要好几个时辰。”

    “他们必然不会再回到此处,不如先行上路再从长计议。”子青提议。

    “也好。”无忌在三人中年纪最长,辈分最高,自然暂时担当了拿主意的人,“少寒你受了伤,去马车内先作歇息,照看裳儿,子青眼力甚好,可在前方探察。”无忌说完将少寒那乘快骑拴在马车前。“眼下平安回去才是要紧事,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子青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少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只好作罢,“路途颠簸,小心莫让七小姐伤着。”

    少寒叹了口气,心知无妄山庄毕竟同南宫门是死敌,子青和无忌又怎么会像待云裳一样去关心允儿和沐斯的安危?他点亮了马车里的烛火,火光印照在云裳沉睡的脸庞,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在皇甫世家密室中的那段日子,想起了那一天。少寒皱了皱眉,恨恨地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将云裳扶了起来,靠在车门上,然后为她铺上一层薄薄的毯子。

    “驾!”无忌催马,马车动了起来,少寒从门帘中钻出来,坐在无忌旁边,他什么也没说,无忌也没有开口,毕竟孤男寡女,避嫌也是一种该有的礼数。

    沐斯轻轻伸手探了探,发现自己被装在布袋子里,被人负在背上,那人用奇怪的步伐以极快的速度走着,想必正是修罗鬼。这个布袋子里除了她还有他们一行人的几个包袱,看来都被修罗鬼顺手牵羊了。沐斯小心翼翼地摸出银笛,轻轻一转,一把匕首露了出来,她深怕修罗鬼察觉到,便以细微到几乎没有的动作割开布袋子。就在她快要破袋而出的时候,修罗鬼突然停了下来,她以为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急忙屏住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修罗鬼并没有用腹语,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能在这,我就不能么?”这个放任不羁的声音沐斯再熟悉不过,是无常鬼。他正挡在修罗鬼的身前。

    “有何事?”修罗鬼站直了身体,两个硕大的布袋藏在斗篷下,根本看不出来。

    “没有事。”无常鬼笑了笑,“只是四处走走。”

    “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修罗鬼松了口气,正要走,又被无常鬼拦住了。

    “你走,人留下。”无常鬼收起笑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修罗鬼,“干干净净地回去。”

    修罗鬼面如土色的脸上又显现出了面如死灰的表情,他手心里都是汗,“若是不答应呢!”

    “好!”无常鬼再无耐心和他说话,右手已经摸向自己的剑,眼看就要拔出来,修罗鬼急忙伸出手把正要出鞘的剑又按了回去。

    “罢了!”修罗鬼咬了咬牙,心里恨极了,他抖了抖披风,两个布袋子就落在了地上,心里嘀咕着“本想趁此机会立下大功,拿下赤炼鬼的排位,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了个孟无常!”

    “走吧!”无常鬼道。

    修罗鬼深吸了一口气,暗骂:“孟宇梵你不得好死!”他知道自己不是无常鬼的对手,出手毫无胜算,对方更是南宫赤玉十分看重的义子,凌霄九鬼的鬼首,他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告辞!”

    无常鬼点亮了火折子,走到布袋面前,伸手解开了一个,允儿正昏迷着,他将允儿抱了起来,找到一颗巨树,把她轻轻放在树下,他回身再要去解另一个布袋,却看到沐斯已经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化功软骨散的解药从何得来?”无常鬼问道,这是修罗鬼独门的迷药,本不需要解药过段时间自然会醒来,但南宫赤玉却要他制出一些可以立竿见影的解药以备不时之需,他只是奉给了南宫赤玉,并未给过别人。

    沐斯转了转头,无常鬼一眼便看到她右耳上那只耳环的上白色珠子完好无损,但左耳这只却只剩一个镂空的架子。

    “我并非问你将解药藏在何处。”无常鬼追问。

    “无可奉告。”沐斯看了看他身下的允儿,“你是为她而来?”

    无常鬼走到沐斯面前,仔细地盯着她的双眼。

    “你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想别的?”

    沐斯冷笑一声,“你要杀我是么?”

    无常鬼抬起头,不看沐斯,“你不是善读人心么?为什么还要问我?”

    沐斯仰起头,正好看到无常鬼下巴上的胡渣,她心里抽动着,叹了口气,“唯独你,我从未读懂过。”

    “难道我不是人?”无常鬼笑了笑,“还是你死到临头想奉承几句。”

    “对,你不是人!”沐斯抽出腰间的银笛,“要杀便杀,正好让我见识见识凌霄鬼首的剑法!”

    沐斯出招时身体反而向后退,她本就不擅长近距离搏斗,更何况对手是无常鬼。她全神贯注地握着笛子,锁住自己的念力,再猛地用音波朝无常鬼攻去。无常鬼竟未动半分,单凭自己身上弥漫的剑气弹开了无形的攻击。

    “这。。。”沐斯有些惊讶,这感觉和少寒的凌冽剑诀如出一撤,只是无常鬼的内力和对剑气的控制更是高明。沐斯见远程攻击无效,只好拔出银笛中的匕首,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不过是螳臂挡车,但,即便是死,也要拼上全力和无常鬼过上几招。

    沐斯的功夫已是一流高手,但在无常鬼面前却像是三岁小孩,她的身法奇快,可匕首还没来得及触到他,就已经被他用手指夹住了,就像当初在南宫门力挫少寒一般。沐斯见匕首被无常鬼夹住,不仅不出力去拔,反而松开了手,她身子往前一靠似乎要擒拿对方的后颈。无常鬼轻转匕首,刀锋正对着沐斯,沐斯并没有收势的意思,仍是直冲上去,只听“嘶”的一声,那匕首已经划开沐斯的衣裳,深深刺入体内!

    “我。。我竟还是读不懂。。。你的心。”沐斯琥珀色的眸子中弥漫着伤感,这种伤感无常鬼并不陌生。

    无常鬼皱了皱眉,见沐斯妖精般的耳朵正贴在自己的心口,一甩手,将受伤的沐斯重重甩开,“竟这般不知死活。”

    沐斯捂着伤口,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垂,果然,右边的耳环不知何时已经被无常鬼夺了去。沐斯低下头,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白色罗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失常,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无常鬼给允儿喂药。

    “这些年来,你待她倒是从未变过。”沐斯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不惜为此违抗南宫门主吗?”

    无常鬼冷笑一声:“你先顾好自己的性命。”

    “你不杀我?”沐斯有些意外,这种意外对她来说十分珍贵,她心中上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理解,毕竟,常人总是会有很多出乎意料的时候,而她,却难得有“未知”的感觉,正是这样一种感觉,才让她对无常鬼生出一股神往。

    无常鬼摇了摇手中已经镂空的耳环架子,不羁地笑了笑:“这个我先收下了!”

    “等等。。。”沐斯一伸手,伤口撕裂的疼痛,她急忙单膝跪了下来,仰起头,“你可知。。。。。。”

    无常鬼却已经消失了。。。。。。。。。

    “我竟会被自己的匕首重伤。”沐斯叹了口气,自己竟也会失算,也会冲动。她练的功夫尽是伤人于数丈之外的,这是为了避免贴身肉搏,倘若她身子见了红,鲜血根本止不住,很快便会休克,这是她的致命弱点。沐斯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望着允儿开始慢慢有些蠕动的身躯,把心一横,从怀里掏出几颗绿豆大小的深红色药丸吞了下去,然后往地上一躺,昏死过去。

    “柳郎。”云桔低声叫道,不知何时,她已经脱离了少女的娇羞,长长的辫子束成了饱满的发髻,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早已失去以往在无妄山庄的那份华贵。

    柳威正在练功,他脸上的胡渣使这个年轻人看起来特别憔悴,一双黑青色的手,不,那更像是爪子,一对可怕的爪子。他出手很快,是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呼呼”的声音。

    “柳郎。”云桔倚着门框,提高了些声音,“先吃些东西吧!”她从身后提出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个陶制的瓦罐。这瓦罐在苗疆一带十分普遍,有些人用它盛饭菜,有些人用它盛酒,也有些人用它盛蛊。

    柳威停了下来,皱着眉,好半天才向云桔走了过来,“这地方人多眼杂,不少登徒浪子,别叫人看见你。”

    “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个老婆子,谁能看上我呢?”云桔拌了个鬼脸,见柳威面色缓和,才尝试着问:“今儿也不早了,不然早些歇息吧!别练了。”

    柳威打开瓦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坚决地说:“桔儿,你回去吧!我晚些回来。”

    云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心想着报仇,可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这不是折磨自己么!”

    柳威不答话,把瓦罐放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些许鱼骨和面条。

    “柳郎,南宫门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我们。。。。。”


    “不是南宫门。。。”柳威道。

    “那究竟是何人!”云桔问。

    “时机未到,我不能说。”柳威摇头,“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连我也不能说么?”云桔委屈地看着柳威。

    “不能。”

    云桔抿了抿嘴,把头转向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回来看着柳威,“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子,练功不可急于求成。”

    柳威点点头,云桔望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睛因为充满着憎恨让人觉得可怕,因为觉得可怕所以感到陌生,而现在,竟习惯了这种可怕,又熟悉起来。

    云桔微微一笑,转过身,眼中的泪水终于崩塌,她望着远处的青山,撑着嘴角,不让肩膀有任何起伏。从他们离开那座荒山来到苗疆东村的边界开始,就注定她苏云桔再也不能回头了,她已经和柳威结为夫妇,即便柳威每天只顾练功,甚至购来许多当地的蛊毒,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也只能认了。不管以后的路多么难走,她都不能后悔,就像她承诺云知舞那样,她对柳威的爱早已入骨,绝不儿戏,更不怯懦!

    “桔儿。。。”柳威见云桔的背影走得有些缓慢,“你后悔跟我吗?”

    云桔摇摇头,狠命咬着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把泪水都咽了下去,才震着喉咙说道:“怎么会呢!今生能伴柳郎左右,已经够了,我只希望。。。”云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咽下了后面的话。

    “桔儿!”柳威冲了上去,从背后用力地抱住她,“是我负了你,若有来世。。。。。。”

    “别说了,生生世世,我都是你柳家的人,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什么都不怕。”云桔含着眼泪,“你要做什么事,就去做吧!”

    “少寒,你只身前去甚是不妥。”张茗拦住少寒,后者自回到无妄山庄后就一直惦记着上南宫门救允儿和沐斯。

    “张兄莫再阻拦少寒,沐姑娘生死未卜,允儿和天机罗盘又落入南宫门手中,可说是。。。可说是前功尽弃。”少寒一只脚已经踏出无妄山庄的大门。

    “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待岳父大人病情转好,我们必定陪你一同前去!”无忌、子青也附和着,“现在你这么一走,我们兄弟几人倒叫旁人骂了孬种!”

    “少寒并无此意,只是。。。只是不能再等了。”少寒摆摆手,执意要走。

    “罢了,我去吩咐下人筹备一下,要去我陪你去!”张茗道,“只是我需要多一天的时间,之前部署好的人马需要时间召集,我飞鸽传书他们,七天之内在陆达那汇合。”

    “张兄。。。。”少寒有些尴尬,“这些英雄是无妄山庄花费许多时间召集的,意在围剿南宫门,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

    无忌摇摇头,“围剿?双方实力依旧悬殊,南宫门需从内部打破,强攻只会得不偿失。”

    就在三人谈话进入胶着时,前方来了一乘快骑,跳下马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虞!”少寒叫道,此人正是允儿的贴身丫鬟小虞,小虞气喘吁吁地跑上台阶,两边的下人急忙去帮她顾马。

    “公子。。。公子。。”小虞见到少寒,这才像是吃了定心丸,“太好了!我真担心赶不上!”

    少寒简单为张茗、无忌和子青引荐了小虞后,急忙问:“怎么回事?”

    “小姐。。。小姐她。。她在赶往无妄山庄的路上,她怕你会去南宫门寻她,所以托人交了一封书信给我。”

    少寒接过小虞手中的信,信上的笔记确实是允儿亲笔,允儿在信里提到了沐斯受伤的事,所以她没有办法立刻赶回无妄山庄,担心无妄山庄树大招风,所以托人火速将信送到了太平镇“吕兀”吕公子手里。允儿知道少寒肯定会找修罗鬼要人,所以要小虞千万及时拦下他,莫要白白牺牲。

    “是允儿,太好了!她们没事!”少寒想起允儿信中提到沐斯手上的事,又有些担心,沐斯身子单薄,不知道这伤势有多严重?

    “姑娘不如就留在无妄山庄等你家小姐。”张茗道。

    小虞摇了摇头,“多谢公子盛情,我家小姐在太平镇购下了宅子,我的身份是书生吕兀,为掩人耳目,还是少与江湖豪杰来往较好,待小姐回来了,请帮我转告她吕宅一切安好,她随时可以过来。”

    小虞说完又欠了欠身子,“小虞告辞了,公子,您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家小姐。”

    “少寒,这下可安心了吧!”无忌拍拍少寒。

    少寒尴尬地笑了笑,心里琢磨着她们是怎么从修罗鬼手中逃出来的。三人回到厅堂后,不见其他人,苏航告诉他们,所有人都去了苏奎的慕云楼,他们急忙赶了过去。

    “无忌你瞧!”云析见无忌来了,兴奋地拉着他走到苏奎床边,苏奎的脸色已经从蜡黄变得红润,膝上一双铁膑,正在来回摇晃他的腿。

    “我的腿回来了!真是不可思议!”苏奎正想站起来,坐在床沿的云裳急忙拦住他,“爹,还不可以站立,这双铁膑需要加以时日才可。。。咳咳。”

    云裳一脸憔悴,说话也有气无力,苏奎心疼地拍了拍云裳的手背,“好裳儿,这些天你都没合眼,辛苦你了。”

    云裳摇摇头,“我是高兴。一是为了爹爹能伤愈,而是为了不负阎老前辈慷慨的馈赠。”

    “是啊!若没有阎王这两根神针,这伤也治不好,他日定要登门道谢。”云知舞道,她招呼云裳去休息,自己坐在床前,“奎哥,你好些了么?”

    “嗯,这阵子,苦了你们了。”苏奎握着妻子的手,见她的鬓角已经生出许多白发,心里很是抱歉。

    “我这点苦和你比又算什么呢?”云知舞道。

    苏奎爱怜地抚了抚云知舞的脸庞,后者浅浅一笑,“好了,莫叫儿孙们看了笑话,你好好休息,照裳儿的说法,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了。”

    云知舞站起来,对大家使了个颜色,待众人都走后,她才轻轻关上房门,返身回来。

    “奎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眼下谣言四起,江湖一片混乱,无妄山庄已经岌岌可危,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你还记得,我师父临终前说的话么?”

    “习武之人,终究逃不过一身戾气,要明白自己,为何而战。”苏奎叹了口气,“云妹。”他握住云知舞的手,两人无语对望,相视一笑。

    允儿扶着沐斯回到无妄山庄,她身上背着天机罗盘和密图,这些天她一边陪着沐斯疗伤,一边研习密图,一刻也不敢耽搁,可惜还是瞧不出眉目,毫无进展。

    云裳见沐斯唇色暗沉,面色苍白,知道她伤得不重,但失血太多,伤了元气。云裳二话不说,遣苏悦带沐斯回霓裳阁。一旁的云析和云非都没有见过沐斯,不住地打量着她的服饰,硬是看不出她的来路。允儿怕无妄山庄的人对沐斯起敌意,便引荐说她是去楼兰途中结实的朋友,云裳和少寒知道允儿的用意,也只是附和。

    “云裳,这几天不见,你怎么消瘦这么多?”允儿关心地问。

    “裳儿为了给爹治腿,几宿没睡,幸好当初南宫门没取爹的性命,否则。。。。”云非瞪了瞪允儿,毕竟自己的夫君是被南宫门害死的,她还没有豁达到能把允儿当作自家人。

    “非儿。”云析尴尬了瞧了瞧云非,后者发髻上还系着一小段白绫,她不忍责怪,只是轻声说:“湘儿一个人看不住两个孩子,你去帮她看看。”

    云非知道云析想要支开她,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走了。

    “苏大侠好转了吗?”允儿问道。

    云裳点点头,面带喜悦,“阎老前辈所言非虚,冰魄神针可助血脉复苏,而西域玄铁又能同血肉相融,能凑齐这两件稀世珍品,实在是一件幸事。”

    允儿听到苏奎的腿好了,激动地抓住云裳的手,“太。。。太好了,中原豪杰不可群龙无首,苏大侠义薄云天,上天不会再让他遭到劫难的。”

    允儿一个激动,袖中滑出一方丝帕,正好飘到云析脚下。云析轻轻捡起丝帕,见上面绘着奇怪的图案,这是允儿将那密图接口处的类似于苗文的图案拓了下来,方便自己随时拿出来研究。

    “这是。。。。”云析转了转丝帕,只觉得眼前的图案十分眼熟。

    “你。。。。你识得这图案?”允儿有些吃惊地看着云析,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秘密云析怎么会知道?

    “这是灵邪!”云析突然异常激动,“不会错的!”

    “灵邪?”少寒看了看云裳,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天曲灵邪!”云析把丝帕摊开放在茶案上,“是六十年前的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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