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广陵 37施毒手蛙蛊迫失忆复家仇孝子灭灾星

    “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恩平握着拳头站在恩佑的房门口,自从上次雪夕那么一闹,两兄弟还没有好好面对面说上一句话,虽说恩平表明了绝对信任弟弟,可私心里不可能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女人一丝不挂站在弟弟的房里,仍凭谁也会心生嫌隙。恩佑心知这个道理,也想多给哥哥一些时间,让他淡忘这件事。可现在恩平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己房门前,一脸惨白却透着怒火中烧的深红,恩佑不知所措:“发生了什么事?哪个?什么女人?”

    “黑寡(空格)妇!黑寡(空格)妇!”恩平连喝两声,字字咬牙切齿,“她把阿爹害死了!”

    恩佑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阿爹?阿爹怎么了?”

    “我现在无暇同你多说,你若是见着那妖女,不论活的死的,一定要抓住她!给阿爹报仇!”恩平狠狠地看着恩佑,后者衣衫不整,似乎刚刚从梦中惊醒,“这妖女不仅害死了阿娘,现在还害死了阿爹,此仇不共戴天,她已是我苗人的大敌,谁也保不了她!”

    恩佑想到父亲之死,也是极为悲痛,但他不敢相信纪遥会做出伤害醒白的事情,他想替纪遥辩说两句,可是恩平一脸杀气,恐怕也无心听他劝说。恩平记得纪遥是向这个方向逃了过来,他没有时间多做说明,只是命恩佑去守着父亲的尸首,自己带着人马追了出去。

    “你怎么样?”恩佑的声音有些发颤,又是关切又是疑惑,恩平等人走远以后,他打开橱柜,扔出了几件衣物,从柜子里抱出奄奄一息的纪遥。

    “我。。。我中了蛊。”纪遥脸色发青,发丝凌乱,她拨开后颈的乌丝,露出一颗针头小的血泡。

    “这是什么?”恩佑不敢伸手去碰,见她面色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爹他怎么会死?”

    纪遥一阵头疼,越是想要回想将才发生的事,越是感到头疼欲裂,她心下一惊,用尽全力抓住恩佑的手,颤抖着说,“是她,是你大嫂,你们要小心,她是。。。。她是桐木寨的人!”

    恩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见纪遥痛得满身是汗,心知她中蛊之说并非空穴来风,急忙端来烛台,仔细观察她后颈的血泡。

    “这是。。。。。”

    “是否有一鲜朱色血膜?已经比将才扩大不少?”纪遥问道。

    “是。你怎知道?”

    纪遥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果然是红蛙蛊。这女人好毒的连环计!”

    “到底怎么回事?”恩佑怕引起别人注意,又吹灭了火烛。

    “此地不宜久留,我要赶回去找我师父,你记住,七里冲内有内鬼,而且绝对不止你嫂子一个,你大哥还蒙在鼓里,蓝焰这招太高明,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这个时候来找醒白大人,我背了这口黑锅倒不要紧,你大哥本就恨我,但引发白苗内斗,被桐木寨趁机一举拿下雷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纪遥疼得叫了一声,她心知这红蛙蛊的厉害,“蒋恩佑,我纪遥敢对天地发誓,绝没有对醒白大人下毒手,不论你念不念在过去的情分,你都必须信我,否则,我们白苗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已经。。。。啊!”纪遥努力地回想将才在醒白房内听到的话,可她越是想要想起来,就越是疼痛难忍,她知道这是红蛙蛊的特殊能力,只好放弃,否则她体内的蛊会越来越重,甚是要她的性命。

    纪遥撑起身子,“你若不信,自己去查查,苗疆会蛙蛊的就只有几家,这种红蛙蛊,只有乌苗贵族才能使得出,你快想办法套出你嫂子的底细,否则你大哥。。。。”纪遥说了太多话,心力不足,一口乌血喷了出来,她摸了摸颈后的血泡,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肿胀到了米粒大小!

    “你去哪里,外面到处是人!都等着要抓你!”恩佑揽着纪遥的腰,后者身子一软,倒在恩佑怀里。

    “我一定要赶回师父那里,我。。。!”纪遥裸露的冰冷的腰身触碰到恩佑火热的手掌,她面上一阵燥热,脑子更乱了。

    “我知道有一条密道,我带你过去。”恩佑擦了擦纪遥满是冷汗的额头,见她的面孔疼得扭曲起来,心里也十分难受,他看了看外面,所幸恩平带走了所有的人,他驮着纪遥绕过几间屋子,来到花园后方的柴房附近。“这条密道通到山下,我大哥肯定不会想到这里,你先回去,我会查清楚阿爹的死因,你。。。你多保重。”

    “你信我?”纪遥从地下密道中窜出半个身子,猛地勾住恩佑的脖子,后者正要挪动木板盖住密道,见纪遥此举,也是吃了一惊。

    “还不走!”恩佑皱了皱眉。

    “你信我?”纪遥又问了一遍,勾住恩佑脖子的手用了些力,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几乎磨到了鼻子。

    恩佑叹了口气,百般无奈地接下纪遥复杂的眼神,“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倘若真是你做的,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并不确定,为什么放我走?”纪遥后颈一阵生疼,这疼痛使她清醒几分,此刻,她只想知道答案,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我不能眼睁睁看我大哥杀了你。”恩佑道。

    “为何不能?”纪遥紧紧迫着。

    “你快走吧!”恩佑催促,想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人,无奈纪遥扣住了他的脖子。

    “为何!”纪遥铁了心要他说,或许脖子上的蛊毒足以要她的性命,或许恩平已经堵在了密道的另一头,或许这就是诀别,无论如何,她要这答案。纪遥本身就不是普通女子,她的豪气、她的果敢、她的无畏、她的热情、她的特立独行,这一切都是吸引恩佑的地方。

    “因为是你。”恩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吐出了这四个字。几乎在同一个瞬间,他还来不及去捉住这四个字的余温,仔细追究其原因,就被唇齿间闪电般的触感击落了所有的思绪,脑海只身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纪遥早已像一条钻入田地的泥鳅,找不着踪影,恩佑只能回味着她的大胆,失魂落魄地收拾满地的零碎的记忆。

    桃香村旁边有一个寂静的角落,它充斥着生人勿进的氛围,平日根本没有人会经过这个地方,它显得十分冷清,可一到夜晚,这里就会点上一盏盏幽幽的灯笼,远处看去像是鬼火一般,这个地方就是巫阶沟,里面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却都是惹不起碰不得的主。

    袁老太爷正坐在一把竹凳上,他皮肤黝黑,全身都是汗水,只裹了一件皱巴巴的白袍,神情凝重地为一名年轻男子把脉,他花白的胡须颤动着,好半天才吐了一口痰,“怪了!真他娘的怪了!”

    那名男子,微微抬起头,竟是柳威!

    “怎么?脉象有变?”柳威问道。

    “岂止是有变!”袁老太爷冷笑,“你准是遇到了高人,也用不着老朽了!”

    “此话怎讲?”柳威像是早就料到了结果,但还是要问个究竟。

    “你会不知?你七经八脉本来有毒物堵塞,现在已有高人打通了堵塞的筋脉,你也不必再让我以毒攻毒了!”

    柳威喃喃自语:“你是说,他真的是帮了我?”

    袁老太爷不知他什么意思,自顾自收起银针,他这简陋的竹楼里全是些瓶瓶罐罐,里面放着许多不同的蛊。

    “我还需要再拿些蟒蛛。”柳威道。

    “那得看你带了多少钱!”袁老太爷狡黠地一笑:“之前存我这的银子已经不够了!”

    柳威正要反驳,突然,门外一阵急促而紊乱的脚步声,拍打在竹门上的手似乎已经没了力气。

    “谁!”柳威警惕的站了起来,看着袁老太爷。

    袁老太爷也是一脸错愕。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

    “是我!”门外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你先进内屋去,是熟人。”袁老太爷指了指内屋,看着柳威。

    柳威一脸不悦,想来并不相信袁老太爷,他用白布裹上惨不忍睹的双手,然后进了内屋。

    “黑寡(空格)妇!这么晚了,来找我作甚?”袁老太爷打开门,门外的纪遥一见他几乎晕了过去,她一手抓住袁老太爷的衣襟,一手指着自己的后颈,用了最后一分力气,“我。。我中了蛊!”

    袁老太爷把纪遥扶到自己的竹椅上,后者已经昏厥过去,他轻轻捋走纪遥后颈的乱发。那本是针头大小的红色血泡已经扩张到了拇指大,里面的血也从鲜红转为青紫。

    “出来帮忙!”袁老太爷叫了声,柳威走出来看着昏厥的纪遥,心里觉得好是眼熟,问了声:“她是?”

    “黑寡(空格)妇,巫阶沟的生意基本都是她牵的线,你那些蟒蛛多半也是靠她张罗。”袁老太爷道。

    “她就是黑寡(空格)妇?”

    “嗯,别站着了,去把我的药箱拿来。”袁老太爷吩咐。

    柳威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可有性命担忧?”

    “那倒不会,只是下这蛊的人不简单,这事儿不简单啊!”袁老太爷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银质的小刀,刀身另一端是一根银质粗针。他用粗针挑破了那个血泡,然后立刻嚼烂一把草药,敷了上去。柳威看着地上恶心的脓血,似乎习惯似的也不觉得刺鼻,只是指着其中一些气泡般的东西问道:“这是?”

    “蛙卵。”袁老太爷看也不看就说,他虽是个汉人,可在这巫阶沟里,他袁明也是个人物,论巫蛊毒虫,他天赋异禀,造诣上早已超越许多苗人。

    “蛙蛊?”柳威自接触毒虫来,也对蛊毒有一些了解,他为了要早日练成幽冥鬼手,不惜借助奇毒无比的蟒蛛来增加威力。可惜蟒蛛反噬,他不得不依靠袁老太爷来自保。

    “蛙蛊杀伤力不大,所以炼蛙蛊的不多,一般用于其他用途,这个。。。是了!红蛙蛊!想不到黑寡(空格)妇这次遇到了对手啊!”

    “红蛙蛊?”柳威帮袁老太爷绑好纪遥颈上的布条,见她满头是汗,嘴唇发白,样子虽不觉痛苦,但却是虚弱至极。

    “红蛙蛊种上之后,离她中蛊越近的事情就越记不住,会慢慢失去记忆,就算解了蛊,也要丢上好几天的记忆。”


    “记忆?”柳威叹了口气,“世上还有这种奇事?”

    “你先回去吧!我看她也快要醒了,我倒想知道这红蛙蛊的主人是谁。”袁老太爷道。

    柳威用嘴扯进了手上的白布条,皱着眉头道:“银子我会给你的,蟒蛛的事不可耽误。”

    袁老太爷心里不以为然,嘴上敷衍道:“走吧走吧!放心!”

    柳威神色凝重地回到家中,云桔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轻声问:“如何?”

    柳威轻抚云桔的发髻,见她头上的曾经夺目的珠花已化作碎布条,心中一酸,道:“无需担忧,我想我的功夫就快见成效了,你再忍忍,我报了大仇定会带你回中原,都是我,让你离家这么久。”

    云桔舒了口气:“夫君身子无碍我便放心了,不必为桔儿打算,桔儿只愿陪伴在夫君身旁,倘若中原是家,你便是中原。”

    柳威轻叹一口,搂住爱妻的肩膀,心中很是感动,他从后背抱住云桔,难得打趣道:“我见你餐餐粗茶淡饭,竟也丰润了不少,看来是放下大小姐架子了。”

    云桔心里一紧,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娇嗔道:“夫君莫不是嫌桔儿又胖又丑,不要桔儿了!”

    柳威将云桔转过身,看着她微红的脸庞道:“你是我的妻子,就算缺了胳膊少了腿,我也不会嫌弃的。”

    云桔难得听到柳威说这样的话,心里很是复杂,但想到他练功就快要成了,又不敢说出怀有身孕的事让他分心,只问:“夫君今夜不去练功了么?”

    柳威摇摇头,“不了,今儿就好好陪陪你。”

    云桔心里好不快活,像孩子般的挽着柳威的手,“那咱们出去看看星星好吗?”

    “你就是这般容易满足。”柳威苦笑,点了点头。

    袁老太爷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纪遥,将她的身子扶正,“是哪路人敢对黑寡(空格)妇下手?”

    纪遥眼神涣散,一想集中精神便头疼得紧,她喝了些热茶,好半天才发问:“我这是。。。中了蛊么?”

    袁老太爷皱了皱眉,嘴里骂了一声“妈的!”搓了搓手,点点头,心里暗自遗憾自己未能解好这蛊。

    纪遥越想越是头疼,好半天才有了些许零碎的记忆,她只记起了恩佑。

    “我这是中了什么蛊?怎么这般难受,头疼得厉害!”纪遥问道。

    “红蛙蛊。”

    纪遥恍然,“糟糕!我现在果真什么也忆不起来,可是我知道有极其要紧的事情,非常重要,你能帮我解吗?”

    袁老太爷狠狠地抽着烟袋,“我方才已经尽了力了,可惜你来得太迟,我解得不够干净。”

    纪遥扶着额头,呼吸急促。只想快些想起发生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会中蛊,又为什么非得是红蛙蛊?究竟下蛊之人有何居心?

    “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不但记不起来,反而白费我一番心血。”袁老太爷一改往常的暴躁,柔声道,“不如回去歇息几天,兴许会想起来。”

    纪遥皱了皱眉,“此事肯定事关重大,和七里冲关系紧密,不行,我要去找蒋恩佑!”

    袁老太爷见纪遥跌得撞撞要走出门,拉住了她:“你现在这身子去七里冲不是找死么!你先回你师父看看她有么有法子,别胡来!”

    纪遥感激地看了看袁老太爷,他平日里认钱不认人,现在却再三关心自己的安危,想来也是因为她平日对东西村汉人的帮助,袁老太爷对她多几分好感。

    “你说得对,我先回去一趟。”纪遥道。

    雷公庙外,几十柱火把让漆黑的夜灯火通明,随着马蹄和马儿的嘶叫声,恩平带着七里冲的精锐怒气冲冲地围住了雷公庙。雷公山的路并不好走,他们一个个喘着粗气,但依旧声势浩荡地挥舞着火把,一遍遍叫道:

    “交出黑寡(空格)妇!”

    少寒等人耳力非凡,早以起身聚集,见来者不善且声势浩荡,心里好不奇怪。沐斯施展轻功盘旋在庙宇屋顶间,仔细看了看恩平带来的人马。

    “少说也有八十骑,高手只有四五个。”沐斯道。

    “先不要冒然动手,还是请教满星前辈再做打算。”少寒道。

    “这三更半夜还来讨难,想必是极其重要的事,我们局外之人确实应该先按兵不动。”子青道。

    雅静头发蓬乱,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凑到众人堆里,一副惊吓的样子:“是七里冲的人,完了完了!定是纪遥姐姐惹了祸!”

    就在众人六神无主之时,满星从容地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她杵着手杖,黑纱盖着头,低声道:“七里冲何事扰我清宁,醒白难道没有教过你们规矩么!”

    此话虽重,但语气是非客气,即便如此,庙里庙外的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足见得眼前这老态龙钟的前辈绝非浪得虚名。

    “满星大人恕罪,如今我阿爹已经被您座下大弟子害死了,我劝您还是交出黑寡(空格)妇这灾星,再继续包庇她的话,恩平只能开罪了!”恩平虽暴躁性急,但满星毕竟是白苗都很尊重的巫女,更是凌岚之女,他即便在气头上,也不敢太过无礼。

    “纪遥?怎么可能?”满星呢喃道,突然极快地移步到大门口,拉开门栓,见恩平一行人,叹了口气:“你这声势非是要踏平我雷公庙么?”

    恩平见满星亲自出来,从胯下的棕色骏马上一跃而下,开门见山道:“黑寡(空格)妇在哪里!”

    “她不在庙里,你说清楚,醒白怎么了?”

    “我亲眼看见,您的好徒儿夜袭我七里冲,对我重病在身的阿爹下了死手,害他老人家。。。死不瞑目!”恩平眼里几乎喷出了火来。

    “这不可能!”满星看似纹丝不动,声音却有些嘶哑。

    “难道我眼睛还会看错么!您若是再不交出黑寡(空格)妇,休怪我蒋恩平以多胜少,拆了这雷公庙!”恩平拔出腰间的大刀。

    “你试试!”满星凄厉一声,浑身的黑纱随真气浮动起来,恩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心知自己毕竟不是满星的对手,咬牙道:“为了给阿爹报仇,我也顾不了这条命了!”

    “休得无礼!”少寒声未落,人已经挡在满星身前,子青也随即跳了过去。

    允儿、云裳站在满星两侧,低声道:“前辈年事已高,何苦同他动手,我等受前辈恩惠,此时袖手旁观岂不是甘做小人?还望前辈成全。”

    满星见她们说话这般得体,却又十分决绝,叹了口气,“我见你们第一眼便知你们个个都不是俗手,只是此事并非你们所见那么简单,牵扯颇深,甚至整个苗疆,我不想让你们趟这浑水啊!”

    沐斯冷笑:“前辈言重了,不论如何,我不会让他拆了雷公庙,落得前功尽弃!”

    不等满星回答,沐斯整个身子腾空,瞬间摸出银笛,踮着脚站在恩平那匹棕色骏马的马鞍上,她早已看出这些人的武艺决计胜不过她,只是希望早些打发他们,待允儿破了天机,就算把雷公山拆了她也不为所动。

    少寒和子青也拔出剑来,准备迎敌。怎料,满星忽然推开两人,对着恩平大喊:“慢着!”

    恩平正气恼沐斯踩着他的爱马,大刀已经挥了过去,沐斯不紧不慢轻轻跃起,正巧踏在恩平那把大环刀的刀背上,恩平挥着刀可沐斯似乎黏在刀上一般,更像是他的动作被她控制住了,更离奇的是,恩平举着刀的手竟感觉不到一丝重量!他心里暗道,此女轻功之高他生平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恩平身后的手下却不知内情,以为恩平单手托起个人还能继续挥刀,纷纷喝彩,甚至想蜂拥而上,和这帮中原人一较高低!

    “纪遥现在确实不在庙内,纵使你真踏平我这雷公庙,也找不着她,你先回去吧!若真是她杀了醒白,我也不会放过她!待她回来,我自会给你个交代!你若要硬攻,只会两败俱伤,况且庙内请了女娲娘娘的神像,谁敢造次!”满星道。

    恩平心里已经知道光是沐斯一个人,便棘手得很,他本以为只要对付满星便足以,但现在这帮中原人显然都不是省油的灯,满星这句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父仇虽重,但债主不在,他又何苦自损兵力。恩平根本收不回大刀,更无法将它丢在地上,暗暗恨了一眼沐斯,道:“我敬你是阿爹故友,信你便是,倘若你食言。。。”

    “叫我不得好死!”满星道,她不希望少寒等人牵扯到苗疆的内斗中,在找到纪遥之前所有的争斗都是徒然,更何况乌苗已经虎视眈眈,现在七里冲的实力更是不能消减!

    “我们撤!”恩平一声大喊,沐斯又是一跃而起,在空中快速旋转,回到满星身前。

    “如何?”允儿好奇地问。

    “他刀中几乎没有内力,武功实乃一般,但他身后有几个好手。”沐斯道。

    随着恩平的人吗撤离的声音,众人拥着满星回到庙内。

    “不知纪遥姑娘现在在何处?”允儿问道。

    “见她神色匆匆离去,却不知。。。”少寒道。

    “不会的!纪遥不可能会杀醒白!”满星脚一软,突然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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