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广陵 35离间计艳嫂怀二心美人蛊星月各有命

    “我对你怎样,你不知道么!”雪夕怒道,双眼也有些发红,似乎是破釜沉舟的决定,她突然冲上前,死死抱住恩佑,“蒋恩佑,你还是不是男人!”

    “放手!你这个疯子!”恩佑用力甩开雪夕,从床榻上掀起一床被子,裹在雪夕身上,这才敢正眼看她:“你疯了么!”

    雪夕流着眼泪,“对,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我真不知道我究竟哪点不如那个黑**,你宁愿要她都不要我!”

    “嫂嫂自重!”恩佑一脸凝重,正要离去,突然一身酒气的恩平走了进来!

    “怎么。。。怎么回事你们!”恩平见他们这副样子,酒醒了一半。

    “大哥,你别误会,我和嫂嫂没有怎么样!”恩佑解释道。

    “恩平,他想要轻薄我!幸好你回来了。。。。”雪夕就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脸委屈地哭诉。

    “你。。。。你。。。。”恩平气得涨红了脸,恩佑听到雪夕这含血喷人的说辞,气得说不出话来。

    “贱人!”恩平突然一耳光扇在雪夕脸上,“恩佑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你这个贱人别在这丢人现眼,给我滚!”

    “我。。。我没有。”雪夕捂着脸恨恨地看着恩平,“是他看你不在,想要欺负我!”

    “滚!!!!!!”

    雪夕裹着被子,骂骂咧咧地跑了出去。恩平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大哥,我。。。。”恩佑心中很感动。

    “别说了,你也出去!”恩平大喝,推开恩佑,“出去出去,全都给我滚!”

    恩佑叹了口气,慢慢退了出去。他对雪夕从没有过非分之想,更无越轨之举,只是雪夕三番两次向他暗示,他也是百般无奈。恩佑心中感激恩平对自己的信任,也开始对雪夕的用意有些猜疑,她究竟有何居心?为什么她要一口咬定自己做出了非礼之举?莫非是想要离间他们兄弟?

    雪夕换好衣服,满脸的眼泪也干了,她束起满头乌丝,赤着脚走到池塘边,看着池塘中泛着蓝光的月影,她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突然放开了手中蜷缩的信鸽,那鸽子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毫不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既然你姓蒋的不仁,也就休怪我不义了!”

    纪遥赶到蓝儿家时,少寒一行人已经围在桌前候着了。纪遥手中还拿着那把芦笙,“你们倒是守时。”她用苗语嘀咕了一句。

    “纪遥,吃过早饭了吗?”张大妈问道,看她气色已经好了许多,毫无病态。

    “吃过了,我先带他们上雷公山去。”纪遥说着已经走出门外。

    “雷公山很大,要跟紧纪遥,别迷路了。”张大妈叮嘱沐斯。

    纪遥选的山路明显较为偏僻,且陡峭,众人跟着纪遥有些吃力,有些时候只能施展轻功。纪遥解释道这条山路是最快到雷公庙的路。一路上默默无声,只听得纪遥脚踝上的银铃不住地响着。

    “这便是。。。雷公庙?”子青见着远处一座高高的钟楼,在空旷的山顶山就像一座孤峰,它虽丝毫不显华贵气派,却仰仗着周围矮小的平房和眼睛望得着的悬崖峭壁,在这壮阔的雷公山上,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

    “是,以前还有人来添置香火,现在人丁单薄,也越发冷清了。”纪遥带众人来到前门,指着钟楼道:“这口钟不知多久没有敲过了。”

    “满星前辈的居所位于何处?”沐斯跨进大门口,问道。

    纪遥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就这么一个小地方,一眼就看完了都用不着瞧上第二眼,还用得着问哪么?跟我来吧!”

    沐斯见允儿憋着笑望着自己,苦笑一下。

    “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先进去拜见师傅。”纪遥拿着芦笙轻轻一跃,跳进了一件稍大的瓦房。

    “倘若见了满星前辈,是否开门见山直言灵邪之事?”允儿道:“或是先且寒暄,以免满星前辈对云析姐姐有所怨怼?”

    “自是要道明来意,我等有求于人,还是以诚意为重,况且苗人性情直爽,莫叫满星前辈觉得矫作。”少寒道。众人觉得不无道理,纷纷赞同。

    “请进吧!”纪遥很快便出来了,她的神情有些怪异,冲着众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师父她老人家许久没有会客,也没有准备什么茶点,小地方寒酸了些,照顾不周。”纪遥有些反常,心不在焉地客套起来。

    少寒等人客气几句便随纪遥进了瓦房,内堂里有些昏暗,一张圆木桌前坐着一个黑衣妇人,她头上戴着黑纱,只是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双眸子,一身黑色素服,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个昏暗的房间,给人一种莫名的哀伤之感。

    “您一定便是满星前辈吧!”少寒带头拱了拱手,又简单引荐了其他几人,他心里有些纳闷,这满星前辈果然如同云析说的那般神秘,不知道她黑纱下是一张怎样的面庞。

    “不必客气,坐吧!”满星说的是汉语,她轻轻抚摸着那把芦笙,从动作上已经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波动,就好似见到了多年挂念的老友。

    “她还好吗?”满星问道。

    云裳心知她问的是云析,柔声道:“安好。三姐虽未曾提起过前辈,但她心中必定十分挂念前辈。这次惊扰前辈实属无奈,否则以三姐的性子,必定不会违背誓言。我等并无恶意,也请前辈莫要责怪三姐。”

    满星握着芦笙,仔细打量起云裳,微微一笑:“你和她确实有几分相似,哎!我哪里会怨她,自从她走后,我再也没有遇到如此知音,今生能有这样一个朋友,这样一段日子,足矣。既然是她的请求,我又怎能拒绝呢!说吧!你们何事相求于我?”

    允儿见满星如此慷慨,心中大喜,从怀里掏出那方丝帕,上面正拓着灵邪的符号。

    “您看,这图案熟悉吗?”允儿问道。

    满星接过丝帕,隔着面纱有些吃力地端详着丝帕,“这是,灵邪,原来如此,她遣你们来寻我,是为了灵邪?”满星放下丝帕,心中有些酸楚,“早先应当把灵邪的原谱赠予她。”


    “并非是为了灵邪的曲谱而来求您,况且灵邪的铺谱子天底下又能有多少人识得。”允儿道。

    “那是何故?”满星不解。

    “前辈,中原江湖已经岌岌可危,南宫门制霸一方,为夺汉广陵之谜,不惜巧取豪夺滥杀无辜,眼下只有先其一步,才有可能抗衡。”少寒道。

    “南宫门?我是略有耳闻,只是这和灵邪又有什么干系?”满星问道。

    “我们需要灵邪作为解开上官小姐留下来的密图的关键线索。她会将这灵邪的图腾印在两张密图的接口处,绝非巧合。”允儿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贴身的手帕,这才把密图拿了出来,这两张密图设计精巧,根本是无法复制的,唯有小心保存,否则一旦遗失,后果不堪设想。

    满星似乎对这密图没有什么兴趣,她听到允儿提起上官娓后,微微欠了欠身,喝了些茶水,这才说话:“上官。。。小姐?”

    “三姐曾说,令堂同上官小姐有过接触,这灵邪也是她二人合作而成,想必关于上官小姐的事迹,前辈也有所耳闻。”云裳道,且不说上官娓已经成为一个禁忌,即便是有关于她的传闻,那也是众说纷纭以讹传讹,难以令人信服。云裳心知,只有真正有幸同她接触过的人,才能还原真实的上官娓。

    “上官小姐同家母确实交情匪浅。”满星冷冷地回答,似乎对此深感遗憾。

    “难怪她会将惊鸾琴赠予令堂。”沐斯又将话锋引回重点,惊鸾琴和灵邪中,必然隐藏了解开密图的天机。

    “惊鸾确实在我手中,此事本不该告知他人,若给有心人知道了,恐怕我这雷公庙都会被夷为平地。”满星道。

    “师父别这么说,谁这么大的本事,能动雷公庙!”纪遥忍不住开口。

    “不是告诉你不许张嘴吗!”满星突然板起了脸孔,纪遥极少见她严厉的样子,只好咬了咬唇,乖乖闭上嘴。

    “惊鸾走凤的分量足够让雷山一带遭遇大劫,因此我才隐瞒了这件事。当初,家母也是因为怕遭逢劫难,才动手。。。。。将我和姐姐。。。我和姐姐。。。。”满星的声音有些哽咽,似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她的双手有些发抖,握着茶杯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姐姐?”子青感到好奇,“没想到前辈还有一位姐姐。”

    “是啊!姐姐百倍胜于我,若不是家母狠下心肠要毁她容貌,她怎会逃离。”满星道。

    沐斯想起蓝儿告诉她青蛛毒的传说,突然开口道:“青蛛毒?”

    满星点点头,“没错,这祸害女人的青蛛毒,就是家母调制的,用来毁掉我们姐妹两的脸。”

    此话一出,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谁也不愿相信天底下竟有这样离奇的怪事。

    满星叹了口气,轻轻摘除面纱。

    “师父!”纪遥急道:“您何必。。。。”

    满星摇了摇头,慢慢脱下头上的黑纱。众人见过蓝儿的脸,对青蛛毒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满星脸上满是绿色脓疮留下的死人般的紫青色伤疤和吓人的肉疙瘩后,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满星的脸上可说是没有一块好肉,只有一双眼睛清澈无比,就像一潭湖水,她的轮廓分明,依稀能辨识出她毁容以前所拥有的绝世容颜。

    “想来,也快五十年了。”满星用苍老的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这副样子,本不该让你们见着,可若是不这样,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望谅。”

    “能得前辈相助,已是在下等人的运气,前辈莫要客气。”少寒道。

    “是啊!前辈所言至关重要,倘若允儿能凭借前辈所提供的线索解开汉广陵之谜,那前辈也等同于救了许多无辜的生命。”允儿道。

    满星叹了口气,收回脸颊上的手指,低声道:“没想到不仅是苗疆一带乱成一团,连中原也遭逢危机。”她吩咐纪遥又去掺了些茶水,这才娓娓道来:“家母是白苗大巫祝的女儿,天赋异禀,也是近百年来最优秀的巫女。”

    “凌岚大人!”纪遥忍不住开口唤道这个名字,凌岚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深入民心,每个人都知道,却又不约而同地绝口不提。

    满星点点头,“正是,她的雕像至今还留在雷公庙中。。。。。。”

    原来,凌岚就是云析口中被上官娓俘虏的女巫,她为求苗汉之和,舍身犯险,甘愿被敌人俘虏,企图通过苗蛊来控制上官娓,这本也是大巫祝交给她的任务。可惜,上官娓是何许人也?怎会中她的圈套。上官娓不仅没有受到蛊惑,反而对苗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才命人放了凌岚。刚开始凌岚并不肯就范,后来上官娓为她以撤兵五十里为条件迫使凌岚开口说话。皇帝命上官家出使苗疆平乱本来就是为了削弱上官家的兵力,上官飞扬早就感觉到自己的势力正在一点一点被瓦解,他又怎能全力以赴破釜沉舟做皇帝眼中的捕雀螳螂?上官娓心知凌岚有意求和,所以将计就计,将她抓来,两人各怀心事,但目的都是一样——避免战争,有了这样心照不宣的默契,二人很快便成了知交,于凌岚来说,上官娓便是前所未见的天资,而对于上官娓来说,是利用,是真心,除了她自己,恐怕也再无第二个人能肯定。

    当初乌苗白苗还没有到势不两立的地步,乌苗大祭司未昂因心悦凌岚,提出乌白联姻之事,双方都认为这是一件美事,一来化解了苗疆内部一些纷争,二来,也巩固了苗人政权。凌岚当然知道自己的使命,也很欣慰自己能成为乌白之和的推手。可惜,在与上官娓周旋的时候,凌岚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上官娓麾下一名夏姓将军,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甚至委身于他。就在上官娓同苗人谈好了条件准备收兵之时,未昂得知凌岚悔婚并且怀有身孕之事,未昂大恼,要上官娓交出那名夏将军。上官娓以大局为重,竟丝毫不顾部下性命,直将夏将军交给未昂处置。凌岚心知未昂因爱生恨,独自前往未昂的桐木寨救心上人。未昂见凌岚对夏将军痴心一片,更是恼怒,当下斩断了夏将军的左臂,更扬言要出动桐木寨所有人,以悔婚为由向七里冲讨难。凌岚见未昂失去理智,决定一个人扛下悔婚的后果,她噙着泪水,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拔出头上的银质发簪,狠狠地在脸上划了几道。凌岚的眼前全是血,她就这样毁掉了上天对她的恩赐,那钻心的疼痛让她跪坐在地上。未昂见凌岚做到如斯地步,也是相当吃惊,作乌苗的领袖他必须拥有一定的胸襟,所以,他放走了夏将军,也对此时既往不咎。即使,他恨凌岚,恨她对他的侮辱,更恨她对自己的狠心。

    本来,凌岚想带着孩子,和夏将军一同回去中原。可夏将军也受了严重的刺激,先是被上官娓视作弃子,丢给未昂以求妥协,其次又失去了一条手臂,他还有何面目继续做他的将军?夏将军心灰意冷,恨自己当初误入情网,更恨自己同凌岚这段孽缘,他不顾凌岚腹中孩儿,竟偷偷离开了苗疆。虽然后来有传言是上官娓下手杀了他,但当时凌岚自知容貌已毁,始终坚信心爱之人因为自己亲手毁去的美貌而离开。凌岚伤心欲绝,又受到了父母亲的不谅解,爱上一个中原人对她来说本来就是自寻死路,更何况这个中原人还抛弃了她。凌岚自那时起,几乎失了心智,若不是为了腹中孩儿,她根本不会活着。她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容貌,她不仅失去了以往的风采更失去了从前的自信。上官娓走之前,凌岚挺着肚子见了她一面,她求上官娓帮她施展一种奇蛊——美人蛊。美人蛊成功记得几率不大,并且相当危险,因为受蛊者是孕妇腹中的胎儿。凌岚仰慕上官娓美貌,希望腹中孩儿可以借她血液继承她的容貌,也就不至会被所爱之人遗弃。凌岚此举甚是天真,她万万没想到这会给她一双女儿招来了如何的命运!上官娓听得凌岚的请求,竟然允了!她刺破指尖供血,在离开苗疆前全力配合凌岚炼蛊,也不知是为了心中对凌岚的愧疚与怜悯还是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的本心。

    “凌岚,无双的美貌是上天的恩赐,却是赐给女人的,最恶毒的惩罚。”上官娓离开苗疆前,最后对凌岚说了这样一句话,并且把自己的惊鸾琴送给了她。凌岚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直到上官家被朝廷连根拔起,上官夫妇下落不明,一时间关于上官娓的一切都成了妖邪之说。那时,凌岚才知道,自己带了多大的灾难给自己的孩子。这张脸,足以至这两个孩子于死地,即便苟活,也将终生与不幸牵连。

    “凌岚的两个女儿,一个便是我,另一个是我的胞姐——沉月。”满星叹了口气,似乎说的累了,众人都听痴了,只等她继续往下说。

    “沉月?”允儿突然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这名字有些熟悉,却又像是没有听过。”

    “所以,令堂才会狠心毁掉前辈的容颜吗?”沐斯问道,众人心里有些遗憾,倘若满星没有被毁容,那他们就有机会见识到上官娓的模样,那想必是一件幸事。

    满星接过纪遥递给她的热茶,轻轻啜了几口,又接着讲了起来。

    上官娓离开苗疆后,只不过两年,中原就发生巨变,上官娓同上官飞扬这对父女在最后关头突然反目,以剑宗纪苍焰为首的雄师借机一举歼灭上官家的势力,皇帝更下令斩杀叛贼上官飞扬,这在当时被称作叛相之乱。上官飞扬被抄家后,上官娓和夜子墓双双消失,江湖上大多打着正派人士招牌的人开始搜罗上官家的余党。一直没有人找到上官娓和夜子墓的尸首,于是关于他们的传言就越来越离奇,连上官娓和凌岚创作的灵邪都被拿出来大作文章。皇帝不满民间对上官家的近似崇拜的恐慌,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再提起叛相之乱,这才减少了关于上官家的流言蜚语,但仍有许多人在追寻他们的下落。

    又过了十年,沉月和满星已经到金钗年华了,沉月天资聪颖,是个通才,尤其在占卜这一块,更是青出于蓝,凌岚有意让沉月继承自己先前巫祝的位置,而满星则更偏爱音律,其他方面较为中规中矩,凌岚见她只在音律上颇有造诣,便把毕生巅峰之作——灵邪教给她。沉月和满星出得亭亭玉立,越发美艳动人,凌岚见她们两姐妹如此不凡心里甚是欢喜。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中原江湖魔教肆虐,他们使出的功夫中能看得出几分夜子墓的影子,此举轰动整个中原,上官娓和夜子墓尚在人间的说法也开始蔓延,关于上官娓和夜子墓的传言也如同雨后春笋,江湖中人窥视夜子墓无双剑法,而其他人则垂涎上官家未被朝廷搜刮去的财富和珍宝。虽然纪苍焰、诸葛惜年等人都出马压制魔教,但却压制不住流言,除魔教之外,更有无数打着上官娓和夜子墓旗号的三教九流之辈,整个中原武林一时乱成一锅粥,人人自危。凌岚身在苗疆,却也闻得风言风语,整个天下都在寻找上官娓和夜子墓,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一个个都受到了迫害,此时的上官娓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但凡和她沾上边的都没有好结果。凌岚见沉月和满星生得越发像上官娓,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再允许姐妹两抛头露面,成天将她们关在家中。可沉月耐不住性子,还是偷偷跑出去玩,虽然她还很年幼,但容貌已是极为不凡,以致几个心怀不轨之人硬是要将她拐走。沉月年纪还小,也不懂武功,毫无反抗之力,幸好凌岚发现沉月偷跑后及时赶到,才救下了她。凌岚渐渐明白上官娓临行前说的话,太过貌美的女子,一定会遭遇更多不幸。

    “即便是这样,也不至要用青蛛毒这么可怕的手段来。。。来。。。。”允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感慨。

    “不,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满星道。

    苗人对于上官娓还是充满敌意的,加上闻悉中原的流言,更是加大了对她的痛恨。沉月和满星越来越像上官娓,也开始引起了关注。凌岚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冲动的决定,沉月和满星本来就是自己和中原人的孩子,她们姓夏,不属于苗族,已经是苗人的眼中钉,更何况两个孩子还长着上官娓的脸!沉月和满星越来越大,凌岚心里的巨石越来越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护她们多久,就连她的父亲,孩子的祖父,白苗的老巫祝,也开始对这两个孩子起疑心。凌岚经过之前一连串的打击后,心智已经有些失常,她通过占卜得知满星和沉月通过美人蛊得来的美貌是一大祸害后,就开始研制青蛛毒。直到有一天,几个恰巧经过雷公山的魔教教徒见着了沉月,他们其中带头的颇有几分见识,见过上官娓的画像,一见沉月,如获至宝,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斗过凌岚,但凌岚并未成功将他们赶尽杀绝,这事情走漏出去的话,魔教不会善罢甘休。自从魔教创教教主孟爵作古以来,魔教从未再兴盛过,直到后来几个长老闭关出来,这才重振魔教,更借夜子墓的威名,大兴造势。如果能够虏获沉月和满星,更可将她们说成上官娓的后人来笼络人心。想来,上官娓和夜子墓虽受正派人士所不齿,但却是许多江湖人心中的向往,魔教要制霸中原首先要拥有足够的信徒,借用之前追随上官夫妇的人对他们而言必然是如虎添翼。

    “那天后,家母像是痛下决心,青蛛毒也完成了,姐姐早已卜出厄运,知道母亲是要动手了,于是收拾好东西找机会逃走了,我性子懦弱,不敢忤逆母亲,也不敢挡着姐姐,后来,再也没了姐姐的消息,我也已经忘掉了自己之前的模样,好像生来就是现在这鬼样子,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满星说道,“不知道姐姐现在是否还在,我多想再见见她,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总想着,或许那时候,我就该和她一起跑。可惜,论才智论胆识,我不足姐姐十分之一,即便跟着她,也只会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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