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没去医院看看,这样多受罪?”
“去了,怎么没去过,不过已经没办法了,肺部已经大面积的坏死了,没有再生的能力了,是从里面开始伤的,又不能做切除手术,只能这样硬挺了,呵呵。”陈叔自己还很乐观,全然没注意赵子浪眼中的焦急,这两天赵子浪跟着这位陈叔学了不少的东西,也就是一些不传之密,都是一些他家里面的传授和一些特殊部队里面的一些东西,比如开锁,你能随便就学到么?就算你找开锁的师傅学,你能学多少?再比如练习手速的方法,陈叔也交给了赵子浪,知道这小孩子没太多时间在这里,就把一些好学的东西现场传给了他,其他的东西都是写在了一本笔记里了。赵子浪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问过陈叔为什么教授他这些,好像这种东西不是那么轻易示人的,回答他的却是陈叔的白眼,“这种东西也就你看的上,你看看现在的孩子还有人学么,有些东西不说费时间吧,还难熬,现在的孩子觉得有时间的话还不如去游戏厅玩玩呢,谁爱学啊,我也快不行了,也就这几年了,不把这些东西传下去,会对不起祖宗的。”
结果那天晚上的时候在刘叔家里,陈叔喝多了之后,赵子浪才知道真正的原因,陈叔小时候就有个弟弟,跟赵子浪一样不服输的性子,也是很招人喜欢,可是因为调皮捉迷藏不见了,找了几年也没见着人,估计是被人贩子弄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音讯。按理说不应该,当年陈叔的弟弟都已经12岁了,可是就是真么多年没信,也是很无奈,陈叔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心情也是很沉重,就因为这,父母也是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散了,让刘叔和赵子浪唏嘘不已。
坐在飞往山海市的飞机上,赵子浪感觉自己的感情貌似又多了一份,是属于这个传授给了自己的陈叔的,虽然两人谁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赵子浪这几天的经历,已经把这个貌似垂髫的老年人当做了自己的师傅,临来市区的路上就给自己的大舅打了电话,让人帮忙看看这位的病,是不是有什么方法解决一下,不过关于陈叔以前的过往却是没提,因为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数。
刘天磊也是个妙人,要不然在军中也不能四十岁就是师部级大校了,当然也有着他老子的功劳,毕竟刘天磊的老子也就是赵子浪的外公是华北军区的司令,虽然是副的,听见自己的小外甥求自己办件事,那有不帮忙的道理,立马就着手处理,正好自己也是在东北这边拉练。
飞机刚在机场降落,赵子浪就慢悠悠的随着人群下了飞机,就看见两个人正等待在哪里,定睛一瞧,“哟,呵呵,这不是姑姑和姑父嘛,提前给您俩摆个早年,怎么在这呢,不会是在等我吧。怎么没看见小明呢。”
“当然是在等你了,这过两天就过年了,我和你姑姑就回来看看老人,准备在这过年,这不听说你飞机这时候到,我和你姑姑特意开车来接你了,反正也是顺路。”赵子浪的姑父叫聂远强,是一家国产制药公司的技术主管,大高个,看起来也是很正派,虽然家是无锡的,可是人却长的像北方的,一个小分头显的很是精神。
“还说呢,我们家小明每次看到你们几个都哭,也不知道你们三个小家伙是怎么跟小明玩的,这么多年还是很怕你,到是跟你大姐他们三个玩的不错,这不一听说来接你,躲在车上就没敢来。”说完赵玉莲还一只手捂住了嘴,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咯咯的直笑,弄的赵子浪很是姗姗的挠挠头。
坐在车上聊起来天才知道姑姑姑父这次过年来这里是打算让他们家小明来这边读书,明年就上初一了,他俩想把孩子送到赵子浪的爷爷这边来,无锡虽然好,可是教学质量怎么也不如山海市的,加上这两年两口子都很忙,姑父的父母又是早早撒手了,所以看看能不能做通老爷子的工作,“你奶奶那边好说,主要是你爷爷那边,你明白的。”
赵子浪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姑当年跟小姑父的时候爷爷就没同意,自己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就跟姑父结了婚,虽然以后姑父来家里谁也没给他脸色看,但是爷爷对姑姑还是没什么好脸色,虽然这两年孩子也大了,缓和了不少,可是这种麻烦老爷子的事情还是需要一个靠谱的又在老爷子面前说的上话的人说说,毕竟老爷子的脾气很臭,来机场接赵子浪还是小浪的奶奶给支的招呢。
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了下来,可是能量还在,“那把小明安排在我们家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送爷爷家啊。”赵子浪很好奇,按理说应该在自己家,为啥非要去爷爷家呀,难道是想找虐?
“嗨,还不是你姑想的,说是孩子在你爷爷家,我们俩不就能时不时的过去了么,我的工作也快调到山海市了,这样能多缓和一下。”
“哦,那行,到爷爷家的时候我帮您和我姑姑说一说。”
这一次的家庭宴会来的人很齐,姑姑一家,赵子浪一家,还有爷爷两口子,真的是很难得,这还是姑姑一家头一次过年来爷爷家吃饭,难得来的人这么全,大家聊着聊着就把一顿饭用过了,赵子浪叫来了照相馆的人,给全家来了个全家福,掏了两百块叫他们多洗几张出来,见到蓝汪汪的一百元,摄像的小伙子把胸口拍的梆梆响,一口保证说一定你放心。
赵子浪的话在家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虽然他平时不怎么爱说,可是爷爷还真就听他的,在两人去爷爷的书房里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之后,奶奶就宣布夏天的时候让赵卫国想办法把聂晓明弄到山海上中学,让姑姑两口子喜出望外,让小明同学满脸难过,无它,只是看见赵子浪对着自己笑就有点腿打瓢。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打小自己就害怕这个表哥,每次看见他冷冰冰的面孔就觉得渗人,那个时候自己就在想,难道他天天蹦着个脸不累么,后来才知道这家伙不是这样的人,好想也变了很多,可是自己就是对他发怵,可能是有阴影吧。
赵子浪送回来的山珍被姑姑一家拿走了不少,剩下的都留给了爷爷家,年虽然过完了,可是赵子浪却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因为爸爸好像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妈的表情也有点不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等回到了家里,赵子浪还是问了出来,原来老爹要调走了,不是调到别的城市,而是被调出铁路系统,赵子浪也是很纳闷,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两年山海的发展很快,铁路也出了很大的成绩,可以说这两年的发展是大家以前没想到的,评优都已经好几次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总署么,怎么会被调出呢,不像是被人摘了桃子啊,要是有人下黑手也不应该这样做,又没得罪谁,令人真的是很费解。
“爷爷怎么说?”
“你爷爷说这不是坏事,他说这样算是对他没升半级就退休的一种补偿。”
“哦,这么回事啊,爸那你担心什么?”
“这能一样么,事业单位和政府部门能一样么。”
“也对,一个是有婆婆的儿媳,一个是关门的老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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