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金鱼 Chapter39
一周后，从德国回来的莫西给同事们都带了伴手礼，种类很丰富，大多数是口味独特的小零食，salbeibonbons鼠尾草润喉糖、marzipan杏仁膏、salzsticks饼干条、schokolade巧克力、kaffee—咖啡和kolanuss可乐果，这些摆放在一起组成零食大礼包，姚欣然和康瑶、宁七、秦妮妮这几个女人可是乐坏了，而组里的大男人们则是嗤之以鼻，但，
他们被叶瑾瑜凌厉的眼神一扫，他们都乖乖接过莫西递来的大礼包。
这时，李桑从外面走了进来，和叶瑾瑜简单打了招呼之后，李桑清了清嗓子，说：“刚才局里来电话，说神秘人已经被抓，由于案件已经被移交，我们组不得干涉，但是局长交代了，我们在与罪犯交手过程中身心皆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所以他给了我们组一周假期。”说完，李桑扬了扬手里的贵宾券，说：“这是阳明山度假区的贵宾券。不想去的不勉强。”
当然，没有人会不想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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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山地理位置很独特，它坐落在陵川市与下江市交界处，那里青山成群，自然风景怡人。
他们从清市出发，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了阳明山山脚下的衡村，这个村子里白族人居多，有他们自己的风俗习惯。出于入乡随俗的心态，大家都遵循着他们的规矩。
原来，从衡村前往阳明山度假区需要徒步，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
康瑶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山峰，眉头皱的很深，她怏怏然地嘟了嘟嘴，说：“所以，我们要爬一个小时的山？”
度假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听说前一段时间泥石流，原本上山的路塌方了一段，所以现在只能从小路徒步上去。”
“那我可以申请不去吗？”
李桑抬眸恶狠狠地瞪了眼康瑶，严肃地说：“不可以。”
康瑶气馁了，她软软地抱住姚欣然，泫然欲泣的模样，“然宝，我好可怜啊……”
姚欣然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额头，“就你矫情。”
“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就走吧。”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女士们都爬山爬得气喘吁吁，而男士们虽吃力但是都能经受得住。
阳明山度假区的总经理是个有着圆鼓鼓肚子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忠厚老实，但是嘴巴却十分伶俐，他叮嘱前台给李桑他们开了两套豪华套房，然后临走之前细细地打量起他们这行人。
三个男人，五个女人。
这次出门，李桑他们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身份，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前来度假。
叶瑾瑜他们309房，莫西他们308房，门对门。
简单的收拾完行李之后，康瑶嫌弃自己身上泥土味太重，去洗澡了，而姚欣然则是勾着莫西的胳膊，让她陪自己去吃点下午茶。
说是下午茶，其实已经是傍晚了。
还有不足两个小时，餐厅里就会提供晚餐，但是姚欣然抵挡不住饥饿，从服务员那里打探到厨房的位置，想要去觅食。
莫西拿姚欣然没有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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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山度假区的厨房在别墅区后面，是在后山的一座小山丘上面，地势较高，由于阴雨天刚过，台阶上有点滑，莫西穿的是防滑运动鞋，但是姚欣然则穿的黑色小皮鞋，所以她只能将身体的大部分重心依靠在莫西身上。
“太遭罪了……”
姚欣然怏怏不乐。
“既来之则安之。”莫西安抚道。
“也就你和叶先生两人能如此淡然，你是没看见，我们其余人的脸都黑了。”姚欣然说道。
“哈。”
“来人啊……抓小偷……”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们两人的交谈，只见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向着他们飞奔过来，因为台阶被姚欣然和莫西霸占了，小男孩只能莽撞地撞倒了姚欣然，从她身侧溜了过去。
没有防备的姚欣然被撞倒坐在台阶上，表情有点茫然，只是臀部隐隐有刺痛感传来，她抬头看了眼莫西，“这是怎么了？”
莫西远远地看着已经跑走的小男孩，这时才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然宝，你没事吧？”
“额……好像有事耶。”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说明真没事。
喊抓小偷的人这时才出现在莫西她们的视线中，他们看着挡在路中间的人，神情凶狠，“让开。”
“如果不呢？”莫西扶着姚欣然站起来，她抬眸，正视着站在台阶高处的人们，挑眉反问道。
“如果不让，这就说明你们是那个小偷的同党，我要报警。”
“好，报警。”
莫西眉间凛然的正义令他们畏惧，她看了眼那群人，反问道：“你们说那个小男孩是小偷，那你告诉我，他偷了你们什么？”
“奶油蛋糕……”
“额，烤鸡。”
两种不同的答案，这只能说明这两人心里有鬼。更加坚定了莫西内心的想法，她不愿再逗留太久，直接开口道：“还劳烦二位和我一同去下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
两个体型彪悍的男人直接变了脸色，他们恶狠狠地瞪着莫西，怒骂了一句莫西听不懂的方言，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西陷入沉思。她扶着姚欣然往回走，解释说：“我们先回房，这里有古怪。”
古怪？
姚欣然没看出来，她只知道自己此时又饿又痛。
莫西回去之后，敲响了309套房的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瑾瑜。
在看清来人后，叶瑾瑜唇角微勾，他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愈发觉得顺眼，探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头往自己身边靠，倏地，叶瑾瑜低下头，鼻尖与莫西相抵，“想我了吗？”
莫西脸一热，猛地推开他，义正言辞地说：“我有意料之外的发现。”
哦？
他家西兰花还真是不可爱。
叶瑾瑜闷闷不乐。他推开门放莫西进来，309房间里的男人们都坐在沙发上，竖耳聆听莫西的话。
“刚才在去后山厨房的路上，然宝被一个小男孩撞倒，在那个小男孩逃跑的过程中，我发现有两点可疑之处。”
“可疑之处？”
“嗯。我怀疑这个小男孩是被绑架亦或是贩卖到这里来。”
“何以见得？”
“一、现在已经入秋，男孩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夏装，而且我发现，他身上的logo是阿迪达斯旗下的童装运动服品牌。如果小男孩是这里人，而且家庭较为富裕，没理由仍穿夏装；
二、我们来时一路上遇见过不少山里的孩子，由于长时间烈日的曝晒，他们的皮肤都是偏黝黑，而那个男孩肌肤白皙。
所以，我问了将小男孩定义为小偷的两个男人，我问他们小孩偷了什么，那两人明显回答不一致，这说明他们心虚。”
莫西的眼力一直很好，而且她能飞快地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她在讲述完自己的发现之后，收获到叶瑾瑜赞许的目光。
叶瑾瑜的目光柔中带着浓浓的爱意，令李桑这个过来人和小吴这个头脑大条的呆萌正太都hold不住。
“而且，头儿，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在不惊动度假村工作人员的前提下，找个那个小男孩，查清楚所有情况。”
叶瑾瑜放下翘着的腿，站起来补充说道：“这里，或许一直在不正当的人□□易。”
不正当的人□□易……
不就是贩卖人口？
李桑身躯一震，他神色肃穆，原本以为是出来度假，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但愿事情不会太大，只是误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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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处，后山的厨房里。
“怎么办？小羔羊跑了一只，要是被老板知道，我们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闭嘴，这事儿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一定不能被第三人知道。老板向来粗心大意，他不会注意到数量少了一个的。”
“我们等会儿趁着天黑出去找找，度假村这么大，那个小羔羊跑不了。”
“嗯，只能先这么办。”
这两人一直用方言交谈，口音粗，说话大喘气。
“对了，还有三只羊羔怎么办？”
“等问过老板之后才处理掉吧。”
“今天遇见的那两个女人好像不太好惹。”
“找个机会吓吓她，让她不敢开口。”
“嗯嗯。”
吃完晚饭后，莫西习惯地出门散步，她绕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路边走边听歌，没有注意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等她走到开放式的泳池边时，发现在月光的照映下，水面上除了有她的倒影，还有两道身影，那身影掩藏在灌木丛中，莫西默不作声，但她提高了警惕，她关闭了音乐，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
一直藏着的人突然冲出来，朝着莫西扑过来，早有准备的莫西身形一闪，那人直直地扑倒在池水里，发出巨大的“扑通”声，激起无数水花。
另外一人眼见不对劲，随手拿起一大块石头，向莫西砸过来，又被莫西躲了过去，她很快地擒住那人的手臂，反手向后一转，那人虽然身形高大，但是被莫西狠狠地踹了一脚命根子，疼得他几乎快要跪在地上，莫西毫不留情，对准那人屁股一踹，又激起水花一大片。
“原来是你们两人。”
月光皎洁，莫西看清池水里两人的模样，她站在岸边，右手托着下巴，沉声问道：“说吧，跟踪我干什么？”
“想让你闭嘴。”
其中一人刚怒喝完，就被另一人猛地打了一下后脑勺，只听见那人说：“你个笨蛋，谁让你这么说的！”
而莫西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泡在池水里的两人，轻呵一声，“果然有猫腻。”
说完，莫西又点开音乐，她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
月光轻柔，照亮了她的路途。
回到房间之后，莫西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之后她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很迅速地出来睡到自己床上。
姚欣然她们皆诧异，不清楚莫西为何今晚这么早入睡，防止影响到莫西睡觉，康瑶和宁七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扑克牌，都躺回自己床上关灯睡觉了。
黑夜沉寂，月凉如水。
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308房间走出，在经过走廊时，那人故意踮起脚尖，右手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向着安全通道走去。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莫西。
她并没有睡着，只是故意装睡，想自己单独一人去查清事情的真相。很多时候，单独行动，比集体行动更加方便。
在散步时，莫西已经仔细勘察过度假村的地形，从别墅区通往后山的厨房，只有一条道路，而且是唯一的一条。
现在，在朗朗月色下，莫西快步走向厨房，手刚触碰上金属把手，就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耳朵贴在冰冷的铁皮门上，莫西分辨出是从里面传来的，在她来不及反应之时，就有人在拧动门把手。
莫西一惊，忙松开手，该躲去哪里？
被人从身后抱住，紧接着天旋地转，莫西已经被人以公主抱的姿势飞快地抱走，经过转角，那人放下她，他们两人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一抬头，莫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然坠落。
是叶瑾瑜。
“最近是旺季，度假区里人来人往，你们先将手头上的事情缓缓，明白了吗？”粗重的男声响起，有三道身影出现在莫西的视线里。
这时，叶瑾瑜将莫西紧紧护在怀中，后者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不远处，月光下的三名男子。
皆是陌生面孔。
这不符合情理啊，莫西想，但是她来不及细想，就在她以为三名男子将要离开时，她放松了警惕，挪了一下腿，运动鞋踢倒了一盆植物，发出“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是突兀。
这一声巨响吸引了三名男子的注意力，他们停下步伐，警惕地看向转角处。
莫西的心登时悬了起来，她的呼吸变得短促，忐忑地看向叶瑾瑜，后者伸手捂住她的嘴，墨黑的瞳孔中倒映出莫西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
莫西睁大了眼眸，视线与叶瑾瑜的在空中交汇，收到对方抚慰的眼神，心有灵犀一般，莫西由于紧张乱撞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些。
因为，她相信叶瑾瑜。
凌乱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莫西听到高出她一个头的叶瑾瑜，张了张嘴，之后，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眸光湛湛。
是她幻听了吗？
“原来是野猫。”
这时，三名男子其中一人说完，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止住了步伐，站在原地接通了电话，不知道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他唯唯诺诺地应“好的，好的，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那人交代另外两人，“我明天要去省城一趟，你们多留心。”
“嗯嗯。”
三名男子离开了，莫西与叶瑾瑜这才脱离险境。
“你怎么会在这里？”
“谁允许你单独行动的。”
下一秒，莫西被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上，凉意浸透她骨髓，冻得她上下齿打着颤，伸手想要推开叶瑾瑜，却被扣着手腕，掌心下是他叶瑾瑜“扑通扑通”有节奏跳动的心脏。
温热的双唇覆盖上来，柔软的触感令莫西心情瞬间变得开朗起来，先前的忐忑与不安瞬间消散。
莫西昂着头，化被动为主动，温柔地吻着她的金鱼先生。
这个深爱她的男人，在危急时刻，将她紧护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他会以智谋化险为夷。
那一声“喵”，令莫西诧异之余，亦是忍俊不禁。
两人手拉着手，走在夜幕中，夜已深，前方的道路隐有白雾若隐若现，走了一路，莫西细长的睫毛上已经有扑扑的水雾。
“为什么要单独行动？”
“我今晚被偷袭的。”
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一紧，接着莫西被迫停下步伐，抬起头，看向身侧的叶瑾瑜。在路旁街灯的照映下，逆着光，叶瑾瑜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深沉，莫西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从头到尾。”讲清楚。
莫西摸了摸鼻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傍晚遇见的那两个做贼心虚的男人，想让我闭嘴。”
叶瑾瑜闻言未开口，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莫西，半晌之后，才说：“真想将你栓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
莫西以为叶瑾瑜只是说说而已。
直到——
第二天上午九点，有人来308房门。
“请问是莫西小姐吗？”
开门的正巧是莫西。
“嗯。”
“这是您的新房卡，302房间，走廊尽头就是。”服务员微笑着双手将房卡递给莫西，后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房卡？”
“嗯。今早叶先生来办理的，他说你们夫妻想要单独住一间，所以……”
叶先生？
叶瑾瑜！
莫西咬牙切齿地收下了房卡，“谢谢。”
“不客气。”
服务员小姐刚准备转身离开，莫西忽然想起来，叫住了她，问道：“我想请问下，叶先生现在人在哪里呢？”
“叶先生正在楼下餐厅用餐。”
“好的，谢谢。”
正想要去找叶瑾瑜理论，走到一楼时，莫西就听见身后有人惊慌失措地跑着，边跑边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死人了？
莫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拉住那个妇人，急迫地问道：“在哪里？”
“……露……露天……游泳……池。”
那个妇人抱着一只纯白的狐狸犬，莫西仔细瞧了眼，她看见小狗浑身湿漉漉，嘴角有鲜红的血迹，神色一暗，莫西将狗抱过来，“狗咬过尸体了？”
“诶，作孽哟……我家小宝怎么这么可怜。”那位妇人很快从莫西手中夺过狐狸犬，她心疼地抚了抚小狗的后背。
莫西没再逗留，直接call了叶瑾瑜，言简意赅，“一楼露天泳池，有命案。”
之后，刑侦科所有人员都收到了讯息。
一楼的露天泳池已经被禁止使用，由于没有充足的设备，刑侦科的人只能简单地拉起了从酒店借来的红色警戒线。
“确认两死者身份，尽快找来他们的家属。”
莫西看着被打捞上来的两具尸体，陷入沉思。
“西兰花，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康瑶挪到一脸淡定的莫西身边，单手捂住鼻子，问道。
“昨晚，我见过他们。”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员都双目炯炯有神地看向莫西，当然叶瑾瑜亦是如此，只是他的眼神中，没有旁人所有的探究。
察觉到灼热的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莫西毫不畏惧，她反而快步走向尸体，说：“昨晚这两人埋伏在灌木丛里准备偷袭我，我出于防备自保之心，将他们二人打落水中。”
打落水中……
这么说……？
李桑不由得联想到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他眸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为难地看着莫西。
“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登时就能明白李桑话语中的含义。
其中一具尸体由于被狐狸犬咬了一口，大腿处有暗色的血水流淌出来，地面上、水面上都被血水染脏。
游泳池里的波澜逐渐平复，在晨曦的照耀下，那一潭池水看起来有点令人恐惧，像是无底的黑洞，能将人吸入。站在泳池边围观的人们纷纷向后倒退了几步，他们不敢靠近。
“姚欣然，去调出昨晚泳池边的视频录像，康瑶你负责联系死者家属，小吴你注意维护现场，禁止游客进入。宁七，你去找度假区的总经理借用这里的会议室。叶先生，等妮妮的尸检结束，我们和莫西一起去会议室里，进行简单的询问。”
叶瑾瑜点了点头，而莫西却紧抿着唇不再言语，她双眸紧紧地落在那两具尸体上，一眨不眨。
宁七借到了会议室，刑侦科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姚欣然，放监控录像。”
“是，头儿。”
画面里，很快出现莫西的身影，她悠闲的模样，之后又出现两名男子，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袭击莫西，但皆被莫西轻松躲过，两人纷纷落水。
这一切都如莫西所言。
录像放到莫西讲完话之后，自动黑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九点二十五分左右，度假村发生了暂时性的停电，所以……”姚欣然解释道。
这是事实，昨晚她们在房间斗地主时，有片刻的停电。
“莫西……”
“之后我离开了。”内心知晓李桑会问的问题，莫西不等他问出口直接就抢答了。
会议室内的氛围有点尴尬。
这时，秦妮妮走了进来，她说：“根据我检查的结果，可以初步确定两人是在昨夜九点二十五分至九点三十分之间遇害。”
九点二十五分至三十分。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秦妮妮敏锐地发现异常，她问：“你们都怎么了？”
只见莫西眼眶通红，她双手紧握成拳垂放在身侧，眸光坚定地看向李桑，口吻平淡，她说：“不是我。”
说完，莫西挺直了腰背，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染上了孤寂，叶瑾瑜凝视着她的背影，薄唇轻抿。
久未出声的叶瑾瑜，说：“大家都知道莫西的性格与品行，这件事发生的很蹊跷，疑点重重，我们需要用证据来立足，而不是暗自揣度。”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只是九点二十五分至三十分，这空余的五分钟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们需要同时进行以下几点。
一、通知死者家属核对身份，盘问两位死者是否有结仇之人；
二、通知山下出警协助调查，封锁度假村，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
三、查明昨夜停电原因；
四、调查更详细的死亡原因。”
叶瑾瑜手指蜷成半圆，骨节有力地敲击着桌面，每讲完一点，他都会敲击一下，等交代完工作之后，“大家都明白了吗？”
“yes,sir！”
死者家属来度假村闹事，这样简单粗暴的场面，康瑶她们这些城里来的小姑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是和大山里的民俗有关，家属来了之后，在确认死者身份之后，第一件事，开口谈赔偿金。
通俗点，就是要钱。
“很简单，我丈夫在你们这里工作，现在发生了意外，你们度假区要全权负责。”为首的这位妇人，她头戴着绿地红花的方巾，皮肤因长年暴晒在阳光下，呈健康的小麦色，是山里人的模样。
“现在警方正在我们这里调查事情，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后，我们度假村才能酌情给出相应的赔偿。”
“如果警方一辈子都破不了案子，那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拿不到赔偿金？”这位妇人趾高气扬的模样，眉眼间充满挑衅与不屑，丝毫没有悲伤之情。
“我们要相信警方的侦破能力。”
度假村的总经理王立很果决地拒绝了家属的要求。
那位妇人并不打算罢休，她来时召集了家族里的男丁，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锄头或是铁铲，凶神恶煞的模样。
相较于这位妇人的泼辣，另外一位死者的家属则是安静许多，她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
“别说这么多废话，如果你们今天不给赔偿金，我们就砸了你们度假村，让你们这里臭名远扬。”
“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总经理王立急的面红耳赤，他还想理论，却被人拦住了。
来人正是叶瑾瑜。
Chapter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