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风离开,林贝夕停下了脚步,站在路旁喘着粗气望着摩托车远去的方向,轻轻的把王子杰和臧辰朔放在了地上,从手臂里拔出那些足足有近二十公分长的针管,扔在地上,眼里满是怒意。
突然,林贝夕感觉全身开始发热,头也开始发胀,很快变成了头痛,看着周围渐渐模糊,林贝夕意识到了什么,跌跌撞撞的跑向城郊的山林,看着不对劲的林贝夕,王子杰和臧辰朔赶紧追了上去,而臧辰朔捡起地上的一支针管追了过去。
身后一些人跑出来看,却只看到地上的针管,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走到针管前,蹲下身捡起了几支揣进了怀里,转身迅速的离开,消失在人群里,而围观的市民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原本在城郊的林贝夕跑到了这里,又很奇怪的跑去了山林。
林贝夕跑得很快,不一会儿便跑进了山林,身后追赶的王子杰和臧辰朔跑了好久才到山脚,听到山林里传出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嘶吼,臧辰朔拿出那支针管道:“子杰,这很可能是莫如风制造出来的药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一定是有阴谋。”
王子杰道:“那赶紧去看看贝夕啊,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莫如风,他害得贝夕还不够吗?”说着,拼命的朝着山上跑,臧辰朔也追了上去。
跟着地上的脚印,很快找到了林贝夕,此时的林贝夕跪在地上抱着脑袋拼命的往树上撞,成片的大树倒在地上,但是林贝夕却发狂一般,拼命的撞,爪子乱抓,一棵接一棵的大树倒下,臧辰朔顿时怒道:“该死,莫如风给贝夕注射的,一定是让她发狂的药剂。”
王子杰顿时怒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臧辰朔开口道:“贝夕要是发狂,军方肯定会以为是她变异导致她发狂,为了保护市民,一定会杀了她的,而至于这对莫如风有什么好处,我也不知道。”
看着林贝夕痛苦的嘶吼,跌跌撞撞,甚至用爪子抓着自己的身体,鱼鳍一样的耳朵被林贝夕抓得像铁树叶,身上也是一道加一道的抓痕,正往外渗着鲜血,王子杰想冲过去,却被臧辰朔拦住道:“你不能过去,她现在正在发狂,她还是有理智的,她无法去伤害任何市民,只能在这山林里折腾自己,她现在只有仅存的理智,你一过去,说不定她就失手把你打死了,等她清醒了,她会比死更难受的。”
听着臧辰朔的话,王子杰没有再靠近她,只是在一边,握紧了拳头,努力抑制着就要奔涌而出的眼泪,眼里除了心疼就是怒意,莫如风,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好好算清楚。
而臧辰朔也看着痛苦得不停嘶吼的林贝夕忍不住心里一阵翻滚的绞痛,两人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直到天亮,虚脱的林贝夕才恢复了安静,轰然倒在了地上,身上满是惨不忍睹的抓痕,触目惊心……
两人赶紧跑了过去,抚摸着她不停的呼唤:“贝夕,贝夕,你醒醒……贝夕……你醒醒……说句话啊……”但是林贝夕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除了来自鼻腔里呼吸的声音,如同死去一般,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痕……
王子杰和臧辰朔终于忍不住眼泪滑落,颤抖着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身上的伤口却在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臧辰朔忽然起身道:“子杰,你在这里看着贝夕,昨晚贝夕那么大动静,肯定有好多人会来看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贝夕发狂的事,否则,一定会引起政府和军方的注意,那时候,贝夕就麻烦了。”
王子杰点点头,臧辰朔转身朝着树林外跑去,他一定要阻止那些人伤害到她,只是他想不通,莫如风到底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杀了她。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赶到山脚,正好看到赶来的市民,还有记者,臧辰朔顿时被团团围住,市民们纷纷问道:“贝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在哪儿,我们要去看她。”“您好,您是臧先生吧?您可以跟我们说说贝夕的情况吗?”
臧辰朔被问得头都要炸了开口道:“贝夕很好,她没事,只是之前的伤口,昨天她不小心划伤了,我们正给她处理伤口,她从小就怕疼,昨夜是伤口太疼,所以忍不住才吵到了大家,真是抱歉。”
但是市民纷纷道:“那我们更要去看她啊,她那么善良,保护我们,从来不伤人,你别拦着我们了,我们要去看她。”
市民和记者纷纷跑上山,臧辰朔顿时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