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程眯了眯双眼,紧锁眉头,低下头陷入沉思,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邓晟封。而邓晟封只是杵在原地,举止自若地摇着手中刚刚买来的折扇,等待着范程的题目。
“我们写有关农民的诗歌吧!宋拯兄意下如何?”范程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偏僻的题目,邓晟封听后不禁皱眉。
有关农民的诗……挺少的,不过嘛!有白居易的《观刈麦》,我才不怕你呢!
“可以,不知……是仁兄先出诗,还是在下先呢?”邓晟封勾了下嘴角。
“什么!这么快!!!”场下人声鼎沸,议论纷纷。无一不对邓晟封题诗的速度感到十分震惊。
“呵呵。”
“好,宋兄真是神速呐!不介意在下先出诗吧!”范程显然一愣,但他依旧镇定自若地回答邓晟封。
“请。”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范程斟酌良久,终于说出了一首诗。
“此首诗名曰?”
“悯农。”
“哇!不愧是范程大人!”
“写的诗就是与众不同!”
众人听后皆赞不绝口、拍案叫绝!邓晟封也不例外,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怎么样?宋兄,你还要继续比下去吗?”范程的手下见邓晟封的脸色越来越严俊,立刻怂恿他放弃抵抗,直接投降。
“嗯哼?自然要比。此次能和范程前辈切磋文艺,实在是难得的机会!希望范程前辈能多提些建议,手下留情啊!”
“好说好说,题诗吧!”范程被邓晟封拍了下马屁,不禁喜上眉梢,他捻了捻胡子,笑吟吟地望着邓晟封。
“好!”邓晟封邪魅一笑。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哼……”邓晟封一字一顿地、缓缓地背出白居易大大的《观刈麦》,全场鸦雀无声。
“好!!!!!”巅峰率先鼓掌!喝彩!其他那群早已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观众也渐渐回过神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邓晟封挥了下手臂,掌声戛然而止。他慢悠悠地走向范程,请教道:“不知范程前辈,小生的诗是否有什么不足之处呢?请范前辈多多提点呐!”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打脸啊!
范程与他的手下们听了邓晟封的话,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宋拯兄,此诗……已经达到了极品、巅峰之作,在下……真的难以挑出不足。”范程紧蹙眉头,极不情愿地说出这一番赞美的话。
“哗——”场下再次沸腾起来。
“哇!连范程大人都自叹不如了!”
“年纪轻轻就能写出如此优美的诗歌!真是厉害!”
“呵呵。”范程这下你糗大了吧!虽然我们无冤无仇,但是谁叫你惹火了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呢?邓晟封勾了下嘴角,冷笑道。
“现在由小生出题,如何?”
“好!”范程脸刷白刷白的,他发誓一定要扳回这局,挽回颜面!
“月。”
“什么?!”巅峰听了邓晟封的话,不由惊呼一声。邓晟封自然察觉到巅峰异常的举动,他瞥了一眼范程的手下,每个人的脸庞上都压抑不住他们内心的喜悦。
哦?!看来这位老先生最擅长的,就是描写关于月的诗了?呵呵……似乎让你占了很大的便宜嘛!不过……
在别人最擅长的领域击败敌人。
才是真正的赢家!
“那么在下先出诗了!”
“请。”无论你再怎么挣扎,都不可能击败我!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简单易懂!脍炙人口!!!”场下的一些学识尚浅的人听了,也大致能够理解这首诗的含义,表达的情感。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场下顿时变得万分静谧,但很快的,这一份寂静就被雷鸣般的掌声所覆盖!邓晟封这个人很快就被众人所铭记,地位也达到了十分可观的地步。
“宋兄!你果然是一代诗神呐!昨日的《月下独酌》已经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如今的《水调歌头》,更让我刮目相看啊!”
“哈哈……我只是一个乳发未干的小孩子,怎么能称之为诗神呢?”
邓晟封挠挠头,幽幽地走下擂台。
“你太谦虚了!宋兄,我们先去逛逛街市吧!”
“好。”
“然后我们再去练武哈!”
“……”
不久,某人家中传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