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太后可好?”这名小厮抬起了头,望着太后,后又有点担忧的看了看皇上。
“你是?是馨妃?”张大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馨妃的样子他是变成灰都认识的,因为进宫以前他们两个曾经是青梅竹马,后来馨妃入了宫,他也歇了那份心思,可是也做到了高官,想要默默的守护自己的挚爱。
馨妃看向他,点点头,“张大人,许久不见。”
“竟然是馨妃?”一些朝臣开始议论纷纷。
“哪里来的妖妇,竟然敢冒充宫妃,真是大胆?来人,还不拿下。”太后反应过来,急急的喊道,这个馨妃谈吐自如,看来是不疯了,或者是根本就没有疯。不能让她在这里多呆下去,更不能让她说出宫里那场大火。
可是任凭她喊了几次,该进来的侍卫仍旧是没有动静。太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在她变了脸色的同时,就见皇甫睿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道:“太后千岁,侍卫被本王派去捉拿一些不安分的人了,有什么事,太后可以吩咐本王的亲卫。”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她,顿时就让太后泄了气。看来,自己留在皇宫的侍卫已经让皇甫睿给控制住了,宫里的这么点人也太没有用了。
脸色喜剧性的变化,半晌,太后方说道:“哀家记得馨妃已经遇难了,可是这个人竟然自称是馨妃,睿亲王你帮本宫看看,可是馨妃?”到了这个份上,宝亲王又没有在跟前,自己的人马摸不清情况,太后这么说也是给自己留了一点退路。
皇甫睿不动神色,好像是认真地看了看大殿中的人,然后又认真地说道:“本王只是觉得有点像,不过本王在当年还小,见过馨妃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能确定。”
太后听他这么说,倒是有点摸不到头脑了,什么意思,把人带到了大殿上,难道是来玩的?
接着又听皇甫睿说道:“不过,本王记得承太妃当年经常入宫,应该认得,可是叫上来辨识一下。”
太后随即点点头,道:“对对,承太妃当年的确和馨妃经常见面,可以叫来辨识。公公,快快派人去请承太妃。”心中想到,小子,只怕你还不知道吴婉云是我的人呢,想让吴婉云帮着辨识,做梦去吧,她是不可能承认馨妃的。
皇甫睿似乎很是了解太后的心思,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仿佛带过了一瞬的讽刺,太后竟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就听到皇甫睿轻轻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一样,“太后不必着急,正好承太妃今天有事要进宫,就在大殿外候着,太后宣进来就是了,来人,宣承太妃。”
太后此时有点瞠目结舌,不过到底是多年的老狐狸,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承太妃这个时候恰巧就出现在皇宫,又正好来做证明,只能说明,承王府只怕是被皇甫睿控制了。想不到,这个皇甫睿的厉害远远在自己的预料之上,真是当年一时大意,没有斩草除根。
就见吴婉云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扑通”就跪在了大殿上,“皇上万岁,太后千岁,臣妾臣妾……”
“好了,不必啰嗦了,承太妃,你站起来,抬起头好好地看看眼前的这个人,一定要睁大眼睛看,她是谁?是不是馨妃?还是确实是馨妃?一定要认认真真的看。”太后的声音冰冷的传来,夹杂着隐藏的怒火和气恼,吴婉云不傻,跟着太后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当然是听出来了。
“说的是呢,母亲,你可要好好的辨识,莫要辜负了太后的心意。”皇甫睿的声音就在她的身边响起,这么多年了,皇甫睿第一次叫她母亲,可是在她听来,特别的毛骨损然。这是皇甫睿变着法的警告她呢。
想到承王府现在,皇甫嘉敏简直就是个妖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似乎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就控制了承王府大半的人,关键是教唆的皇甫亮,事事听她的,处处和自己作对,还有皇甫亮新娶的王妃夏蔚蓝,看着是个柔和的性子,想不到也是个倔的,竟然不肯听她的差遣,不肯站在太后这边,还说什么,大云朝的江山是皇甫家的,全天下的人应当敬重皇上,效忠社稷,不能做危害社稷的事,还给她讲一大推的道理。
吴婉云继续想着,头进宫的时候,皇甫嘉敏笑呵呵的将自己的儿子皇甫亮拉到自己的跟前,还说皇甫亮现在和皇上是一样的,外表是一样的,可是解药却不一样。她能解了皇甫亮的毒,也能解了皇上的毒。可是太后就不能解了皇甫亮的毒,过了今天,没有看到满意的结果,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永远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头儿子。她这一辈子所奋斗的都是空的。还有,夏蔚蓝有了身孕,可是这个女子竟然说,如果婆婆今天在朝堂上说假话,她就立马将孩子打掉,以后,皇甫亮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还有子嗣。
吴婉云只觉得脑袋发胀,头发晕。说不是馨妃,儿子孙子都毁了,说是馨妃,太后对自己会不会下死手。
“承太妃,看得怎么样?可是馨妃?”太后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这个老太婆也算可以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处于弱势,可是一贯的气势还是骄傲的。
“是啊,母亲,看得怎么样?说错话可是要害死人的。”皇甫睿痞痞地声音传来,让她一颤。害死人?对啊。
终于,承太妃又重新跪在了地上,道:“回禀太后,臣妾,臣妾看着和馨妃的模样一模一样。应该是,应该是馨妃吧。”说完,头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太后的目光似乎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的身上。良久道:“既然是馨妃,张公公,还不看座。本宫要好好的和馨妃说说话,记得妹妹是在后宫在安心静养的,怎么?怎么就跑出去了呢?哦,对了,记得宫里那次走水,本宫还以为妹妹,以为妹妹……,想不到妹妹竟然可以安然无恙,只是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不回宫找本宫,害的本宫好担心。”说着,假装去擦拭眼泪,还语带哽咽。
皇甫睿好笑得看着她,并不急着揭穿她,只是看戏般的看着她。
只有馨妃面色平淡,毫无波澜。似乎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情绪起伏不那么明显。半天,淡然道:“不必麻烦了,公公,本宫自己坐到皇儿身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