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皇甫睿从容地迈进了大殿。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大气从容慵懒却又优雅的神态站在了大殿中央。
就见宝亲王脸色一沉,开口道:“请睿王明示。”
皇甫睿闲闲的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了龙椅上的皇上,朗声说道:“臣要请皇上加封安家教女有方,甜妃功在社稷。”
“休得胡闹,睿王,刚刚已经定了安家的罪,你现在这样一说,岂不是打皇家的脸?”太后直觉的不想让皇甫睿说下去。
“此言差异。臣这样说,只是以正视听,防止皇上让一些小人给蒙蔽。”不卑不亢的话语。
“既然如此,睿王请讲。”皇上倒是一副诚恳受教的样子。
“第一,有人陷害甜妃和皇子,甜妃仍旧一副淡泊的态度,可见有一国之母的风范,恳请皇上加赏,也足见安家教女有方,安家也应嘉奖,其二,所谓天象,臣也看到了,凑巧也略懂一些,依臣看,并不是大云朝应该易主,而是大云朝后继有人,应该了。”皇甫睿说完,不经意地看了看众人的脸色。
就听有人出列反驳,“睿王,太医已经证实了甜妃假孕,太后老人家也已经做了决断,你这么做,居心何在?”
“哦,居心?本王倒想问问是谁给了你的胆子,敢如此黑白颠倒?是不是假孕,叫太医当场验过便知。”皇甫睿冷冷道。
“好,验就验,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钱仓的话抢在了太后的前面。
“那就验吧,宣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皇上开口。太后心中疑惑,便失去了阻拦的时机。
须臾,十几个太医依次进入大殿,跪在了地上。
“带甜妃。”事已如此,太后只能让甜妃出来,不过她受到钱仓的暗示,分明是甜妃假孕的消息确实啊。谅这几个太医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甜妃被宣上了大殿,步履稳稳当当的,在皇上的示意下坐在了安排好的软椅上,淡然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太医叩头后,依次上前诊治,面色都是诧异,而又奇怪的都不由自主的看了皇甫睿一眼。
“结果如何?”皇上问道。
“回禀皇上,甜妃确实,确实有孕,足月。胎儿很健康。有可能是个皇子。”为首的太医惶恐地回道,匍匐在地,似乎不敢看太后。
“荒唐,甜妃,哀家问你,昨天替你看诊的李太医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见?”太后脸色也大变,觉得事情偏离了自己的掌控,似乎又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
“回母后,李太医竟敢冤枉臣妾,臣妾已经将他治罪了,送进了监牢。”甜妃脸上笑容不变,看向太后。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冤枉?”太后觉得不可思议,这李太医是她的人,如果甜妃果真有孕,断然会告诉自己的,怎么会传假消息。
皇甫睿看着太后脸色变的有趣,不动神色的挑了挑眉头,不错,一直以来这李太医似乎都是她的人,可是同时也是皇甫睿的人,这一点,太后是不知道的。不过,很快她就会想到。最起码她应该想到雪影。
果然,不出意料,太后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了皇甫睿,皇甫睿一口咬定甜妃有孕,还是个太子,那么这些事情就有了解释。果然,这个皇甫睿这么多年是骗人的,同时也有点心寒,可怕的雪影暗卫,究竟藏身何处?为什么宫中的一切仿佛皇甫睿都了如指掌?很显然,这个李太医也留不得了,只怕是皇甫睿的人。
想到此,说道:“哀家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太医竟然敢欺骗本宫,不是医术不行就是包藏祸心,传令下去,立即就地正法吧。”这个李太医知道太多的事情关于自己和宝亲王的,除之后快。
皇甫睿嘴角微微一抿,说道:“很不凑巧,李太医已经自杀了,本王已经派人将他扔到了乱葬岗,此时只怕是尸骨无存了。”李太医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名字,所谓自杀,就是皇甫睿将他又换了一个身份一个地方而已,依旧是雪影中的人。这一切,太后是查不到的。
“既然如此,哀家也略安心,确实应该嘉奖安家,慰藉甜妃。这一切,就由皇上看着赏吧。”太后略显疲惫,想退朝好好重新想象对策。
“太后说的有理。这样吧,就依睿王所奏,甜妃封为皇后,五日后行册封大殿,日后诞下皇子就封为太子,若是公主,就封为和硕长公主。安家受惊了,教女有方,着赏黄金千两,略做安慰。睿王有功,封为睿亲王,赐府邸一座,赐名睿王府。钦天监职责有失,免去职位,杖责二十,以儆效尤。好了,退朝吧。”这一通宣告,如此的连贯,无视太后的震惊,宝亲王的铁青的脸,大臣们的目瞪口呆,朝皇甫睿点头示意后,走到甜妃身边,扶起甜妃,走出了大殿。
众人久久不能回应,怎么回事?皇子还在腹中,就封为了太子?这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