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临近仙剑大会,笙箫默也如愿找到绯月,所以白子画向无垢告辞“你能平安度过婆娑劫,我们也就放心了。长留还有事就此告辞。”
无垢点头,将人送出门外,暗自传音“子画,有些事不管你愿不愿承认,终有一天要面对的。”
白子画看着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天资卓越,若是潜心修行,日后定当凌傲与众人之上,若拘泥于情爱,功力不得精进,何等可惜。何况自己和师弟不同,如今的形式容不得自己退隐,那么因着师徒的名分,将会遭到多少非议。漫儿,不该承受这些的。这样想着,眼神不觉变得幽暗。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大殿中,三尊坐在上首,三人脸色都很凝重。其中以世尊摩严为最,“我知你向来随性,可没想到你连一点分寸都没有了。若是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长留?”
笙箫默打开扇子,慢慢轻摇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师兄,我何时在意过外人的看法?仙规早已更改,婚配也属平常。端看师兄你愿不愿意成全?”
摩严被气的只拍桌子“成全?我成全你,谁来成全长留?我·······你,师徒逆伦,你不清理门户,竟然还被迷惑犯浑?子画,你是长留的掌门,这事你怎能容忍它发生?”
白子画风轻云淡的开口“要么成全,要么放任两人归隐。仙剑大会快到了,不管师兄如何处理,仙剑大会师弟若不出席,势必会引来揣测。”
“你,你们,你们这是诚心要气死我。”摩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来这么一句。最后,世尊是无可奈何的拂袖而去,对这两人,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留这也无用。
出了殿门,笙箫默拱手“多谢师兄成全。”
早已经心急如焚的绯月,连忙抓住笙箫默的衣服,忐忑的问道“世尊怎么说?”
“师兄他,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绯月一脸不解。
笙箫默伸手,拿扇子轻敲了下她的头,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默许啊。”笙箫默在心里叹气,这丫头平时不是挺机灵的,怎么就今天转不过弯了?
绯月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白子画见只有绯月一个,不由问道“漫儿呢?”
“刚刚被朔风拉走了,那石头也真是的一句话都不说。”
白子画来到后山刚好看到朔风欲吻霓漫天,却被霓漫天躲过。见到这一幕不由心生怒火,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一惊,霓漫天错愕,喏喏的开口“师傅。”
白子画手握成拳,冰冷说道“回绝情殿。”
露风石上,白子画站在崖边负手而立,俯望一望无际的沧海雄山。一袭白衣,静默不言,只有黑发漫天散乱飘飞。
霓漫天低着头,良久才试探着开口解释:“师傅,你别生气。我对朔风真的没私情”。
见白子画依旧不做反应,不由心里一急,跪下“师傅,弟子知错了。”
白子画弯腰将人扶起来“你没有错,我也没有生气。”
霓漫天委屈的抬头看着他“可是师傅你不理漫儿了。”
“看把你吓得,师傅只是突然感慨漫儿长大了。”望着眼前明艳的面容,这一刻白子画才意识到自己和漫儿是师徒,可对别人来说却不是。日后这般姣好的容颜不知会引来多少窥视,想到此心里更是不悦。
“弟子只愿陪在师傅身边,只求能永远做您的徒弟。”
白子画听言扬起嘴角“师傅永远不会赶你走的。漫儿,为师只是想告诉你。感情这种事,对你也好对他人也好,只能是负累。你需要做到心中只有大爱,没有私情。对人也好,对事也好,都万万不可有执念,否则容易陷入魔障。等有一日,万物苍生你都能够等同视之,没有执念,没有牵绊,没有爱恨,那时候你就能真正的摆脱注定的宿命,做到真正的超然洒脱,你可明白?”
霓漫天的心猛然揪痛一下,苦涩开口“弟子明白。”
白子画伸手替她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拢到耳后。霓漫天半点都不敢动,生怕惊走了师父这一片刻的温柔。
“好了,你退下吧,回去好好休息。”
“是,弟子告退。”
霓漫天刚走出几步,又听白子画道:“慢着。”
转过头,猛然看见白子画站在自己面前扬起手来,一个宫铃显现。“你得功力早已远超一众弟子,若不出意外你会是这次仙剑的魁首,你若有意收徒,可赐下宫铃?”
霓漫天摇头拒绝“弟子自己还是似懂非懂的,哪里会教导徒弟?”
“这样也好。”白子画将宫铃收回。
同一时间,夏紫薰应异朽阁的邀约,商议事情。
“紫熏仙子不是一直想杀了花千骨,这诛仙匕首定然能帮您。”无眉女子语气笃定。
夏紫薰斜睨了一眼,冷傲地说道:“什么时候异朽阁竟然落魄到会主动找人做生意了?”
绿鞘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硬生生扯出了一个冰冷讥讽的笑,语带嘲弄“谁不知道紫熏仙子求爱白子画,千年而不得,夜夜以泪洗面,这脸色着实难看!”
“你!”夏紫薰脸色瞬间变青,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我无心在插手此事,就此告辞。”
“紫熏仙子还真当此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单春秋从暗地里走出来,“在下诚心邀请,紫熏仙子到七杀做客。到时定然请白子画带着流光琴来见仙子。”
紫熏冷哼一声“别白日做梦了,就凭你也敢拦我?”却暗自戒备。
却不料单春秋突然祭出捆仙绳,眼快要困住夏紫薰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斩断所有禁锢。
“檀梵。”夏紫薰见到来人十分惊喜。
檀梵扶住夏紫薰,对单春秋开口“不许再找紫熏的麻烦,不然我定叫你七杀永无宁日。”随后温和的对夏紫薰说道“我们走。”
夏紫薰含笑点头,两人翩然而去。
绿鞘则十分淡定“这笔生意取消,告辞。”
留下单春秋在原地气恼不已。